位於楊浦區政高路38號創智國際B棟的疊紙大廈，門前放着一隻巨大的、頭戴黃色頭套的「大喵」，這只「大喵」是疊紙游戲「暖暖」系列作品中的一個角色，也是公司的吉祥物，時不時就會有幾個「二次元」遊客前來合影打卡。在游戲玩家眼裡，疊紙游戲是和米哈游、莉莉絲、鷹角齊名的「上海游戲四小龍」之一。上個月，蘋果首席執行官庫克來訪上海時還特地來此參觀。這家成立於2013年的年輕游戲企業，多個產品已全球發行，全球累計注冊用戶數近4億，曾連續四年獲得「國家文化出口重點企業」等榮譽。那麼，這樣一家上海游戲企業，是如何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吸引到全球玩家的？
愛好變成事業 在滬實現夢想
圖說：姚潤昊（左二）陪同庫克（左一）參觀疊紙游戲
2012年，疊紙游戲的創始人姚潤昊在日本早稻田大學攻讀經濟學碩士學位。一直喜歡玩游戲的他突然想到，自己或許也能做一款游戲。為將想法變為現實，他開始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多是通過各種途徑認識到的「網友」。他們選擇了當時市面上沒有可參照的手遊品類——換裝，姚潤昊說：「換裝游戲有大量的用戶需求，應該有人認真做一些產品滿足這些需求。」這群「網友」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利用業余時間開發出了《暖暖換裝物語》。2013年5月，姚潤昊決定回國創業，「網友」變成了「同事」。疊紙第一間辦公室是在上海周邊一家創意產業園里一間不到60平方米的工作室，僅有7張桌子。「暖暖系列」第二代作品，也是疊紙成立後真正意義上的處女作《暖暖環游世界》就是在這樣簡陋環境中誕生的。
圖說：疊紙游戲公司內 新民晚報記者 陳炅瑋 攝
2014年，對游戲企業更優的支持政策和更好的發展環境以及更多專業的人才，吸引疊紙搬到上海。疊紙游戲的成功，離不開上海各級政府對游戲企業的支持。楊浦區出台了多項文化科技產業政策，推動數字文化產業發展，支持大創智園區嗶哩嗶哩、字節跳動、疊紙科技、聲網等文化新經濟頭部企業發展上下游產業集群，為包括疊紙在內的游戲企業發展提供了優質環境。
把握兩只「船舵」 三次成功「轉向」
不同的熱愛都值得被尊重，不同的熱愛都值得被看見。疊紙游戲決定選擇市場上相對空白的領域去挖掘、去深耕，做出具有差異化、獨特創新點的內容。他們將目光投向當時在國內還是小眾品類的以女性群體為目標受眾的模擬類游戲。2017年，《戀與製作人》誕生，成為中國大陸女性游戲市場現象級的作品。今年年初，「戀與」系列第二部作品《戀與深空》上線，三天全球下載量即突破1000萬次，首月流水突破6億元。
圖說：疊紙游戲公司內 新民晚報記者 陳炅瑋 攝
從換裝游戲領域到戀愛模擬類游戲，疊紙的兩次選擇都取得了成功。目前，疊紙正在嘗試它的第三次「轉向」，正在研發的多平台中國風開放世界動作游戲《百面千相》面向更多不同類型的玩家群體，帶大家更多感受具有中國傳統韻味的開放世界敘事和戰斗體驗。疊紙游戲集團公關部阿容介紹：「這是疊紙創作團隊的一次『厚積薄發』。我們在游戲創作水平、技術提高的同時，也通過眾多合作積累了對於中華傳統文化的理解，這些將體現在這款新作中。」
疊紙游戲每次創作方向的確立，都源於兩條宗旨。一是開創屬於自己的新IP，例如「暖暖」「戀與」系列。二是在原有IP基礎上進行技術升級，例如從《暖暖換裝物語》到《暖暖環游世界》再到《奇跡暖暖》《閃耀暖暖》，以及仍在研發中的《無限暖暖》，經歷了從2D作品到3D作品再到開放世界的技術迭代，在保留核心換裝玩法的同時，利用技術革新不斷帶來新遊玩體驗。《戀與深空》在應用3D動畫、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同時，還宣布立項開發蘋果首款混合現實（MR）頭戴式顯示設備Vision Pro版本，這也是庫克此行拋出橄欖枝的原因之一。兩條宗旨，成為幫助疊紙每次成功「轉向」的兩只「船舵」。
藉助傳統非遺 弘揚中華文化
游戲作品中源源不斷的內容，並非「無源之水」，而是紮根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土壤中。在疊紙大廈頂樓的一間展示廳里，懸掛着一套精美的雲錦服飾，這是2021年《閃耀暖暖》與南京雲錦研究所聯動，由非遺傳承人參考文物原型，專為游戲設計製作的，實物製作完畢之後又同時在游戲中上線，收獲海內外玩家的無數好評。
公司大廳里還擺放着幾件去年《戀與製作人》與蘇州市工藝美術行業協會合作時製作的非遺工藝品，當時游戲中的五位男主在紀錄片裡化身學員，向非遺傳承人學習制扇、蘇州緙絲織造、光福核雕、蘇繡、蘇州燈彩以及同里剪紙技藝，作品在蘇州絲綢博物館展出，也在游戲內作了數字化呈現，非遺技藝的相關知識也融入游戲劇情之中。
這類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聯動，疊紙幾乎每款游戲作品都有。「在與傳統非遺合作的過程中，我們發現部分技藝正在面臨失傳的窘境，游戲可以給它們帶去年輕的目光和新的傳承力量，這也是我們作為游戲企業的責任。」阿容表示，「同時，與傳統文化的合作也給游戲帶來更豐富的、高品質的內容，加深創作團隊對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理解，幫助團隊成長，並惠及未來的創作。」
吸引全球玩家 廣攬游戲人才
玩家為什麼喜歡疊紙的游戲？從《暖暖環游世界》一直玩到最新的《戀與深空》的忠實玩家「蓮子」答道：「我會在疊紙游戲里找到溫暖，這些虛擬角色仿佛始終陪伴着我，給我力量。」巧合的是，「給每個人帶來力量」這句話早被印在了疊紙大廈的一面牆上，這是疊紙的追求。
圖說：疊紙游戲公司內 新民晚報記者 陳炅瑋 攝
未來，在游戲之外，「暖暖」還將擁有動畫電影。相信這個堅強勇敢、溫柔善良的中國女孩形象會越來越立體豐滿，成為許多玩家現實生活遇到挫折時的慰藉。《戀與深空》最新推出的陪伴系統，還可以讓喜歡的角色沉浸式「陪伴」玩家工作、學習和運動，敦促大家提高效率、健康生活。
疊紙的成功，不僅在於其對玩家的吸引，還在於對游戲人才的吸引。整個游戲創作團隊都將作品和角色當作「自家孩子」，即便是在之前沒有涉足過的動畫或電影創作領域，也是選擇自己成立團隊，從零開始摸索，只為展現自己原本的模樣。疊紙游戲和其他游戲大廠相比，在給予員工一定福利待遇的同時，精益求精的創作態度和溫暖堅定的企業文化也給了游戲創作者追夢的勇氣、圓夢的機會。（新民晚報記者 吳旭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