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抗狼、
一起包餃砸、
尊嘟假嘟!
春晚在剛進入倒計時的那一刻,網友們就已預測出了春晚小品節目,甚至連台詞都精確到某個演員身上。
如果說彼時的網友尚且帶著調侃意味預測,尚且對春晚語言類節目抱有翻盤期待;
那麽當湖南衛視小年夜把科目三搬上來的那一刻,觀衆們懸著的心終于是涼透了,甚至聯想到了今年春晚的語言類節目可能多沒看頭。
不過語言類節目讓人覺得質量滑坡、沒看頭,除了衆口難調、觀衆審美多樣化,玩老梗等原因之外,還因爲對舞台的敬畏正在消失。
演員的登台初衷不再以逗笑觀衆爲己任,而是點卯亮相完成任務、博熱度,比如觀衆槽點聲最大的春晚劃水選手——孫濤。
當小沈陽那碗跑偏的蘇格蘭打鹵面爆火時,隔壁的孫濤也憑借著“我驕傲”成功出圈。
但相較于小沈陽的一炮而紅,孫濤的成名路可謂是困難重重。
從1995年的《糾察》到2009年的《吉祥三寶》,他整整用了7次登台機會才摸索到適合自己的戲路。
但不知是珍惜成果,還是當前成就讓他難以突破自我,從2009年爆火直到2022年春晚,10次登台演繹的作品,孫濤都給人一種轉身換個衣服又返場的感覺。
所呈現的節目,不外乎把當年熱點放到小人物的“鍋裏”,然後放上一些名爲“諷刺”、“搞笑”、“暢想”和“反思”的調料,最後喝前搖一搖就變成了一道完美的餃子宴。
清湯寡水的味道+千篇一律的說教,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圖省事,把某場文藝彙演的作品給拎出來了。
尤其2022年的催生小品——《父與子》,不說是人均尬出三室一廳,也是尬出了二畝水田。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孫濤搞持續性套路産出原因。
畢竟春晚舞台不同于拍電視劇,出錯了還能NG重來,一旦舞台上出現任何纰漏,都等同于在全球同胞面前丟臉。
所以釘子戶的定位很可能是春晚的底牌,即便被嘈表演劃水,也一定要保證完成兜底任務。
畢竟春晚已經從“誰上誰紅”,
變成了“誰紅誰上”。
過度追求流量市場,從而忽略隔行如隔山的問題,就必然導致節目質量不穩,兜底演員就只能成爲保證完成任務的背鍋俠。
孫濤的小品雖然相對尴尬,但好在演員本人的控場能力在,能帶著王雷、穎兒和秦岚等非專業演員推動節奏。
反觀2023年的《初見照相館》和《圓桌脫口秀》還有《馬上到》,三個節目沒有一個專業成熟的小品演員,完全都是放飛自我的狀態。
最終突破前無古人,
拉垮到後無來者。
最尴尬的就是脫口秀,活躍氣氛的效果還不如一邊墊話的主持人,四個人各尬各的,完全不顧觀衆死活。
《初見照相館》就更不用說了,原以爲是當仁不讓的高分貝節目,沒想到在2023年春晚舞台上被槿汐姑姑和于震給破紀錄了:
毫無章法的走位、
用力過猛的表演,
大吼大叫的說詞!
讓整個舞台亂成了一鍋粥,5個人硬是湊不齊一個笑點,與其說是表演節目,不如說是給觀衆的腳趾上強度。
其實帶中心思想的小品,曆年舞台上不是沒有,遠的有《打工奇遇記》、《牛大叔提幹》、《送水工》,近的有《扶不扶》、《投其所好》等。
這些無一不是借著小品傳遞某些信息,但爲何觀衆能愉悅接受?說到底還是趙老師的總結有道理。
演小品不是演繹課件PPT,散播快樂才是第一要任,其他都是次要。
觀衆從年頭忙到年尾,就指著除夕夜看看晚會放松心情呢。
結果吃著餃子還要再被說教,甚至是被催生催婚等尖銳問題擠兌,誰能受得了?
只能憋著一口氣等其他人出場,但其他人的發揮也不見得有多穩定,比如沈騰馬麗和嶽雲鵬孫越。
或許是舞台劇沒料了,也可能是要向主旋律上靠了,沈馬組合的小品自《投其所好》之後,雖說內容依舊是諷刺與笑料齊飛。
但生拉硬套的痕迹也越來越重,尤其2019年的《占位子》,完全不符合麻花出品必屬精品的觀衆期待。
不可謂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過相對來講最令人失望的還要數嶽雲鵬。
昔日老郭接受采訪時,曾公開表示學員登台的前提是:會至少50個相聲段子。
但放在嶽雲鵬身上似乎完全不奏效:什麽段子都白搭,全靠耍賤走天下。
2015年他和孫越以《我忍不了》閃亮登場後爆火,各種邀約紛至沓來讓他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
但不知道綜藝上多了沒時間打磨新作品,還是小嶽嶽已經不在乎春晚舞台了,作品精致程度一年不如一年,甚至到最後還搞出來個頻頻笑場的變魔術作品湊數。
表演者在台上,出彩的卻是台下啃雞腿捧場的張若昀!
尴尬不?
不尴尬!
只要演員自己不在意,
一切都是浮雲!
只是可惜了春晚舞台,明明是國人年夜飯守歲的傳統習慣,卻硬生生被這些不鹹不淡的節目搞成了雞肋:不看可惜,看之傻啵一。
所有語言類演員,離開春晚舞台都是好樣兒的,爲何攢堆貼上春晚標簽就拉垮?
只能說不適合,語言類節目的初衷是爲了搞笑,就該優先傾向于搞笑主題,什麽人都往舞台上送只會害了舞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