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公然開撕,當衆向偶像黃執中“貼臉開大”,網友:太冒犯了

2024年2月8日 26点热度 0人点赞

《奇葩說》的官微至今仍置頂著一條2021年3月的招募信息:

它邀請各路選手加盟。

並信誓旦旦:“《奇葩說》第八季馬上就來,保真!”

可我們知道。

三年之後,第八季的《奇葩說》仍遙遙無期,而這則招募信息,仿佛變成了投向虛空的一聲呼喊,等不到半絲回音。

這三年。

我們看著《脫口秀大會》。

看著《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被逗得前仰後伏之余,也不免在想,那些藏著機鋒,帶著嚴肅的辯論,何時才會重新出現?

前幾天。

Sir在看到號稱“國內最強吵架對決”“辯論界的春晚”的新國辯時,仿佛回到了《奇葩說》的巅峰時刻。

肖磊VS黃執中。

一個是“海報最左邊的奇怪東西”,在大衆眼裏知名度並不高。

一個是《奇葩說》第三季BBKing,曆史上唯一連續兩屆拿下國際華語辯論最高賽事“國際大專辯論賽”最佳辯手的傳奇人物。

可最後,黃執中卻輸了。

還記得票數公布之後,肖磊說了一句話:“我想贏”。

從結果來看。

那句“我想贏”,其實是在辯論場上喊出北島式的“我不相信”:

“告訴你吧,黃執中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這樣勇猛的質疑與挑戰,《奇葩說》之後,我們多久沒見到了。

01

“弑神”

我們先回到辯論場上。

當我們圍觀辯論賽的時候,我們到底在圍觀什麽?

一個是道理。

立論、質詢、結辯,層層推進,完成邏輯閉環,看看誰講得更有道理。

一個是表達。

用詞彙包裝道理,造出金句,迸出火花,渲染情緒,看看誰講得更漂亮。

在這場討論“人終將孤獨/不孤獨”的辯論賽裏,不乏包裹著道理的金句。

唇槍舌戰,據理力爭,這些語言上的表達,聽得見,看得著。

但Sir更想去像剝開一顆洋蔥那樣,去剖開一層被語言遮蔽的表達:

姿態的表達。

這種表達形成了“盾牌”,護著各自的觀點。

人是否終將孤獨?

這個問題潛在地涵括了一個基本點:人的表達能不能被理解、被聽懂。

正方肖磊在首場立論的時候,提到這一點:

我都聽不懂你說什麽

對個鬼啊

一個人的表達,無法被聽懂,自然會指向孤獨。

反方黃執中則在結辯的時候,提到這一點,並順著提出“漂流瓶”的概念:

今天肖磊講得有一些論點我是沒聽懂的

可是無所謂

……

因爲這場比賽會被留下來

我們人世間所有的分享表達創作

其實就是我們投向這個世間的一個漂流瓶

他在什麽時候被撿到

不知道

可是我們將相信他終將會被另外一個人撿到

暫時沒被聽懂沒關系,終將會被聽懂的。

他們在整場所采取的姿態策略,更是扣緊了“聽不聽得懂”這一點。

肖磊選擇了一個高姿態。

一上來,咔咔來個類比。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

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長安是一個人的荔枝

荔枝是一群人的長安

陳銘是一個人的夢想

夢想是一群人的陳銘……

因爲這背後是一個語言結構

今天的辯題也是一個語言結構

一開始,他就以維特根斯坦的語言圖像論引入。

從《禮記》《莊子》和英語的“solitude”“alone”裏給“孤獨”下定義後。

他開始串起西方哲學史上的認識論,從笛卡爾到休谟,從純粹理性批判又到了維特根斯坦的語言認識論。

然後插播了對原神遊戲的介紹,以此消解維特根斯坦的語言認識論裏可知性,最後落腳到:

“人終將孤獨”是認識論裏的認識論

嗯?怎麽像上了一堂雲裏霧裏的哲學課?

第二場陳述,他又上起了心理課。

從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到榮格的分析心理學,再到阿德勒的人本主義心理學、雅各布森的存在主義心理學等等。

能一下子聽得懂嗎?

但“能聽懂”,對于肖磊,並不重要。

從技法和派系來說,這是一種“高打”,也是辯論界裏以大量學術資料爲論據的“氣宗”的常態辯風。

這種打法雖非肖磊獨創,卻能在“孤獨辯”裏自然而然地爲肖磊形成“盾牌”:

一個專有名詞連著下一個專有名詞,組成知識的壁壘,造成理解的障礙;

那麽,既然一個人的論述無法被聽懂、被理解,這怎麽不是一種孤獨呢?

而黃執中則采用了低姿態。

你不懂

我教你

因爲“要能聽懂”,對于黃執中的論點來說,十分關鍵。

開場來一句單押,“爲了今天的哲理辯,我做了一套投影片”,立馬引起一片掌聲。

舉例用漫畫《葬送的芙莉蓮》,瞄准了B站年輕人的二次元屬性。

將“人終將孤獨/不孤獨”的辯題置換成“人是否終將不願(或無法)與外界産生連結”問題,然後告訴觀衆:

我願意,你也會願意;我能夠,你也能夠;我不孤獨,你也不會孤獨。

伯牙會摔琴,而我會教琴,我會創造自己的知音。

可以說,他在這場辯論賽裏抛出的“漂流瓶”,其實是連著一根細線的魚餌,精准投喂底下嗷嗷待哺的魚兒(觀衆)。

以一種看似平視的、親近的“低打”辯法,拉近與觀衆在知識層面和心理層面上的距離,以此放低理解門檻,達到一種與觀衆産生連結的狀態。

而産生連結、驅散孤獨,正是他的“盾牌”。

雙方都有“盾牌”了。

可“盾牌”只能做防守之用,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要取得勝利,還需要操矛入室。

于是到了結辯環節,雙方終于抽出了“矛”,向對方擲去。

黃執中的“矛”,其實是他的“盾”的延續和擴大,那就是繼續尋求與觀衆的連結,尋求共情並將觀衆籠罩在他的感情迷霧當中。

在提出“人要表達、要創作、要抛出漂流瓶,並且終將會等到理解”的基礎上,他以一個鞠躬的故事作結。

年輕的時候,他看到白發蒼蒼的老師在課前課後向學生鞠躬,即使得到了老師的回答,黃執中依然不解。

等人到中年,自己也成爲老師,才徹底理解了老師對學生的鞠躬,是對教育的負責,是讀書人對世界的交代。

最後語畢,黃執中站起來鞠了一躬:

你們就是我這輩子的交代

至此,情感張力拉滿。

“辯論之神”黃執中也以自身的經曆完成了“理解雖然會有延遲性,但終將會得到理解,所以人終將不孤獨”的邏輯鏈條。

但。

肖磊抛出的矛,志在“弑神”。

他放了一段二手玫瑰的《命運》。

看似無厘頭,卻在暗含“命運裏避不開孤獨”的論點的同時,以一種戲谑的方式戳破黃執中的溫情迷霧,切斷黃執中與觀衆的連結。

黃執中最擅長的,便是以情動人,而這個“情”,被肖磊橫沖直撞的道理與“無禮”沖散。

他“貼臉開大”,以“我不喜歡‘我想向大家報告’這句話”爲由頭,拆解對手的辯論技巧:

△ 黃執中內心:當著我的面拆我的家

就像魔術一樣,一旦知道背後的機關與原理,那麽觀看者對此將會難以避免地祛魅。

最後一刀,是他直接與黃執中針鋒相對。

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的小醜T恤。

而黃執中,“著名蝙蝠俠愛好者”。

蝙蝠俠,是有資格自上而下俯視衆生的拯救者,是矗立在社會結構頂層的精英。

小醜,是被逼到了生活角落的普通人,小心翼翼地站在社會結構底層,也只是(並只能)保住小人物的卑微位置。

之前被黃執中架在精英主義位置上的肖磊,以一件小醜T恤反攻:

到底是誰站在了蝙蝠俠的位置,是誰披著低姿態的外皮卻進行著精英式的布道?

又以小醜T恤爲自己和觀衆建立連結,從而取代黃執中與觀衆原來的連結:

我不是小醜?

誰是小醜?

打破情景、拆解技巧、戳破姿態、切斷連結。

肖磊的每一招。

都在打蛇打七寸。

以一種殺傷力120%的辯法,贏了黃執中。

02

“曆史重演”?

這樣的故事,我們似曾相識,在Sir的記憶中,這種“弑神”的場景也曾轟轟烈烈地發生過一次。

對象同樣是黃執中。

那是《奇葩說》的第六季,一開始,黃執中和雷哥就“該不該給部門新同事發喜帖”這樣一個話題展開了辯論。

同樣是大神VS無名小卒的比拼,似乎沒有懸念。

一開始確實如此。

正方雷哥主張婚禮是個社交場合,即便不熟悉的同事,也能在婚禮中彼此熟絡起來,有利于處理好同事關系等等。

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而反方黃執中則准確地抓住了辯題的要害,並將其重新定義“當面對別人,我們有沒有差別待遇的勇氣?”

他舉了很多例子。

尤其是請了全公司的同事來婚禮,和告別式上只有在意的人來的反差,讓不少人起了雞皮疙瘩。

條理清晰,說服力強。

也正是如此,整個辯論的大部分時間裏,黃執中的票數都一路領先,“開杠”完畢後,兩人票數懸殊爲21:72。

但。

直到雷哥說了一句話:

差別待遇

是職場中新同事最怕聽到的一個詞

他們害怕差別待遇

瞬間無數人感同身受,最終票數反超,60:38,在這個節目上第一次有人贏了黃執中。

“弑神”成功。

兩場辯論一樣嗎?

表面上看的確如此,但,Sir卻覺得這裏差之毫厘卻謬以千裏。

黃執中的兩次“輸”。

並不是同一回事。

爲什麽黃執中會輸給肖磊?

其實是理性的碰撞。

比如,肖磊的這次“我想贏”,讓他精心布置了一套針對式新打法,不再僅是一頓輸出哲理,或是學理的鋪敘,而是更在于“辯”。

所以他預判了黃執中的招式,然後執劍直擊對方的命脈。

可當黃執中的表現都在肖磊的預判之中,這也在說明,黃執中在固步自封。

慣用的拆題思路:

“這道辯題在說XX嗎?不,它實際上說的是XX。”

將孤獨問題轉換成連結問題:你以爲是講“孤獨”,不,它實際上說的是“連結”。

慣用的“上價值”辯論:

不是誰能理解我

而是我能理解誰

不是誰能記得我

而是我能記得誰

當他在熟悉的套路裏打轉時,黃執中輸給了自己。

而爲什麽黃執中又會輸給雷哥?

五年之後,我們再回頭來看這場“發喜帖”的辯論,會覺得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偶然。

它有著必然的終局。

節目裏通過黃執中和選手的交代,似乎給出了一些合理的解釋,比如這個辯題很難說出新意,比如有人說黃執中緊張,等等。

但別忘了。

在雷哥說出那句話“害怕差別待遇”之前,黃執中領先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但問題是。

這句話真的是撥開雲霧,見到了問題的本質嗎?

未必。

與黃執中VS肖磊的理性對抗不同的是,雷哥其實更多的是“利用”了每一個人都有職場新人的經曆,並在此基礎上制造出了一個極其寬泛而又強烈的共情心。

當黃執中用一層一層的理性把觀點和盤托出的時候,他其實是在用一種可以暴露弱點的方式在引導觀衆思考,人們在思維的漩渦裏反複盤算,並選擇相信與否。

而感性的斷語卻不需要你思考,只要你接收就行了。

所以。

贏了黃執中的不是觀點,甚至不是理性。

而是觀衆的情感。

在《奇葩說》的曆史上,這場比賽仿佛變成了一個節點,我們看著理性在日益消亡,而感性在不斷崛起。

還是黃執中。

自此一役後,我們難以見到他的思考在聽衆中煥發出往日的光彩。

在第七季第五期裏。

辯題:“媽媽瘋狂追星不在家,我應不應該阻攔”。

持正方的黃執中輸出了“飯圈的崇拜與排他”“身份剝奪與極端榜樣”以此論證“瘋狂”的危害性。

卻被視爲是在玩老一套的暗黑辨術。

比如在第七季第二十期。

辯題:父母該不該教哥哥姐姐讓著弟弟妹妹。

黃執中嘗試以“愛”爲切入點將“大讓小”問題轉換成家庭教育裏的引導問題。

可即使黃執中努力以溫柔家長的態度呈現與說理,卻被非職業辯手張踩玲的“坐地炮”淘汰。

至此,黯然退場。

而這個節目也是如此,段子手、脫口秀演員、表演型選手獲得觀衆的票數越來越多。

比如李思恒,在辯題爲“感興趣的工作總是996,我該不該886”這一場裏,正方李思恒在開杠環節,轉移重點,直擊打工人的痛點,發言結束,票數一度飙升到97:3。

到了第七季的24強,脫口秀演員、網紅的占比已經達到將近50%。

脫口秀演員小鹿,雖然Sir認爲她說的不錯,但毫無疑問的是,她是通過一個個爆笑段子,才最終黑馬一般殺進決賽,獲得了第二名的成績。

△ 觀衆只想看奇葩、收獲快樂了

人們似乎已經失去了理解複雜的耐心。

而只願意在滿足的笑聲中,按照自己的感性喜好,甚至按照“炸場”與否的標准,投出本該是評價好壞的一票。

最終。

失去尖銳和較真,《奇葩說》不複當年。

現在重啓,也有重頭再來的意思。

03

“辯論的消亡”

所以回過頭來再看黃執中VS肖磊的辯論,Sir傾向于將其比作“理性的重現”。

這于當下來說。

有著更廣泛和實在的意義。

舉個例子。

在比賽結束後,有不少觀衆覺得,肖磊最後向黃執中揮出的矛,是“冒犯”“不尊重”“人身攻擊”。

爲什麽?

很大程度上,正如我們提到的這個詞,“弑神”,我們會覺得這是一次自下而上的攻擊,也就不該如此咄咄逼人。

是的。

包括黃執中,包括陳銘,包括傅首爾,在《奇葩說》的後幾季裏,“大神”越來越多,通過節目不斷地渲染,已經到了明星>辯手的程度了。

就像黃執中輸給雷哥後。

官方微信號發了一篇推送,將其列爲名場面,並說,“少爺落難,是好故事的開始”。

言下之意,其實已經將其官方“神”化了。

但。

這真的是“普通人”對“神”的冒犯嗎?

當然不是。

且不說肖磊的結辯方式是在辯論賽場上的技法之一。

就說“辯論賽”這件事,天然就存在對對方的冒犯:要找出漏洞、要去破局、要去捍衛自己的觀點。

不然幹嘛要辯、要論、要賽?

不如直接坐下來和和氣氣地各陳其辭,說完就收拾走人?

而且沒有冒犯,哪來突破?

就拿黃執中來說。

有一次,在充斥著政策性辯題和均需備妥大量學術資料的90年代辯論界,黃執中也曾疏忽准備,手邊全無資料。

情急之中,破釜沉舟。

黃執中僅以“自由市場”與“使用者付費”的概念爲出發點搭起架構,做全盤論述與回應。

學姐陳昱儒雖然以資料的反面數據和觀點質疑黃執中的架構,但對他沒有資料舉證的架構也表示了肯定。

要是按現在的標准,黃執中的毫無准備,也是對當時辯論界的一種冒犯。

但這種冒犯讓他無意悟到“任何可辯論的辯題,均是以價值作爲核心(事實不可辯論,唯價值可辯論)”的新辯法,自此開拓“新劍宗”。

今日的肖磊,不過是走了另一條路,成爲昨日的黃執中。

但這樣的“冒犯”,我們似乎已經越來越少見到了。

一些試圖冒犯的人。

總在剛剛冒出個頭的時候,就被按回泥土裏。

就像楊笠。

她不過是很寬泛地調侃了部分男性群體的習慣,說出了一些男女不平等的現狀,便被很多人質疑,甚至辱罵。

爲什麽?

用周奇墨的話說,就是:

爲什麽中國脫口秀很難呢
因爲中國脫口秀
觀衆都很少有成人的

心智上的成人 很難

他甚至稱中國的脫口秀爲:

“三從四德”脫口秀。

當人們只願意聽他們愛聽的,以“溫良恭儉讓”來作爲世間萬物的評價標准時,冒犯,也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

我們在曾經的《奇葩說》裏,也的確見到過許多讓人驚奇的冒犯時刻啊。

他們不但新奇辛辣。

更是把所有的論點都建立在了理性的基礎上。

比如,辯題“核電站即將爆炸,只有兩個人能拯救地球——有家庭的‘有後東’和單身‘無後米’,該派誰去”。

黃執中說,派無後米去。

因爲“偉大的死亡,往往是一個偉大的陰影”,是留給「有後東」後代的痛苦咒語。

偉大是一種詛咒。

我們走不出這種偉大。

我們不放過這種偉大,因爲他做了人類之子。

觀點新穎而刁鑽。

比如,辯題“如果有一種芯片技術,可以讓全人類大腦一秒知識共享,你支持嗎”。

正方陳銘,認爲應該共享;反方詹青雲,認爲共享是災難。

這一場“神仙打架”太多可圈可點的地方了,但最擊中Sir的,是在淵博知識的支撐下陳銘能迅速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詹青雲在引經據典的時候提到開爾文的話:“十九世紀末,物理學的大廈已經建成。”

陳銘抓住了這一點,開杠指出:“你掩蓋了後面兩句話:除了遠處的天空中還飄著兩朵雲!”

然後攻占輿論場的上風:

你掩蓋了這兩句話

誤導了大家的判斷

所以知識壟斷

才能帶來知識的控制

陳銘抓住對方隱瞞的內容,以事實雄辯:知識應該共享,不然造成被壟斷與被控制。

這是智識的更新與攻占。

總之無論是什麽樣的手段。

他們都是在不遺余力地靠著思維與邏輯挑戰著大衆的認知。

這甚至不叫冒犯。

而是我們日漸消亡的,辯論本身。

說到這裏,Sir還想特別提及一個人:

李誕。

作爲一個脫口秀演員,“弱雞”李誕在《奇葩說》上也有過出奇制勝的封神時刻。

在“博物館著火,你是救一副名畫,還是救一只小貓”的辯論場上,要救貓的李誕,用一通地躺拳打得黃執中找不著北。

經典言論:一副畫,最好的歸宿就是燒了。

比《蒙娜麗莎》更美的

就是《正在燃燒的蒙娜麗莎》

當年,我們只道當是出奇制勝。

只當是一次個人的亂拳出擊,取得了意外效果。

可回過頭來看。

正如Sir在當年說的,要“小心李誕”,小心這個世界只剩下“李誕們”的聲音:

既然兩邊都對,爲什麽要警惕?

我們要警惕的,不是李誕。

而是只有“李誕”。

只有一種聲音。

乃至,這種聲音徹底壓倒了其他聲音。

發現沒,我們身邊早已出現了一批比“李誕還李誕”的價值觀。

Sir稱爲“嬉皮利己主義”。

事到如今。

我們發現,其實大多數人,都不得不變成了李誕。

在犬儒的外表下,嬉皮笑臉。

當然。

Sir也知道,在遠方的哭聲與近處的哭聲夾攻的時代,“李誕們”越來越多有著無可奈何的原因。

可Sir還是想,在這樣的時代。

呼籲“肖磊”:

化作一把利劍,精心“刺殺”領域裏的權威。

呼籲“陳銘”:

即使不是辯手,依然保持敏銳與洞察,不留情面地提出一針見血的問題。

呼籲曾經的“黃執中”“詹青雲”“奇葩們”:

不懼目光、不掩欲望、不停思辨、不止不朽,與進退兩難的世間問題開杠到底。

讓那些所謂的經驗、權威、正確有了松動的空間。

讓我們看到對與對、錯與錯之間,還有無數分岔的小徑和未被踏足的思想花園。

這樣的漂流瓶。

才是在愈發同質化、單一化的當下,大衆更想接到的。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桀骜不馴八寶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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