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回北京陪親生爹娘過節,初一他出門拜年,回家後院裡站滿了人

2024年3月4日 16点热度 0人点赞

故事來源於身邊朋友的講述,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我已經投訴了好幾個抄襲我作品的人,請尊重原創作者,一經發現,絕不姑息,歡迎讀者舉報。)

  今兒是大年初一,李莊河默默從冰箱裡掏出最後一包速凍餃子

  龍年的年三十,初一都是他一個人過得,女兒女婿帶着外孫外孫女去了北京。

  女兒一開始死活不肯走,他趕着她走的,他說自己想安靜的過個年。她陪了他一年了,春節該去陪陪親生父母。

  女兒是他四十年前抱來的,剛生下來幾個小時他就抱着她上了火車。

  半路上,他看見有婦女奶孩子,舔着臉過去求人家餵了一次。一路上孩子一聲都沒哭,閉着眼,小臉發白,嘴唇青紫。

  他心慌了一路,他和媳婦結婚多年都沒個孩子,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千萬不能有事啊!

  

  他緊趕慢趕進了村,媳婦看見孩子,渾身抖成了篩子,解了半天都解不開捆着襁褓的繩子。

  還是鄰居王大媽找來剪刀剪開的。

  臍帶都沒掉,早就拉了尿了,小屁股耨的通紅。

  襁褓打開的一瞬間,一直不睜眼一聲沒哼的小丫頭,哇的一聲哭了。

  眼睛也睜開了,漆黑的眼,水一般清澈的眼神。兩口子都掉了淚。

  就一眼,倆人就愛上了這個閨女。

  這就是他李莊河的親閨女!

等看熱鬧的鄰居們都走了,媳婦掩上門,問:「不是做生意去了?哪來的孩子!別是你偷別人的吧!」

 李莊河搖了搖頭,「哪能啊,抱的,真是抱的,我還給主家塞了二千塊呢!」

  媳婦不放心,一再追問,他說了實情。

  他當初拿着這筆錢想去西北收點東西回來賣,住賓館的時候遇到兩口子,女的挺着大肚子一臉憔悴,男的整天唉聲嘆氣。

  李莊河和他們挨着住,一來二去就熟了。

  他心眼軟,見不得懷孕的婦女天天啃涼饅頭,總藉故多買點吃的喝的叫着兩口子和他一塊吃。

  一天下午,男人和他閒聊,知道了他沒孩子,兩口子眼睛瞬間亮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兄弟,我看你是個好人,我媳婦肚子裡的娃,送你可好?」

  李莊河緊張的心一抖,咬了半天牙才鎮定下來。一詢問,才知道這兩口都是大夫,有兩個女兒,可又懷上了,當時計劃生育查的很嚴,生老二就趕了個政策的尾巴,老三要是再生,工作都保不住。

  可他倆太想有個兒子了,就找了理由說去北京治病,偷偷跑來了鎮子上躲着。一來二去,錢花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和家裡聯系。

  八個月上找人一查,又是個閨女。

  兩口子傻了眼,單位不知道咋回事也知道了。倆人面臨一個選擇,要孩子還是要工作。

  夫妻倆愁的不行,恰好遇到了他。

  就這樣,李莊河放棄了做買賣賺錢,一心一意等了二十天,果真是個女孩。

  李莊河把住院費偷偷結了,只留了個路費,剩下的錢全塞進了枕頭底下,抱着孩子返回了家。

  「你留村裡的具體地址了?」妻子有點擔憂。

  「我說的假的!」李莊河苦笑,「擔心他們回頭來看孩子,再反悔,就說咱住城裡,說你是老師。可咱倆是農民,人家是大夫,知識分子。能放心麼?」

  妻子嘆了口氣,「這事咱虧心,啥也別說了,好好把娃拉扯大,也算對得起人家。」

  李莊河聽着村里噼噼啪啪的炮仗聲,停止了回憶,大年初一,該煮餃子了。

  這袋速凍餃子還是他老伴兒八個月前給他包的,凍得太久,餃子皮都有些開裂。

  一包18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老伴最了解他,他愛吃餃子,特容易吃撐,他胃不好,不能吃太飽,18個剛剛好。

  李莊河數了好幾遍,先拿了10個,想了想,又放回去倆。

  老伴走了8個月了!這是最後一包,得省着點吃。

  餃子煮熟,他給自己倒了杯白酒。

  餃子就酒,越吃越有。

  他夾起一個餃子,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就是有點燙嘴。

  他捂着嘴,老伴兒的照片還擺在桌子上,一家子三年前的合影也在哪兒。

  那時候多好啊!

  老伴兒還在,閨女也還是自個的閨女。

閨女今年42歲,李莊河憂愁了18年。

  前八年,他擔心閨女養不大,這孩子落地後就吃過一次母乳,從小體弱多病。

  天天跑衛生所,縣醫院,從會吃飯開始就吃藥,弱的和顆豆芽菜似的。

  一吹風就發燒,媳婦整宿整宿的合不上眼,兩口子換着守着,多少個不眠之夜,多少次大半夜背着孩子去輸液,他都不記得了。

  直到五歲多,吃了一個老中醫調理身體的偏方,孩子才漸漸壯實。

  

  閨女8歲那年知道了自己是被抱養的事。

  村里婦人的閒言碎語被閨女聽見了。

  李莊河氣急,堵着那家大門罵了一個小時,那家男人道了歉,賠了不是,他出了氣又能怎樣,孩子知道後就蔫巴了,好幾天都吃不下飯,回家也不爹啊,娘啊的喊了,眼瞅着小臉都不紅潤了。

  兩口子這個揪心,除了沒生這一下,他倆可是真心把閨女當親生的寵着啊。

  「爹,他們說我親爸媽都是醫生,是城裡人,他們還有倆閨女,為啥他們不要我了!他們就那麼討厭我嗎?」

  閨女仰着頭,漆黑的大眼睛裡晶瑩閃亮。

  「怎麼可能!別聽她們瞎說,哪有父母不喜歡自個孩子的,他們是犯了政策,計劃生育管的嚴,這才把你託付給了我。」

  李莊河緊緊摟着閨女,心窩一抽抽的疼。

  「那他們為啥不來看我!」閨女瞪着他,「爹,你知道他們住哪兒嗎?我想去問問。」

  李莊河愣住,半晌,搖頭苦笑,「閨女,爹真不知道。」

  他真沒撒謊,他只知道對方是醫生 ,姓周,具體的名字他都沒問過,也許潛意識,他不想問,怕牽扯不清,可他真不記得了。

  「……」閨女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屋。

  從那天起,閨女就多了一件心事,雖然她和他們兩口子還是很親近,也很懂事,可他經常看見閨女對着村口的方向發呆。

  李莊河看的心酸,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妻子安慰他,別太犯愁,閨女咱們從小養的,品性善良,她不會外帶咱們的,放心吧。

  

  李莊河不是不放心孩子,他只是有點自責,如果當初沒留個假地址,孩子就不會這樣苦惱了。

  想見親生的爹娘,倆姐姐,這是人之常情,當初……唉,他後悔啊,可人海茫茫的,去哪兒找啊!

  就這樣,過了十年,閨女高考結束後,主動和他們商量,想報考甘肅的大學,她說,爹娘我是你們養大的,永遠都是你們的孩子,可我很想去那邊看看,看看那邊的風土人情,就算找不到也沒關系。

  「爹,你要同意我就報,不同意我就換學校,我都聽你的。」

  李莊河趕緊應,「報,爹支持你,想去哪都行,只要你高興,爹沒意見!真沒意見。」

  「娘也支持你,閨女啊,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爹娘都同意!」

  閨女哭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得什麼似的,眼淚洗去了彼此間唯一的桎梏,也徹底解開的李莊河的心結。

  他不愁了,閨女永遠都是他的好閨女,他放心。就這樣,過了十年,閨女高考結束後,主動和他們商量,想報考甘肅的大學,她說,爹娘我是你們養大的,永遠都是你們的孩子,可我很想去那邊看看,看看那邊的風土人情,就算找不到也沒關系。

 就這樣,閨女在甘肅上了四年本科,找了四年,寒暑假一大半也都在那邊,直到畢業回來找了工作,成了家,還總是過去。

  又過了十年,倆外孫先後出生,閨女才慢慢歇了找親生爹娘的心思。

  

  女婿是本地人,性格很好,兩口子都很能幹,在縣城裡買了房安了家,對他們老兩口也很孝敬,周末,過節都會回來。

  倆外孫都是老伴帶大的,和姥姥姥爺都很親,李莊河特別寬心,雖說年歲大種地不行,跑買賣也不行了,可他還是想盡一切法子多賺點錢,老伴也很節省,擱院子裡種菜養雞,自給自足。

  倆人想好了,必須多賺點錢存着,絕不和閨女伸手。

  就這樣,倆孩子越來越大,眨眼一個初二一個也五年級了。

  他們倆也老了,索性身子骨還算硬朗。

  女兒和他們商量,要不把家裡的地和房子都賣了,跟他們回城裡養老。

  一來離得近,二來城裡醫療也發達。

  省得她天天惦記。

  

  李莊河和老伴心疼閨女,天天城裡村裡的跑太麻煩了,雖捨不得老房,可為了閨女方便,他動心了。

  他剛要賣房,閨女的親爹親媽忽然找上了門!

原來,閨女始終沒放棄過尋找,在很多平台機構都留了信息。

  她的親姐恰好看到了這些信息,經過電話溝通,基因檢測,最終確認了關系。

  時隔多年,依稀能認出當年的模樣,三人相對,不勝唏噓,都已是兩鬢斑白的花甲之年。

  當初的夫妻倆都退休了,大女兒在國外是個高管,二女兒是大學教授。

  倆人早年就移居去了北京,在那邊退的休。

  所以女兒當年才會一無所獲。

  「大兄弟,感謝你,把孩子養的這麼出色!」男人激動的握着他的手,一個勁兒感謝。

  女人則拉着閨女,淚眼漣漣。

  「真像媽,比我和大姐都像。」二姐拽着閨女,止不住流眼淚。

  「爸媽找過你很多次,都找不到,原來你們住在鄉下?」

  二姐打量着四周,眸光有點冷。

  

  「大哥,都怪我……」李莊河說不下去了。

  「不打緊,理解,我們能理解。」男人瞪了女兒一眼,打着圓場。

  氣氛很快恢復,一家子坐在炕上嘮起了家常。

  看着閨女和親生父母熱絡開心的樣子。

  李莊河拽了老伴一下,進廚房點火燒菜。

  

  木柴有點濕,煙熏得嗆人,倆人都紅了眼圈兒,他們替閨女高興,也替自個傷心。

  血溶於水,血脈親情永遠都無法割捨。

  他懂。

  「老伴啊,咱們還是別賣房子了吧!」

  李莊河嘆了口氣。

  老伴一怔,兩行眼淚順着臉頰淌了下來。

  「行,聽你的!」

  她應了一句,扭頭用袖子擦眼。

  李莊河心口空盪盪的,仿佛有什麼東西離開他,飛走了。

  

  就這樣,他倆拒絕了閨女讓他們去城裡定居的建議,留在了老房子裡。

  閨女看出了二老的憂心,握着爹娘的手保證,認了親圓了她的遺憾不假,可她永遠都姓李,是他李莊河的閨女,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只是多了二個親人。

  李莊河信,他真心相信閨女不是嫌貧愛富的人。

  可他有愧啊,要不是他,閨女也許會更有出息,早就出國了,也是個教授,怎麼會窩在鄉下當個農村人,現在只能在小縣城裡工作,都是他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看看大哥兩口子的衣着打扮,談吐,看看二姐的學識風度,他自慚形穢。

  他親耳聽到閨女拒絕二姐去北京找工作安家的提議了。

  他是既感動,又傷心。

  是他們拖累了孩子啊!

前年老伴生病,可把閨女累慘了,醫院單位,鎮子村里來回跑,出錢又出力,大哥家兩口子還聯系了北京的專家會診。

  去了大哥家一次後,老伴也難受壞了,那可是二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啊,樓上樓下,裝修的和電視劇里一樣。

  和人家一比,他們這不是雞窩嘛!

  老伴彌留之際,堅持回了村,她不想死在醫院,還是自己的老房子老炕她睡得安心。

  「老頭子啊,你可不能瞎心眼兒攔着閨女,北京那麼好,讓她去吧,明白不,咱們欠娃的啊!」

  老伴乾枯的手死死抓着他的,人都走了,眼睛都沒閉上,她不放心留下他一個人。

  

  李莊河吃完最後一個餃子,喝乾了杯里的酒。

  辛辣的酒香混合着鹹味兒順着咽喉滑落。

  「我不糊塗,放心吧。」

  他看着老伴的照片。

  「我知道該怎麼做!」

  

  過年了,吃塊點心,這是閨女買的北京特產,還有大櫻桃,老貴老好吃了,你也嘗嘗。

  他收拾了桌子,給老伴擺上了飯菜。

  你煮的餃子就剩下十個了,我得省着點。

  別擔心,我身子骨好着呢,不會給閨女添麻煩。

  是我讓她們去北京過年的,她都守着咱們42年了,回去一趟應該。

  你看我這新衣服不賴吧,閨女買的,皮帽子是女婿挑的,運動鞋是外孫女選的,還是什麼阿迪達斯,大牌子!

  我出去拜年了啊!

  等我回來再和你嘮嗑。

李莊河穿戴整齊,沿着村子轉了一大圈兒,都是老鄰居,老街坊,彼此都熟悉。

  可惜好多老人都不在了,有走了的,也有跟着孩子去城裡過節的,一大半房子都空了。

  李莊河在村西遇到了老張頭,他老伴也沒了,倆兒子一個在廣州一個在上海。

  今年都沒回來,各有各的理由。

  錢倒是打回來不少。

  「可我不缺錢啊!我也花不着,我只想看看他們,見見孩子,一塊吃頓飯,再去墳上轉一轉,給他娘燒個紙念叨幾句。怎麼就忙的不回來啊!倆兒子,白養了,都不如你一個抱養的閨女,年年都陪你過春節。哎?你閨女女婿吶,擱家給你燒飯呢吧!還是你命好!」

  老張頭摸出大中華,遞給他一根。

  「我兒子郵回來的,老貴了。」

  他埋怨着孩子,卻抑制不住眼神里的思念。

  「我讓她們去北京過節了,我歲數大了,倆孩子太鬧騰,一年了,我也安靜幾天。」

  「行吧!孩子們高興就好,咱們都老塊塊了,橫豎就是一閉眼的事!」

  倆老頭蹲在村口抽了半盒煙,村里比往年冷靜多了,孩子也少多了。

  剛下了場大雪,到處都白茫茫的,刺的人眼睛疼。

 「回了!好好保重身子骨!過年好老哥!」

  李莊河臨走,才想起來拜個年。

  

  「你也過年好,咱們都要結結實實的!」

  老張頭一步三晃的走了。

  他一條腿拴了好幾年,走路有點不穩。

  可他說啥也不跟兒子們去大城市。

  在他看來,城裡再好也不如自個家舒坦,只要能動,他就想自己過,不給孩子添麻煩。

  

  過年好,回家吃飯啊!

  過年好!

  李莊河一路上和老鄉親們打着招呼,一步步往家走。

  路邊,飄來雜燴菜的香味,這是老家過年必備的一道菜,五花肉熗鍋,大白菜,粉條豆腐,肉丸子海帶,咕嘟咕嘟燉一個小時,湯都粘稠了才好吃。

  他用力的吸了幾口,就這個味兒,和老伴做的差不多,可惜他沒這個手藝,每每都燉的稀湯寡水沒滋味。

  閨女倒得了真傳。

  肚子咕嚕嚕叫了,早上吃少了,還真有點餓。

遠遠地,一群娃娃圍着他家大門,隱約還看見兩輛油光鋥亮的小轎車。

  「老李,還是你閨女氣派!開這麼好的車!大奔啊!牛叉!」

  鄰居豎着大拇哥。

  「我閨女回來了?不可能啊,二十九才去的北京……」

  李莊河雙腿仿佛被注入一股熱浪,三步並作兩步沖進院子。

  

  一半都是他熟悉的面孔,還有一個金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和兩個打扮的和洋娃娃似的外國小姑娘。

  一人手裡拿着鐵鍬,一人舉着笤帚,滿臉稀罕的樣子!

  「爹!你跑哪去了,手機也不拿!我讓倆孩子轉幾圈也沒找到你!大過年的,都要吃午飯了,灶都冷了,你胃不好,我娘說的全忘了吧!」

  

  女兒從屋子裡竄出來,塞手裡一杯熱水。

  「喝兩口,暖暖胃,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注意,非得讓我天天嘮叨,你不煩我都煩!」

  李莊河心口滾燙,眼眶發酸:「閨女,你咋又回來了,我一個人挺好,說好的陪老人過了節,不興半路就跑。」

  「誰說跑了!這不都來了!」閨女昂着下巴,「我們都來陪您一起過節,在哪過不是過!大姐二姐大姐夫,你們說對不?」

  「太對了!」

  「沒毛病!」

  「great!」

  得,連洋文都出來了!

  

  「大兄弟,不請自來不打擾吧!」熟悉的聲音響起,周大哥兩口子從廚房走了出來,嫂子還繫着老伴的圍裙。

  「不打擾,不打擾,只是鄉下地方小,又亂,你看看,家裡啥也沒准備,要不咱們去鎮上吃,我請客!」

  李莊河抹着眼淚,激動的語無倫次。

  「就在家好,這才有煙火氣息,大兄弟,誰家幾代前還不是農民了,沒有農村哪來的城市,沒有農民哪來的糧食。城裡過年有什麼熱鬧的,鞭炮都不讓放,還是農村好,大房子大炕,大鐵鍋,燉的菜真香!」

  「我的手藝,老三教我做的雜燴菜,我還帶了海鮮,米粉肉,還有幾個現成的菜,熱一下,一會就能吃飯!」

  「都別擱院子裡說話了,進屋,屋裡暖和。」李莊河趕緊往屋裡讓。

  「爺爺,姥爺!」一堆孩子嘰嘰喳喳圍了過來。

  「我們要放鞭炮,家裡有炮麼!還有花!」

  「有,有!」李莊河忙不迭點頭,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進了屋。

  「爹,以後咱們年年一起過節,我們都商量好了,以後呀,您又多倆閨女,我們一起孝順您!」

  「哎……哎……那我可有福了。」李莊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人聲鼎沸的屋內,歡聲笑語灑滿了小小的院落,穿透屋頂,徜徉在天空。

  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在遠處炸響。沁人肺腑的飯菜香在屋子裡彌漫。

  這才是家的味道,這才是春節的快樂,這才是家和萬事興的好年景啊!


  李莊河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老伴兒照片上。

  恍惚中,他看見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