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胎換骨:我在瀕死的絕望中,看著兒子孤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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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來源:辟谷分享—辟谷論壇

原文標題:《我在瀕死的絕望中,看著兒子孤獨的背影》

023:呼和浩特-蒙芍藥2021年12月17日分享

分 享 者:芍藥

年 齡:55歲

簡介:她曾是一名重癥患者,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她心慌、乏力,出現肝衰竭和肝腹水。因為肝排毒功能受損,她臉色發黑,皮膚長痘,出血嚴重時隻能靠激素控制。她跑遍本地、外地醫院,醫生們都說,她的病情已經嚴重到無法吃藥了。她看著孩子上學時獨自一人小小的背影,體驗到了瀕死的絕望。

該文字根據視頻內容整理,有細微偏差。敬請見諒。

芍藥:大傢晚上好,我是芍藥,來自內蒙古呼和浩特市,68年的。

村長:20多歲。

芍藥:太好了。我曾經是企業會計,我的電話是13644882006。

村長:好,你直接講當時的事情。

芍藥:2012年我是一名重癥患者,患的是再生障礙性貧血,這種病是骨髓的造血功能衰竭、不造血了。身體表現是極度貧血、血小板、白細胞特別低,各項指標都很低。

村長:我打斷你一下,這個病的名字我聽著很熟,後來想起來就是電視劇《血疑》中的幸子,一流鼻血就止不住,你最開始是不是因為流鼻血被發現的?

芍藥:我不是流鼻血,我是以月經的形式流血的。我最開始的表現是什麼呢?是貧血。我雖然沒流血,但沒有力氣、心慌。

村長:然後你才去檢查,是吧?

芍藥:對。

村長:簡單說一下你檢查的過程,在哪兒確診的,好嗎?

芍藥:我發現自己心慌、乏力的時候,就去醫院檢查。當地醫院懷疑我是再生障礙性貧血,他在病名的後面打了個問號,沒確診。我們當地的醫科大沒確診,讓我去治療血液病比較權威的天津血液病研究所看。到那兒做了個骨髓穿刺,確診是再生障礙性貧血。

給出的治療方案是:告訴你該吃什麼藥,帶著藥回來。但是大概吃了不到五個月的藥,就出現了輕度肝衰竭和嚴重肝腹水,肚子特別大裡面都是水,吃飯特別困難,吃完就哭,因為頂著難受,跟懷孕不一樣。

村長:肯定不一樣,懷了寶寶,說不定還變得能吃了,是吧?

芍藥:水的位置不一樣就特別難受,好像有點兒脹說不清。後來我又到醫科大治療肝病,因為有再生障礙性貧血,醫生又開了點兒液體,肝也沒有徹底好。

村長:在當地治療。

芍藥:肝腹水帶著液體,因為我姐姐是學醫的,一路給我輸治療肝的藥液,到了北京大醫院找治療方案,因為我不能吃藥了。

村長:對。

芍藥:醫生讓我到北京協和醫院、301醫院再找治療方案。我們到了協和醫院大夫說,我已經吃不了治療的藥了,我們的希望落空了。我愛人說再去天津血液病研究所,到了天津人傢給開的藥都吃不了了。沒有辦法,我們又灰溜溜地回來了。回到呼市之後,一直掛了20多天液體治療肝病。後來人傢建議我們去蒙醫院吃蒙藥,主任說我的病情太重了。

村長:誰願意去弄這個?出力不落好,還擔責任。

芍藥:對,他說我的病情太重了,吃不了藥,勉強收我住院20天,就讓我出院了。住院幾個月之後,治到最後也沒啥效果,大夫都覺得對不起我。

我肝不好,臉色是黑的。因為肝排不了毒,臉上全是疙瘩,我就老要泡澡排毒。13年年底,我主動跟大夫商量我想回傢。因為元旦了我想孩子,不能總見不到孩子。

村長:你住院見不到孩子?

芍藥:對。我回來之後沒有繼續用藥,出血的時候就全靠激素,沒有任何治療藥物。

村長:出血要靠激素?你說的例假就應該是那一段時間,是吧?

芍藥:對,出血很嚴重。對,蒙醫院的大夫給出的方法,醫科大的大夫有分歧,說誰告訴你要這樣吃的?我說是蒙醫院的大夫。醫科大醫生說這個方法有待考慮,但我不聽他的。為了不出血,我隻能靠這種方法。

後來到了14年,我就處在等死的狀態中,在絕望等死。其實我從北京回來就特別絕望,回傢以後,看著兒子的小背影去上學,想著那麼小的孩子沒有人照顧。

村長:我那天聽你介紹得挺好,前一天你跟你姐咋說的?

芍藥:我姐和我愛人都特別失望。

村長:誰開車?你愛人開車?

芍藥:他們倆換著開,當時是我愛人開的。

村長:當時你愛人開車,你給你姐說沒關系,我沒問題?

芍藥:我說沒事兒,我命大著呢,死不了,但是回傢就不行了。回傢就特別絕望,覺得被拋棄了。因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生病了肯定首先找醫院。

村長:對,分享的人都是一樣,生病先找醫院。找醫院沒辦法了,最後才到這兒。包括咱這個實踐營。

剛才我講《道德經》也是,老子的思想為什麼年輕人不易接受呢?年輕人沒有碰到挫折,挫折都不準確,沒有碰到絕望,他很難接受。退讓、不爭、無為,他接受不了。前邊兒肯定有共同的規律,咱們這兒很多人都有這樣的規律。

好,繼續,我覺得你講你兒子的背影那段挺精彩的,給大傢介紹一下,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那個事兒。

芍藥:對,從北京看病回來之後,我愛人和我姐姐在車上,我愛人一直不吱聲。他本來還想跟大夫商量,要給我換骨髓。

村長:我聽說換骨髓,是治血液病很厲害的一個方法,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芍藥:對,他本來跟大夫商量要給我換骨髓,大夫讓他先跟我商量。他說我們傢姐妹多,我應該換骨髓。我不同意,我生病要生要死,我自己承受就行了。如果換骨髓,就要在我需要骨髓的時候,那個人躺在我床邊讓大夫抽他的骨髓,輸到我的身體裡。

我不忍心,因為他同樣有一個傢庭,我需要的時候他就要奉獻,我不同意。然後我愛人就生氣去問大夫了。大夫說我現在不能換骨髓,因為我不能吃藥,血小板達不到做手術的標準。

村長:要換骨髓,身體要有一定的基礎,是吧?你要吃什麼藥做手術才可以,像你這種情況連例假都止不住,沒法手術,我猜應該是這樣。

芍藥:大夫就說我血小板太低,血液凝不住,身體割一個口子都好不了。

村長:就是血液不凝固,是吧?

芍藥:對,血液不凝固所以沒人敢做手術。我愛人跟大夫說完之後,他也覺得不能做。從北京回來的時候,他們都覺得沒找著方法,他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好,就要失去我了,我沒救了。

我當時覺得走了好幾天,不太想在外面住院,希望能找到一個好方案,把我帶回我們當地,去我們當地醫院再治療。我也是抱著希望去的,但希望落空了,挺絕望的。但是我當時沒表現得太明顯,因為要回傢了嘛,在車上還有一絲高興。

結果回到傢裡,傢裡沒人的時候我難過得不行。我愛人去工作了,我看見兒子背著小書包,自己騎著小童車去上學。像他那麼大的孩子,沒有人騎小童車上學,老師不允許。

村長:他那個時候幾歲?

芍藥:九歲。他背著小書包騎了個小童車,他說媽媽沒人送我,我自己騎車子上學。然後他就自己騎著車子,當我從樓上看到他的小背影跟那個小童車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我想我陪不了兒子長大了,每個媽媽都會這麼想吧。

村長:是啊,每個傢長都盼望,能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現在9歲,10歲,11,12,上高中,上大學,然後結婚生小孩兒,這是每個傢長的願望。如果看不見他長大,這心裡該多遺憾,多惆悵。

芍藥:對,然後我就哭得不行,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要面臨死亡了,特別絕望。後來在14年的時候,跟著一個北京的老頭兒辟了一次谷,把他給嚇得夠嗆。

村長:他是不是在我們那兒學的辟谷?

芍藥:對。因為我在論壇看過他的名字。

村長:他在我們這兒學的?

芍藥:對,那是他自己開的。他給他姑娘看孩子,就捎帶著開了個網上辟谷學習平臺,我跟他學習辟谷了一次,把他給嚇壞了,我告訴我是什麼病。

村長:辟到第幾天嚇著他了?

芍藥:第二天我就開始血崩了。

村長:怎麼還是出血?那不是例假,就是出血?

芍藥:就是出血。我鼻子裡沒出過血,都是以月經的形式血崩的。

村長:那個時候你是靠什麼活著?是不是要不斷輸血?

芍藥:隻要貧血就得去輸血,因為沒有力氣。

村長:我想起來了,日本電視劇《血疑》中的那個幸子,他不但是這個病,而且他的血型特別罕見叫RH陰性,所以隻能是他哥三浦友和給他輸血。你每次是不是一個人給你輸血?

芍藥:不是,我是O型血,

村長:就是一袋兒一袋兒的用血庫裡的血?

芍藥:對,我是O型血,是比較普遍的血型。

村長:好,命大。

芍藥:跟著他辟到第二天的時候,我就發生血崩了。他特別害怕,老給我打電話。我也期待他給我打電話,因為我想他可能想到辦法了吧。血崩挺嚇人的,萬一血流完了,人不就完了、死了嘛,我也挺害怕的。他也老給我打電話,他一打我就趕緊抓起來,覺得他可能想到辦法救我了。後來我就把裹到這兒躺在床上不動,後來就感覺血量少了。我膽子挺大,他讓我用紅糖水煮棗喝我也沒喝,後來他還表揚我,說芍藥你真堅強。跟他辟谷7天我隻喝了兩瓶水。

村長:厲害。

芍藥:但是也有瀕死感,就是正常人沒有體驗過那種瀕死感。特別恐怖、嚇人,覺得自己要死了,那種感覺正常人是體驗不到的。然後我自己摸著墻倒了點兒水,回來往那兒一躺,就覺得死就死吧,結果沒死了。

村長:這是半夜,是嗎?

芍藥:三四點。

村長:默默地跟老公、孩子告別一圈?

芍藥:對。

村長:現在想起來挺搞笑的,當時真的認為自己要死了。

芍藥:對,特別害怕。那種瀕死的感受,讓我覺得真的要死了。正常人沒有那種感受,他不會有那種感受的,那個挺復雜的。

村長:是。我們這裡很多人,就像剛才說的那樣,都有類似的狀態,覺得自己要死了。有的都準備好後事了。

芍藥:是。後來跟他辟完谷之後,他不敢讓我跟他辟谷了,我就別找人傢了。把他嚇壞了,他是這樣跟我說的:芍藥,別人辟谷都是輕松愉快,你辟谷是驚魂動魄。我把他嚇壞了。

村長:你把人傢確實嚇壞了,人傢賺你那點兒錢,你把人傢弄得簡直受不了。

芍藥:是呢。後來不跟他辟谷了,我的生活又陷入絕望中。當我知道他能教我辟谷,我還是有一點希望的,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說不讓我跟他辟谷的時候,我的生活又陷入到等死的狀態中,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死了。後來回春婆在他的群裡,因為他是在咱們這兒學的,回春婆在他的群裡。

村長:回春婆在他的群裡?

芍藥:對。

村長:微信群還是QQ群?

芍藥:QQ群。我問回春婆關於小周天的事兒,因為這個老頭兒想教我練氣來著。後來我就問她,她說她在終南山學的,我就知道您了,那會兒叫龍騰辟谷。

村長:對。

芍藥:那會兒我註冊了論壇,來了大成耕讀文化平臺。我今天的過程講得不細。

村長:沒關系。有的人聽過有的人沒聽過,這都不重要。每次講的重點不一樣,不用追求一致,你今天分享了,隔上三個月又來分享,講的不一樣。咱每次分享講一部分,講到哪兒算哪兒,不追求一致,

芍藥:對,也是怕有人不耐煩。

村長:啥人都有。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兒,就是咱們做這個事兒,本身就比較受爭議。咱們做的事兒很多人不理解的,別指望別人理解,別人不理解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是正常的。不能放在心上,要放在心上,就沒法兒做這個事兒。你要看到,有很多人理解我們、願意聽我們的故事。

在這個平臺,咱們內部頻道裡,大多數人願意聽這些細節。我很願意聽,你再講五遍、六遍我都愛聽。因為你在講這些的時候,我想到了我曾經當時的狀態。你剛才說的瀕死感,不僅是我,咱這裡邊兒好些人分享的時候,都提到了。

那個時候的那種感覺,不僅僅是絕望,還有無奈。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這種好像在等著,又心有不甘,又尋找希望,整天隻要看到希望,看不到希望就覺得空落落的很痛苦的感覺,還是淡淡的痛苦,不是說是讓你劇烈地疼痛,就像你的出血也不是劇烈疼。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慢性病往往都不是劇烈疼痛,而是這種淡淡的、隱隱的難受。行,你繼續。

芍藥:2014年的時候,因為我不能用藥,也不能幹啥。六一的時候我婆婆就跟我商量,陪孩子過個六一。我婆婆原來從來沒張羅過,陪孩子過六一是媽媽和爸爸的事兒,是吧?奶奶是不參與的。

但是2014年的那個六一婆婆就張羅了,我說我不想去,因為出門很困難。那個時候倒是能下樓,就是有點兒費勁,體力也不好特別胖,還有出血。我不想動,但是我婆婆就特別耐心地跟我商量,讓我陪孩子過個六一。她說和我大姑子、我老公、我公公幾個人一起,開上車去公園照了一個合照。我知道我婆婆那時候想的是什麼。

村長:想的就是到最後了,都要留下來,是不是?陪孩子過最後一個六一。

芍藥:對,就是讓我陪孩子過最後一個六一。他們都跟著去,我裡面穿白色t恤的那張照片,就是我跟他們的合照。我摳出來,是為了跟辟谷以後做對比。

村長:我見過,你側著身子站著,是吧?

芍藥:是。

村長:我看過那張照片,你旁邊沒有人。

芍藥:我專門摳出來的,就是為了跟我辟谷以後做對比的,因為我沒有單獨的照片。那時我婆婆的想法就是傢裡人的想法,我懂。我真的能體會到傢人的心情。

村長:我能體會到。

芍藥:我知道我婆婆的意思,就是陪孩子過最後一個六一,讓孩子記住媽媽也陪了他,陪他過了最後一個六一。您知道在沒有藥的情況下,您覺得傢裡人會怎麼想?

村長:對,他傢裡人都想著你隨時可能不在。

芍藥:那是14年。15年的時候,我通過回春婆來到大成耕讀文化平臺開始學習。村長,我想分析分享一下,我為什麼得這個病。

村長:好的,你分析一下。你現在肯定看得很清楚,你當時並不清楚。

芍藥:不清楚。

村長:2015年的時候你肯定不清楚,你應該是最近這些年才弄清楚生病原因的。

芍藥:對。我就說一下,我為啥得這個病吧。

村長:對,醫生肯定有醫生的解釋,什麼你的血液怎麼樣了,或者是原發性,他們最愛用這個詞兒,他們找不著原因,就用原發性,但是我們看這個就看得很清楚,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們這裡邊兒有的人大概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還是讓你自己本人來講一講。

芍藥:我生病的原因其實就是跟我愛人生氣,傢裡面事兒其實也沒多少,但是就能讓我生大病。看起來都是雞毛蒜皮的事兒,但是就能讓我走向絕路。我跟我愛人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就是他不能早回來,就這麼一件事兒。

村長:他是打麻將還是喝酒,還是在外邊兒去KTV什麼的?

芍藥:他不去KTV,因為我弟弟跟他是在一起的。

村長:當監視者?

芍藥:不是,是我愛人自己找的,他要讓我弟弟跟他在一起。我為了讓他能夠早點兒回傢,比如經常的早點兒回傢陪我和孩子,就這麼點兒願望,就覺得自己的願望很小了,其實這是控制。但是他做不到,其實是因為他那會兒的業務做得挺好。

村長:他是做工程的,是吧?

芍藥:不是,他是工程上供材料的,就是做材料。

村長:如果要做材料,應該輕松得多呀,做工程的還是比較辛苦的。我自己的體會,做工程要比材料累得多,因為材料就是光供貨和維持一點兒關系。

芍藥:他後來就不做地暖了,他嫌麻煩,後來不做地暖他就直接供管兒了,就是那種給水管兒,裡面帶襯塑那種,他就供那個。

村長:鋼塑管。

芍藥:對,您比我還懂。

村長:我也給工地供過貨,我也給人傢供過材料。

芍藥:您也供的鋼塑管嗎?

村長:不,我供鋼塑連接材料。

芍藥:哦。就因為他老在外面聯系業務,需要吃喝、陪人傢打麻將,他就經常晚回來。我不是不跟他吵架,我沒那麼好,我想跟他吵,他回來我都在等他,我就等著門響呢,等他進來之後,我就開始說回來晚什麼的,但是根本吵不起來,為啥呢?他說他累了,別吵了睡吧,他躺在那兒一會兒就打呼嚕了,那睡覺太好,一會兒就呼嚕打起來了,我就生氣了睡不著覺。

村長:我又要感慨了,我懷疑每一對夫妻都是這樣,人跟人的性格不一樣,你老公屬於那種能睡的,我媳婦兒也屬於那種能睡的。我跟她一吵完架,我氣得睡不著,人傢睡得呼嚕呼嚕的,我曾經弄過啥事兒,我半夜把她蹬下去了。因為半夜我睡不著,看她越睡越香,我說憑啥讓你睡得這麼香,讓我一個人在這兒痛苦。每個人不一樣,我懷疑其他的傢庭都是這樣,有一個人心比較大、隨時能睡著,這種人肯定健康,能吃能睡, 而另外一個人睡眠什麼的不如人傢。

芍藥:張老師,我是氣的。

村長:我也是氣的,都是氣的。

芍藥:我心眼兒小,接下來我就開始冷戰,我們傢這個模式重復了多少年,老是這樣,一直跳不出這個模式,一直是他回來晚,之後我跟他想吵架,他說累了睡吧,然後就睡著了,因為呼嚕馬上就能響起來,你跟誰吵呀,沒有對手吵不了,完了我就生氣,第二天我肯定不理他,第三天不理,永遠是這種模式。

所以情緒都在我的身體裡,人傢沒事兒,我的情緒在身體裡積累得太多了。我記得我最開始聯系您的時候,您跟我說,其實就是一種爆發,血崩我跟您描述過,您可能忘了。

村長:對,忘了。沒關系,血崩就是一個爆發,不僅是爆發,還有憤怒,鮮血這種紅色其實是壓抑的感情,壓抑的憤怒。

芍藥:對。所以最後其實是想用冷戰來控制他,沒控制住,然後就又表演了一個大的。

村長:然後就徹底病了,你害怕了吧,你看我,一下就病了。

芍藥:對,是這樣的,其實裡面有控制,分析這個病,第一個就是控制,心眼兒小,控制欲比較強,想要控制人傢。

第二個是有恐懼在裡面,為啥有恐懼,就是覺得你老在外面,經常在外面吃喝玩兒,回傢那麼晚,你哪一天要有個小三兒,我怎麼辦呢?咱們問問下面的人,應該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想。

村長:應該不是,讓我說,還是你自己胡思亂想,人在那一刻是不正常的,你提到你半夜睡不著,他睡著了。我自己體會,當時看著她在那兒睡得很香,我是越看她越生氣,那個時候腦子已經失去理智了,所有想的都不正常,白天往往還能好。

心情好了看著根本啥事兒都沒有,在那個時候心理是扭曲的、病態的,什麼都會胡想,你想他出軌了什麼的,我覺得都算好的,說不定會想著哪天把你害了都有可能。

芍藥:那個我沒想過,但是我老在猜他,他回來晚我胡思亂想。

村長:對,有時候我也會胡思亂想,所有人都會胡思亂想,有人說是缺乏安全感。對,就是一旦進入那種狀態,就已經是病態了,那種亂七八糟的不正常狀態。剛才在講《道德經》的時候,說到那種恬淡虛無、寧靜平和的狀態,跟這正好相反。

這是焦慮的、不安的、浮躁的東西,心裡如果長期處在這樣的狀態,會出事兒的。

差不多了,你分析得有這兩點就行了,大傢還是想聽故事,因為更多的還是對你怎麼好了,從那個糟糕的狀態,上次你講的,很多人還不知道,你這血崩怎麼對付的,你兒子給你買的什麼,好不好?

芍藥:好。2014年用那個藥,就開始有血崩。我不能生氣,隻要一生氣就血崩。我記得有一次,我坐在床上跟我姐打電話,抱怨我愛人的時候,說著說著就有點兒激動就感覺不對,下面血就流出來了。

那個時候特別容易暈,電話就從手上滑下去沒知覺暈倒了。幸虧我當時坐在床上,就一下子倒在床上了。我就聽見最後一句是我姐在叫我的名字說‘小潔小潔’,然後電話就掉了。我姐就知道不對出事兒了,我姐那次是打的120到我傢,隻有我一個人在傢。

村長:那120來了,還得破門而入?

芍藥:沒破門而入,後來我醒了但是走不了幾步,我下了床扶住門、扶住墻,好不容易走到門口,這才被拉走了,那次挺嚇人的。還有一次是我跟我愛人抱怨,抱怨的時候我就犯病了。

他在外面沙發上坐著,我去一趟廁所就起不來暈倒了。那天傢裡人都在,把我送到醫院,護士在給我輸血的時候找不著血管,就開始罵我愛人,說都這樣了,咋送來得這麼晚?血管都找不著人都不行了。

村長:血都流完了,是吧?血管兒都找不著了,是這樣吧?

芍藥:血管兒找不著就是血真的太少太少了,手上的血管找不著,就在胳膊上找。張老師,說說我的改變吧?

村長:好,你是怎麼好的?很多人都想聽,轉機是啥時候出現的?

芍藥:就在耕讀文化平臺上,接觸了耕讀文化平臺之後,我就覺得有希望了。這是我人生的一個大轉折,到了平臺走天行健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有希望。

村長:這個詞兒用的好,希望,我們這裡就是給大傢帶來希望的。來我們這兒的很多人,都是已經沒有希望的、絕望的人,就是醫生、醫院或者別人都判死刑的,否則不會到我們這兒來,不會隨隨便便來我們這兒。我們這兒感冒發燒這些搞不定,我們這兒搞的就是給大傢帶來希望的事兒。很好,然後呢?

芍藥:然後走天行健就覺得特別有勁兒了,剛開始的時候不行,走不了多少,但是越來越有勁兒,就是心裡有力量,那個勁兒是心裡的力量,就覺得有希望。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愛人和他的那些大夫朋友,都是我們這兒醫科大的醫學博士。人傢告訴我愛人,盡量別讓我走得太多,讓我多休息,因為我血小板太低。他朋友說得挺嚴重,說我要弄成個腦出血,又沒死……

村長:那才可怕,那你還要在床上,還要他來伺候你多長時間,是吧?

芍藥:對呀。

村長:你現在至少腦子還正常。

芍藥:對,他是這樣說的。他不同意我走天行健,但是我還是強烈要求慢走,先慢點兒走,這樣就開始鍛煉了,越鍛煉感覺越有勁兒。

張老師也告訴我,最好是在外面待兩個小時,哪怕走不了那麼多,看看啥也行。我確實也是那樣,走天行鍵完了就我坐在椅子上,在外面確實能不胡思亂想了。

村長:在外面和在傢裡的心情是不一樣的,這個我要跟你說一下,當年我師父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不要老在傢裡待著,要出來,哪怕就在外邊兒坐一坐看一看,也比在傢裡躺著要強,比在傢裡要好。行,繼續。

芍藥:在傢裡面就是老胡思亂想,一會兒活了一會兒死了,就是這樣胡思亂想。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覺得挺有勁兒了,其實那會兒我特別胖,也有水腫,貧血的人一般都腫,也有吃激素的原因。走了一段時間還減了三斤,自己那會兒還知道上秤去秤,還減了三斤,自己還挺開心,自己還偷偷地笑,然後就走得挺來勁兒的,後來我登過一次山,那時信心就更大了。

村長:登山那個事兒,給大傢介紹一下唄。

芍藥:登山,我記得那是秋天,我姐問我能不能去登山玩,我說能去,那次我愛人和孩子、我姐我父親都去了,應該是2015年秋天,我姐約我登山,我愛人其實是不同意的,說我哪能登山?

村長:你那陣兒已經天行健有一段時間了,在小區裡頭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也去公園走了,你傢離公園有多遠?

芍藥:我們傢離公園可能要走十分鐘。

村長:在公園裡走一走天行健再回來,這來回估計兩個小時都不止。

芍藥: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走那麼多,我在傢裡也走過,剛開始的時候在傢裡走來走去,具體的細節我有點兒忘了。

村長:沒關系,剛開始在傢裡走來走去,然後下樓到小區,然後再到公園,然後到外面城市,都是一步一步的。

芍藥:對。我是到過公園,太細節的我有點兒記不清了,時間太長了。

村長:沒關系。

芍藥:登山的時候,我愛人就在下面。別人問他為啥不上去?他說我不能上去,萬一我犯病了他隨時叫120。他在等著給我叫120呢。那個時候我心裡是不屑一顧的,我哪能等著你叫120?

村長:對,那個時候你已經有一定的有一點自信了,是吧?

芍藥:有自信,尤其是到山上的時候,那簡直是特別佩服自己,有一種驕傲。

村長:練了這麼長時間,人就是這樣,人的健康是從哪裡來的?就是你剛才說的這種,一點兒一點兒建立起來、積累起來的。這種驕傲,就是積累到一定程度才來的,這就叫自信、自強,是不是?

芍藥:對。到15年年底的時候,我的改變特別大,我就相信我可能真的好了,那個時候還沒有完全確定,也不知道,反正覺得自己絕對沒問題啦。

村長:中間辟谷了幾次呢?我知道你15年就找到我們平臺了,你當時肯定沒來過西安,你們內蒙也沒有訓練營,你隻是通過網上學習的,沒有參加訓練營。

芍藥:那個時候沒有訓練營,我是16年才開始辟谷的。

村長:就是前邊兒到15年年底一直沒辟谷過,光是練天行健?好樣的,她在講的這個,我也要說一下,那陣兒應該已經開始聽課了,肯定開始聽課,都給我打電話了,是吧?

芍藥:對,一直在聽課。

村長:聽課也很重要。

芍藥:到15年底的時候,我心裡感覺自己就是重生。以前我從來沒剪過短頭發,我選擇在2015年12月31號剪了個頭發,心裡想的就是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村長:很好,15年的最後一天。

芍藥:當美發師小夥子給我剪頭發,剪子下去的時候,我覺得真的就是一個新的我,想用生機勃勃形容自己。想用一個新的我,跟過去告別了。一個嶄新的我,到2016年的時候,為了迎接2016年元旦,我晚上都沒睡好,我們傢樓高能看到煙花。

村長:你傢住幾樓?

芍藥:十樓。能看到放的煙花,心裡感覺美滋滋的。迎接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新年、我的一個新生。我不知道怎麼表述?反正就是沒睡著。12點我活過了。

從那兒開始,對我愛人就能換位思考。我還達不到表揚他,贊美他。但是我至少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抱怨,我原來挺軸的,老跟他冷戰。

也覺得傢裡面的事兒,肯定不是一個人的問題。那會兒聽課,書裡說“破鍋自有破鍋蓋”,肯定兩個人都有問題。我意識到自己肯定是有問題的,也在做改變。

後來我愛人也看到了我的改變,到18年的時候,我說我要去學導師,他給我訂的機票。我後來辟谷,他都要翻翻我的手,因為我貧血,他要看看我的手紅不紅,是不是貧血了,辟谷會不會貧血。

村長:要是手白了就是貧血?

芍藥:對,要是白了就貧血了。他看看、翻翻我的手,然後再摸摸腦袋,正常不?發燒不?再摸摸臉正常不?沒啥事兒。他就去上班、工作去了。到18年學導師的時候,他是非常支持的。他給我訂的機票,學導師回來之後,我說我要做辟谷推廣,他說你想幹啥就幹啥。

村長:對他來說,你的這個轉變是緩慢的。他對於辟谷的認識,對你的支持,這其實還是你練功所得,是你做得好,慢慢贏得了他的信任。從剛開始他不爬山,在山底下準備打電話,是吧?慢慢接受了辟谷,慢慢支持你辟谷,支持你做現在做的事兒。我猜你們夫妻關系,也是在你健康以後慢慢越來越好的吧?

芍藥:對,慢慢地越來越好了。

村長:他回傢還是這麼晚嗎?

芍藥:不這麼晚了。兒子住校以後,他每個星期會抽出時間,不太忙的時候,他會給我打個電話,兩個人出去吃飯、看電影。那天我兒子回來翻我的抽屜找東西,翻出來好多電影票,他就嘲笑我們倆說:呀,你們倆趁我不在,沒少看電影吧?我愛人說,我和你媽之前沒去看過,現在我們倆也去看看電影。他原來老是回來晚,也不咋做飯,現在他能給我們倆燉肉,我們倆表揚他,說他的燉肉可好吃了。

村長:這個很有趣。很多女的都在抱怨老公喝酒、打牌、應酬,晚上在外邊兒玩兒。其實是她把人傢推到牌桌上、應酬上的。他打牌或者應酬,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傢裡老婆對他不滿、嘮叨、許多抱怨。他寧可有事兒沒事兒在外邊兒多喝一會兒,多打兩圈兒。

反過來,如果傢裡老婆態度改變了,誰願意在外邊兒整天打牌、喝酒、唱歌。那有啥意思?早早就回傢了,誰不願意跟自己的妻子去看電影、吃飯、壓馬路?就是在傢裡看個電視,也比在外邊兒有意思的多。

關鍵是你能不能在一起的時候,創造有趣的環境。還不一定是有趣,更重要的是平靜、祥和、淡泊。所有的男人都需要這種感覺,他在這裡邊兒能找到安全,能找到撫慰,能被治愈。

你學會了這些,你老公自然就回來了,一個人改變,另外一個人肯定也就跟著改變了。做的很好。有人問你辟谷了幾次?能給大傢介紹一下嗎?有人問你辟谷多長時間?

芍藥:第一次辟谷7天,是2016年。第二次辟谷了14天,是我有史以來辟谷最長的,到現在也沒超過14天。現在已經無數次了,我也數不清辟谷過多少次。

村長:我要跟大傢講一下,這個非常重要。她這個例子,就證明了咱的觀點,跟辟谷多少天沒有關系。她實際上還沒有開始辟谷,心裡已經覺得自己病好了。她即使不辟谷,這個病一樣會好。

決定性的因素,並不是辟谷,辟谷隻是一個重要因素,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另外的東西。比如是他對丈夫認識,對傢庭的改變,對健康認識的改變,健康靠自己。自己把握自己的健康。

不管是不是別人逼的,很多人都是醫院沒辦法的,逼到了這一步。但是隻要你用自己的力量,開始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健康靠自己。自己去爭取健康,這個是最重要的,然後辟谷才有意義。辟谷隻是方式,隻是工具。別指望辟谷多少天。咱這裡邊兒有人辟谷時間長,有人辟谷時間短,內心的改變是最重要的。

芍藥:昨天不是天氣冷嗎?他昨天10點來鐘回來的,回來凍得不行。我就把被給他弄好,我說進被窩說吧。兩個人聊到快12點了。他說他的業務也遇到了壓力、遇到了困難。他跟我講,我們圈兒裡有一個人他認識,不知道算不算朋友,說他本來是想來一個業務掙點錢,結果不但沒掙上錢還賠了。賠錢之後把自己的樓房賣了、車抵了債,最後他愛人領著孩子走了。他孩子也上高中了,他愛人把孩子給領走了。

我愛人今年的業務也不好。我說沒事兒,你放心吧。我說你有錢的時候,我跟兒子跟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沒錢的話,我們倆誰都不會跑,都等著你。他挺開心、挺高興的。我們倆昨天聊到快12點了才睡覺。

村長:多好,這是一個人健康的基礎,我們特別看重這個。咱們認為這些疾病,很多病都是傢庭病、社會病。是因為傢庭關系、社會關系出了問題,然後內心扭曲,造成了疾病。

社會病還是落實到傢庭中,為什麼?在社會上碰到的困難,如果在傢裡有理解、包容,在生意上如果碰到了障礙,愛人能給他支持,能給他寬心,他在外邊兒碰到的困難就會減弱。他就會能迎接困難,迎接挑戰。

男人在外邊兒打拼,誰不遇到困難?每一個男人在外邊兒做生意、做企業、上班、炒股票都會遇到困。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被困難擊垮,關鍵時候女人的幾句話,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是非常重要的力量,是支撐一個男人在外面打拼的根本力量。

所有人都會遇到困難,他遇到的困難也是你遇到的困難。你老公講那個傢庭,媳婦兒帶著娃跑了,一方面來說,這個女的好像到關鍵的時候有點兒不夠意思,跑掉了。另外一方面,他生意賠也不是隨便兒賠的。他們之前就已經有了裂痕,有了裂痕才造成他在生意當中做出錯誤的抉擇。

他心態不一樣,他的心態是焦急的、急於求成的、浮躁的。這就很容易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經常說“妻賢夫禍少”,你放心,你老公的生意會很好的。現在因為疫情的原因,很多領域都很困難,我們這兒生意也很困難,沒關系。傢裡有個像你這樣的妻子,很快就會翻過來,明年會很好,放心吧。

芍藥:我之前也老跟他說離婚,在我病重的那一年,生病前就老跟他說離婚。

村長:生病前還是生病後說離婚?為什麼?

芍藥:生病前。就是覺得他不好,你為啥要回來那麼晚?為啥不陪我們倆?

村長:之前就老說離婚?

芍藥:對呀,但是他不離,他就覺得說那是開玩笑。他說我結婚前就問過你離婚不,結了婚之後你不能有離婚的想法,你要如果有的話我就不跟你結婚。他說我要結婚了,肯定不離婚,還是這樣子的。然後在我病最重的時候,我還想著等我有一天好了,我肯定跟他離婚,當時還是覺得他不好。

村長:我咋覺這個人講得有點兒不靠譜。心安草說,女人不要把心放在男人的身上,女人要有自己的愛好,興趣,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夫妻之間也要距離產生美。你這個講的跟今天這個分享比起來不靠譜。不是說你這個說的錯,今天這個例子裡邊兒,她並不是沒有自己的愛好,並不是沒有自己喜歡的事兒,也並不是沒有距離,她們之間的距離太大了,簡直是不可逾越。我不同意心安草的發言。差不多了吧?

芍藥:差不多了。對,我在重病的時候自己都那樣、都不像人了,還想著要離婚。到了大成耕讀文化平臺,也挽救了一個傢庭。我在想如果我沒生病的話,早跟他離婚了,真的。

村長:這很正常。就是首先有這種破罐破摔的心態。離婚其實是一種自我毀滅的選擇,有了這種心態,疾病就來了。生病就是一種自我毀滅,有了自我毀滅的想法,內心深處生出來的,自然就要死給對方看。這就是當時你內心深處的想法。

芍藥:對。

村長:甚至還有人說,病好了我也要離婚。我告訴你,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我現在生病了,等我病好了我就和你離婚。我現在受夠你了,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對我這樣子。有好多人都是這樣,結果到最後,他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機會。

行,講得很精彩。今天就先講這麼多好不好?

芍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