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叩首爲頂流祈福時,他官宣了和當紅小花的戀情。
傳聞,我在祈福途中遇害,屍體被禿鹫搶食。
顧澈長跪大昭寺,磕了三千多個頭,求我回到他身邊。
我看著鏡子裏這張全新的臉,風輕雲淡地笑了。
後來,我成爲新晉小花,和頂流顧澈搭戲。
他指尖顫抖摩挲著我的臉,紅了眼眶:「喬荞,是你回來了嗎?」
夜晚,陸氏集團總裁陸硯川將我箍在懷裏,發狠地吻著我。
他語氣充滿了醋意:「你若是心軟,這仇我幫你報。」
1
我在川藏公路上一步一叩首爲男朋友顧澈磕頭祈福時,他官宣了和當紅小花旦楚朵的戀情。
夜裏,我睡在帳篷裏,拿手機刷著微博。
熱搜詞條刺痛了我的雙眼。
#顧澈楚朵官宣戀情#
我點進去看,顧澈發了一張和楚朵的合照。
照片裏,楚朵嬌羞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對鏡自拍。
圖片配文:「今後有你@楚朵」
楚朵轉發了顧澈這條微博:「此生是你@顧澈。」
評論區清一色都是粉絲的祝福。
【好般配,磕到真的了。】
【想到他們倆晚上睡一起我就莫名興奮。】
【兩家粉絲不敢說什麽,生怕他們不談了。】
【澈哥,這個嫂子我們很滿意,你們好好談,不會影響事業的。】
我打顧澈的電話,很想問問他,他和楚朵官宣了。
那我這個和他談了兩年的女朋友又算什麽?
被分手嗎?
電話響了無數遍,他都沒有接。
我失落地閉上眼睛。
帳篷外有腳步聲在靠近,我驚坐而起。
一個渾身髒兮兮的流浪漢拉開帳篷,沖我邪魅一笑:「小姑娘,一個人來拉薩祈福?膽子不小,我來給你上一課,看佛祖會不會救你。」
那個夜晚,是我噩夢的開始……
2
流浪漢爬進帳篷,來扯我的衣衫。
我拿起挂在帳篷頂上的露營燈朝他頭上砸去。
露營燈碎了,他頭頂有鮮血流下。
我想逃跑,卻被他拽回來。
他用舌頭舔了一下淌落的鮮血,邪笑道:「小姑娘,我只想劫色,你卻想要我的命,很好。」
他話還沒落音,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將我的臉往露營燈碎片上摁去。
玻璃劃破我的肌膚,我滿臉全是鮮血,幾乎要痛得暈死過去。
流浪漢將我翻過來,看著垂死掙紮的我,變得愈發興奮:「可惜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不過,一個死人要容貌有何用?等我享用完你,再將你毀屍滅迹!」
就在這時,我手機鈴聲響起了。
流浪漢警覺地拿起來看,念道:「姓顧的打過來的,遠在京城怕是趕不過來了,我幫你接。」
他惡作劇般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顧澈略顯冷漠的聲音:「怎麽了?」
我帶著哭腔說:「顧澈,救我!」
流浪漢一把按住我鮮血淋漓的臉,惡狠狠道:「救你?現在沒人可以救你。」
顧澈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地說:「喬荞,你又在玩什麽把戲?」
流浪漢挂斷電話,嘴角的邪惡之色越來越濃烈。
就在我以爲我會死在這裏時,一道槍聲劃破夜空,橫飛而來的子彈穿透流浪漢的身體。
我看見站在夜色中的年輕男子,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
手裏的槍爲他增添了一抹森冷威嚴。
他掀開帳篷看見我滿是鮮血的臉時,冷峻的眉峰忽地怔住。
我放聲大哭,他將我從帳篷裏抱出來,啞聲安撫我:「別哭,我讓最好的醫生給你做修複。」
3
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
七日後,新聞報道:「19 歲少女獨自入藏後失蹤,據知情人透露,少女深夜慘遭流浪漢侵犯並分屍,屍體被禿鹫搶食。」
其實被禿鹫分食的人,是試圖侵犯我的流浪漢。
顧澈正在和楚朵錄制戀綜。
他原以爲我那晚在電話裏和他鬧著玩。
當他看見新聞時,握在手裏的玻璃杯滑落在地上。
他摘掉領夾麥克風,不顧經紀人和節目組的勸阻,瘋了一般離開綜藝錄制現場。
聽說顧澈一步一叩首,磕到了川藏路。
他長跪在大昭寺前,磕破了頭,痛哭流涕:「喬荞,求你回來!」
「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去西藏爲我祈福。」
「求你,別丟下我!」
此時的我,正在國外接受面部修複手術。
我平靜地對醫生說:「順便幫我換一張臉吧。」
站在暗處的男人走出來,黑色高定西裝將他挺拔的身姿襯托得尊貴無比。
他問我:「你確定嗎?」
他是京圈太子爺陸硯川,那個開槍救我的男人。
「確定。」我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地道:「陸先生,求您將我的臉、我的名字和我所有的一切,都換了。」
陸硯川用流利的英文對醫生說:「給她做手術吧,用最好的技術。」
4
等拆下紗布後,我已經認不出鏡子裏的自己。
那是一張全新的臉,驚豔而陌生。
聽說,我這張臉花了陸硯川幾千萬。
這是整容大師從業以來最鬼斧神工的作品,完美到看不出一絲整容的痕迹。
如同女娲娘娘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我這張臉,不進娛樂圈,天理難容。
我隨陸硯川回國後,他給我安排了新的身份。
陸荞,他資助的女大學生。
我一邊念表演學院,一邊出道演戲。
我演的第一部戲就是女主角,陸硯川爲我投資的。
沒人懷疑我是資源咖,他們只會覺得我是靠著這張精美絕倫的臉,得到的角色。
我運氣很好,演的第一部戲就爆了。
僅用一年時間便跻身爲新晉小花。
我的第二部戲是和顧澈搭檔,如今的他,比以前更紅了。
他和楚朵仍然在一起,CP 粉磕生磕死。
進組後,顧澈與我對戲經常會走神。
一場摸臉戲,他指尖顫抖摩挲著我的臉,紅了眼眶:「喬荞,是你回來了嗎?」
「咔——中場休息半小時。」導演叫停,將顧澈叫到一旁單獨談話。
「顧澈,陸荞在戲裏的角色是沈馨,你叫她喬荞幹什麽?」
「陳導,我待會兒和你解釋。」顧澈失魂落魄在片場尋找我的身影。
我早就先一步回房車休息了。
剛進房車,一股低氣壓傳來。
我擡頭看見陸硯川坐在真皮沙發裏,矜貴優雅到讓人移不開眼。
他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支煙,煙霧缭繞,映出他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
他看見我來了之後,按滅煙頭。
我去冰箱裏給他拿水,這位太子爺生活品質很高,喝水只喝 3000 塊一瓶帶翅膀和水鑽的礦泉水。
我打開冰箱卻發現給他備的水都喝完了。
「陸先生,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
陸硯川是我很敬重的人,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心甘情願報答他。
「沒關系,我不渴。」陸硯川打量著我,寒眸泛起點點星火:「陸荞,我只有一個小時可以停留,別那麽客套。」
只有一小時,那是不能耽擱時間了。
我知道他來找我的目的,我對此已經習以爲常。
「嗯……」我走過去,垂眸解開第一顆扣子。
陸硯川一把將我拉進懷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
他身上是清冽的木質雪松香,讓人沉迷。
當了他一年床伴,他對我的身體足夠熟悉,知道怎麽輕而易舉讓我癱軟在他懷裏,心甘情願接納他。
可哪怕我與他做盡最親密的事,我們依然似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
他是京城只手遮天的太子爺,身價千億,權勢滔天。
我是他賦予新生命,一手捧紅,養在籠裏的金絲雀。
陸硯川大掌箍住我的細腰,卻在即將進行下一步時,突然頓住。
他眉峰輕蹙,寒聲道:「你身上怎麽有他的味道?」
5
我知道陸硯川說的他是指顧澈。
顧澈身上噴了香水,我和他拍戲時,氣味會沾染到我身上。
那款香水還是我以前和顧澈談戀愛時,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對那款香水愛不釋手,每天都會噴。
我送的那瓶香水想必他已經用完了,可他還會買新的。
「你介意的話,我去洗洗。」我從陸硯川懷裏掙脫出來。
房車裏有浴室,我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時,房車外傳來敲門聲:「荞荞,你在嗎?」
聽這聲音,是顧澈。
陸硯川將房車門打開,我聽見他對顧澈說:「她在洗澡,找她有事?」
「你是?」顧澈打量著陸硯川,腦中不由得浮想聯翩,「她這個時候洗什麽澡?」
「她男友。」陸硯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反問:「你猜她爲何現在洗澡?」
「……」顧澈耳根泛紅,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他不想想歪都難,「下場戲快開始了,你讓她快點出來吧。」
「快不了。」陸硯川冷漠地關上房車門。
我加快洗澡的速度,半小時的中場休息時間,是有些趕時間。
陸硯川敲了敲浴室的門。
我紅著臉答:「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陸硯川卻慢悠悠地說:「我進來,一起洗。」
我將浴室門打開,他擠進來。
房車的浴室空間本就不大,一個人洗剛剛好,兩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陸硯川今日不知道吃了什麽飛醋,占有欲十足:「有沒有讓他上過這輛房車?」
我支支吾吾答:「沒有……」
陸硯川低頭吻上我的後頸,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別讓他上來,我會吃醋。」
「好……」我乖巧應道。
6
陸硯川從我的房車離開後,我整理了一番,下房車匆匆往劇組走去。
顧澈的房車停在我的房車旁邊。
他靠在房車後抽煙,模樣看起來有些頹廢。
我經過他的房車時,他叫住我:「荞荞,等等。」
我看了看時間,中場休息半個小時,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我此前給導演發過信息,說我會晚半小時到。
導演讓我不著急,他先拍配角的戲。
陸硯川是這部戲的幕後投資人,導演因著這層關系,對我很照顧。
我停下腳步,顧澈跟上來,我們並排朝劇組走去。
路上,他對我說:「我剛才搜了下你男朋友的身份,像他那樣的豪門,你是嫁不進去的,他只是和你玩玩。」
我沒好氣地說:「不用你提醒,我樂意被他玩。」
顧澈沒想到我這麽直接,他愣了片刻,又問:「你那些資源,都是他給你的吧?」
我淡然自若道:「是啊,有問題嗎?」
「荞荞,你現在還年輕,用身體換資源終究不是辦法。」
他說完暗示:「我手裏也有很多資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我冷笑出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女朋友是楚朵吧?我聽說她最近爲了爭資源,參加了不少酒局,你手裏既然有資源,爲何不給她?」
顧澈被我說得面紅耳赤,他坦白道:「我和楚朵分分合合很多次,走不到最後,我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資源,更何況,她演技不行,給她推薦資源,那得欠導演多大的人情?」
「哦?那你就把資源留著給有需要的人吧,你那些資源,我看不上。」
顧澈被我嗆得沉默片刻,他苦口婆心道:「你才出道兩年,別太飄,否則是要吃虧的。」
「是嗎?」我輕笑,「反正我男友會幫我擺平。」
「……」顧澈徹底無語。
他知道陸硯川有這個能力。
7
下午我和顧澈對戲的時候,楚朵來探班了。
她這次是悄悄地來,沒有提前和顧澈打招呼。
我和顧澈剛好在演一場躺在床上談心的戲。
楚朵躲在暗處觀察,這場戲除了我躺在他的臂彎裏,他摸了我的臉之外,沒有別的親密舉動。
這場戲拍出來的效果令導演很滿意,他拿著喇叭說:「不錯,顧澈的眼神都拉絲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今天就拍到這裏。」
楚朵從暗處走出來,她臉上滿是醋意。
我從床上下來,去化妝間卸妝換衣服。
卸妝的時候,我聽助理說:「顧澈和他女友在吵架呢,吵得可凶了。」
我抱著吃瓜的心態:「哦?吵什麽?」
助理悄悄地和我說:「剛才楚朵掀開被子,發現顧澈有不該有的反應……咳咳,你懂的。」
我剛才和顧澈拍戲的時候,頭雖然枕在他的臂彎裏,可被子底下,我的身體卻刻意避開他。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楚朵生氣也很正常。
我漫不經心地問:「然後呢?」
「楚朵問顧澈是不是對你因戲生情了,顧澈眼神閃躲,不正面回答楚朵,所以吵起來了。」
助理的話剛落音,楚朵走進化妝間。
她站在我身側,冷眼望著我:「陸荞,你什麽來頭?敢在劇組勾引我男朋友?你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8
以前顧澈還是我男朋友時,和楚朵合作了一部劇。
那時候我也去探過班,楚朵明知道顧澈有女朋友,還往他身上貼。
那部劇的吻戲本來就多,楚朵每場吻戲都會惡作劇。
本來拍得好好的,她會突然咬一下顧澈的嘴唇,然後笑場。
這樣一來,原本可以一條過的吻戲,她硬是要拍十條八條。
拍別的親密戲時,楚朵也毫不掩飾地撩撥顧澈。
那時我還在讀書,和顧澈是異地戀。
顧澈沒有經受住考驗,背叛了我,當時我被瞞在鼓裏。
楚朵用這種手段搶走了別人的男朋友,所以現在很害怕別的小花用同樣的手段搶走顧澈。
我冷然一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顧澈了?我有男友,至于顧澈,我看不上。」
「呵。」楚朵冷笑,「別口是心非了,劇組多少像你這樣的新人往顧澈身上貼,你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你還勾引他,你賤不賤?」
我皺眉:「首先,我沒勾引他。其次,你跑酒局撕資源也挺不容易的,有這個時間和我胡攪蠻纏,不如去問問顧澈爲何不給你介紹資源。」
我說罷拿出手機來,播放了一條錄音。
錄音裏放著顧澈說的話:「我和楚朵分分合合很多次,走不到最後,我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資源,更何況,她演技不行,給她推薦資源,那得欠導演多大的人情?」
這段錄音是我先前隨手錄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如果不是楚朵剛才出言不遜,張口閉口髒話,我也不至于主動放出來。
楚朵聽見錄音裏的幾句話,瞬間破防,又氣又惱:「他竟然這樣說我!」
楚朵將矛盾轉移到顧澈身上,忘了是來和我撕逼的。
「我這就去找他要個說法!」她含著淚轉身離開化妝間。
9
我卸妝完畢,換好自己的衣服,往房車裏走去。
經過顧澈的房車時,裏面傳來他和楚朵的吵架聲。
我停下腳步,聽裏面的動靜。
楚朵大吵道:「顧澈,你有資源不介紹給我,你就忍心看著我爲了資源到處跑酒局?你還是不是人?」
顧澈則不耐煩地說:「你的演技配不上我手裏的資源,等你哪天演技突飛猛進了再說吧。」
楚朵對自己的認知不夠,覺得自己演技很精湛,她不服氣道:「我演技不好?我演技哪裏不好了?我演技不好能走到今天嗎?」
「你自己瞎,但是觀衆不瞎。」顧澈無情拆穿她,說完還補刀:「你演技但凡好點,也不至于落到現在無主角戲可拍的地步。」
「你是我男朋友,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楚朵吵不過就開始哭,轉移話題:「還有,你和陸荞到底是什麽關系?你正面回答我,你是不是對她因戲生情了?」
顧澈沉默片刻,歎氣道:「我只是覺得她和喬荞很像,你也知道當初是我愧對喬荞,和陸荞對戲時,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將她當成喬荞……我也很痛苦。」
楚朵瞪著顧澈:「她都死了那麽久了,你還念著她?那我算什麽?」
「楚朵,當初是你讓我支開她,給我們創造獨處的機會,我才會連哄帶騙讓她去拉薩幫我祈福,她死得那麽慘,我對她有愧也實屬正常,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考慮考慮?」
聽到此處,我的心涼了半截。
原來當初顧澈讓我爲他祈福,是爲了和楚朵約會?
好,很好!
他不僅出軌了,還間接害死了我!
楚朵看著顧澈痛苦的神色,嘴角抽了抽,「我不管!你對喬荞愧疚是你的事,你若是敢愛上陸荞,就別怪我毀了你的事業!」
難怪顧澈說和楚朵分分合合很多次,走不到最後。
原來顧澈有把柄在楚朵手裏,被她拿捏了痛處:「楚朵,我們放過彼此行不行?我給你一部女主劇作爲補償,你把那些錄像給我!我們從此各有各的。」
「想甩了我?門都沒有。」楚朵壓低聲音,冷靜道,「顧澈,我們分不了的,你只有娶我,你的事業才能得以繼續,否則,你就等著被封殺退圈吧!」
我聽到此處,斷定楚朵手裏的證據,對顧澈的事業有著毀滅性的打擊。
有意思,我正愁沒機會報複顧澈。
這現成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10
夜晚,我回到陸家別墅。
沒想到剛走到客廳玄關處,就聽見裏面傳來陌生的聲音。
聽聲音,陸硯川的爸爸媽媽來了。
陸硯川坐在沙發上陪他們聊天。
我悄聲退到門外,准備離開。
我是陸硯川養的金絲雀,雖然住在他的別墅裏,可我還沒達到可以見他父母的資格。
等他膩了,我隨時都要搬走。
我有這個自知之明。
剛走到花園,陸硯川追了出來。
他牽住我的手:「去哪?」
我小聲地說:「要不我去酒店住一晚吧?」
「不用。」陸硯川牽住我的手往家裏走,「他們坐一會兒就走,進去打聲招呼吧。」
我有些忐忑:「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陸硯川冷靜道:「不會,他們知道你的存在。」
我跟著他走進客廳,溫順地向陸伯父伯母打招呼。
伯父伯母對我和陸硯川的關系了然于心,他們對我的態度談不上多熱情,但也還算客套。
伯父伯母走後,我在二樓露台澆花。
我種的薔薇長勢很好,花枝爬滿了露台,蔓延到一樓花園。
陸硯川走過來,從後摟住我的腰。
我想起在國外做整容手術那段時間。
恢複期的時候,陸硯川回了國。
他臨走前幫我安頓好國外的生活,並遞給我一張信用卡:「隨便花。」
一個月後,他再去國外看我,我已經脫胎換骨。
我問陸硯川:「好看嗎?」
陸硯川目光透著驚豔之色:「好看,不過,以前的你也很好看。」
他問我:「信用卡怎麽才刷那麽點兒?你不必爲我省錢。」
「不是自己賺來的錢,終究是花得不安心。」我向他承諾,「等我以後賺了錢,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陸硯川卻說:「不用還,你欠我的是人情,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那種。」
「如果你想還那就爭口氣,好好活著,也不枉我救你一場。」
是啊,我欠他的人情,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我會好好活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新生。
我們的第一次,是我先主動的。
還是在國外,我陪他去看展覽,夜晚只訂到一間房。
深夜,我們都輾轉難眠。
我往他那邊挪了挪,手碰到他掌心。
我鼓足勇氣,在他掌心勾了勾,輕聲說:「陸先生,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
他將我擁入懷裏,問我:「是心甘情願的嗎?」
「嗯。」我點頭。
那夜過後,他食髓知味,一發不可收拾。
我也順勢成了他愛不釋手的金絲雀。
陸硯川將我的思緒拉回跟前:「聽說你和顧澈下午拍了一場躺在床上的戲?」
我應是:「嗯,我已經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了。」
陸硯川將我箍在懷裏,發狠地吻著我。
「我讓導演把他換了吧,我是一天也忍受不了了。」
「當初爲你投資這部戲的時候,你說讓他演男主,你要報仇,戲拍了半個月,仇怎麽還不報?」
陸硯川語氣充滿了醋意:「你若是心軟,這仇我幫你報。」
我搖頭:「我沒有心軟,我只是一直沒找到切入點,不過現在好像找到了。」
陸硯川來了興趣:「哦?說說看。」
我勾唇:「楚朵手裏有顧澈的把柄,足以讓他被封殺,既然他是風險藝人,那就換了吧。」
「我派人去做,別髒了你的手。」陸硯川將我的手背放在唇邊吻著,漫不經心地說:「你是時候學學,怎麽當陸太太了。」
「嗯?」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中指上多了一枚鑽戒。
他握著我的手指道:「套牢了,以後不可以跑。」
我並沒有當真,像陸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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