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諸塞殖民地宗教領袖:休·彼得如何在高壓下,維持清教徒精神

2024年2月6日 23点热度 0人点赞

休·彼得的早年經歷

休·彼得在英國內戰時期是一名堅定的獨立派牧師,他於 1598 年6月 11日在康爾郡出生並受洗,父親是一位商人。

1613 年,休·彼得作為公費生被劍橋三一學院錄取1618 年初以學士學位從那裡畢業。

1620 年,休·彼得來到了倫敦,在這裡清教徒社區中的耳濡目染使得其成為了一名清教徒,此後不久休·彼得前往埃塞克斯郡蘭登地方的一所學校任教。

1621 年12 月 23 日,倫敦清教徒社區授予休·彼得執事職位,但他選擇返回劍橋,並於 1622 年開始攻讀碩士學位。

1623 年6月18 日,在清教徒貴族沃裡克伯爵的支持下,休·彼得成為了埃塞克斯那雷利地方的牧師,並在這一職位上呆了三年。

1626 年,休·彼得在沃裡克伯爵的授意下來到倫敦,其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組織對王室政策(尤其是強制貸款)的反對活動

在倫敦,休·彼得定期去爾伯恩的聖慕教堂佈道,11 月份,他去往了周邊教區的一所教堂佈道,在那次佈道中,休·彼得祈禱王後放棄偶像崇拜與迷信觀念,結果遭到王權逮捕。

休·彼得這次倫敦之行的幕後支持老沃裡克伯爵最終將他保釋出獄。

1627 年,休·彼得的傳教執照被宗教當局吊銷,在此後的一年半中,他往返於英格蘭與荷蘭之間

十七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荷蘭聯合省作為清教政權已經從西班牙帝國中獨立出半個世紀左右,其與國內清教徒相同的宗教信仰、與國內相比更為寬松的宗教環境、臨近國內的便利地理位置,這些因素都使得聯合省成為不堪忍受查理一世政權壓迫的英格蘭清教徒們的理想宗教避難地。

休·彼得在荷蘭弗裡斯蘭省海岸線外的阿美蘭特島擔任牧師,並且繼續在國內雷利地方從事地下傳教活動。

當休·彼得再一次在聖墓教堂祈禱女王能夠獲得拯救時,王權再次將他逮捕入獄,刑期為六個月且不得保釋。

刑滿釋放後,休·彼得離開英格蘭去往荷蘭,在弗裡斯蘭大學校長威廉·艾姆斯手下擔任學監一職。

1628 年,休·彼得向馬薩諸塞灣公司投資了 50 英鎊但直到1629 年5月他才去參加公司會議。

1633 年 10 月,查理一世決定將在荷蘭的英國教堂直接置於威廉·勞德大主教的監督之下,這使得身居荷蘭的英國清教徒所處的宗教環境也變得高壓,休·彼得發現自己的各種活動受到越來越多的限制,同時有很多在荷蘭的英國清教徒再次遷徙,前往大西洋彼岸的新英格蘭以尋求更自由的宗教環境

1635 年,商人冒險傢公司將其公司議會遷往鹿特丹,一並接管了當地的英國教堂。

按照公司與當地官員的約定,這些英國教堂從此將遵循英國國教的紀律

聯合省宗教壓力越來越大的情況下,休·彼得也不得不考慮和很多其他人一樣,前往位於新大陸的新英格蘭。

在馬薩諸塞殖民地的宗教經歷

1635 年6 月,休·彼得帶著妻子返回英國國內,隨後便通過其宗教關系網接受了國內以沃裡克伯爵為代表的清教徒貴族群體的委托

他和小約翰·溫斯洛普(馬薩諸塞總督老約翰·溫斯洛普的兒子)與小亨·范恩爵士一起,作為代理人前往新英格蘭的康涅狄格河谷進行調查,以為開拓新的北美清教徒殖民地做準備。

到達新英格蘭後,休·彼得先是在馬薩諸塞殖民地進行活動,然後於 1636 年 7 月份前往康涅狄格河岸邊的賽佈魯克,並在那裡中止了他的代理人委托。

相比於開發康涅狄格河谷的工作,休·彼得更願意投身於馬薩諸塞殖民地的清教徒事業

1636 年1月份他參與籌備了一場會面,以解決馬薩諸塞殖民地總督老約翰·溫斯洛普和商人托馬斯·達德利之間的利益糾紛。

1636 年 3 月份,他獲得了馬薩諸塞殖民地自由人的身份: 1636年 12 月份,他成為了馬薩諸塞殖民地塞勒姆地區的一名牧師。

在馬薩諸塞,休·彼得不僅作為牧師佈道,官傳他的宗教主張,而且在佈道中還鼓勵當地漁業與造船業的發展,建議馬薩諸塞各地教會之間加強合作

他擔任新建的哈佛大學的學監,任職於殖民地委員會,參與制定當地的法律法規,並親自制定了一項計劃,以幫助解決馬薩諸塞殖民地婦女和兒童的季節性就業問題。

在對馬薩諸塞殖民地的宗教生活產生重大影響的安妮·哈欽森事件中,休·彼得積極並發揮了“領導性作用”。

他積極極抨擊安妮·哈飲森等人所代表的“宗教異端”並發揮了“領導性作用”。

他積極參加當地的牧師會議,與地方議會進行協調,並且出席了對安妮·哈欽森所有的民事與宗教審判。

在民事審判中,休·彼得公開地質問安妮·哈欽森與她的支持者,甚至包括時任馬薩諸塞殖民地總督小亨利·范恩爵士

在宗教審判中,休·彼得發表了公開演講指責安妮·哈欽森既不理解自己所信仰宗教的教義,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宗教生活中該居何位

休·彼得如此激烈地抨擊安妮·哈欽森一派主要是為了維持馬薩諸塞殖民地的宗教秩序

一些同情被放逐的前牧師羅傑·威廉姆斯的清教徒依舊留在塞勒姆,而哈欽森的支持者與他們合流,共同對抗馬薩諸塞的宗教主流,這造成了塞勒姆宗教社區的分裂並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休·彼得在寒勒姆教會的宗教影響力。

英國歷史學傢塞繆爾·加迪納曾如此評價休·彼得:“在十七世紀的清教神職人員中,一定有這麼一位,他活潑好客,可以通過建議大傢一起吃頓飯,以彌補神職人員之間的爭議。”

即便是如此隨和包容的清教徒牧師,休·彼得也積極投身於了安妮·哈欽森事件所代表的新英格蘭信仰之爭中。

這件事實或許可以作為內戰爆發後英國國內清教徒派別之爭的一個預告,代表了信仰自由化所必然引起的宗教分離趨勢。

在馬薩諸塞殖民地的這段經歷對休·彼得所造成的影響,主要集中於兩個方面

(一)借由來到馬薩諸塞殖民地這種相對寬松的宗教環境中,休·彼得逃離了英國國內與荷蘭聯合省英國人社區中越來越高壓的宗教環境,使其得以堅守並穩固清教信仰

但對於安妮·哈欽森一派的強烈批評,也預示了休·彼得對於清教徒內部異已派別的不寬容性

(二)通過親身在馬薩諸塞殖民地塞勒姆地區傳教,並參與到當地清教事業的方方面面中,休·彼得進一步加強了其清教信仰,並且鍛煉了其進行宗教實踐的能力

這將使他在後來爆發的英國內戰中發揮出非常積極的宗教與軍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