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回營房途中姑娘搭乘順風車,快到營房時姑娘卻堅決不下車……

2024年3月5日 18点热度 0人点赞

姑娘散亂着頭發、低着頭,用雙手牢牢抓住解放卡車的車廂板。我和另外一個戰士分別抓住姑娘的一隻胳膊用力的拽,姑娘雙眼露出乞求和絕望的眼神。帶車的一中隊指導員在馬路上跺着腳,急的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八十年代的軍車

這件事情發生在八三年的春天,天剛蒙蒙亮,我們大隊部的駕駛員小徐就站在我的衛生所房間的窗外喊:衛生員快起床,今天教導隊大隊長安排我們到滁縣去買煤。

因為教導隊的學員們馬上就要開訓了,三個中隊的炊事班的煤要提前備交。

我馬上起床洗漱完畢後,來到了馬路邊,只見駕駛室內坐着一中隊的指導員,車廂上面還有二名炊事班的戰士,今天是沈指導員負責帶車到滁縣軍供煤場買煤炭。

我們部隊駐地離滁縣也就三十多公里,不一會,我們就到了滁縣軍供站的煤場,很快就把煤裝好了。

八十年代的部隊的營房

這時候,沈指導員和駕駛員小徐講:他有一個老鄉在離滁縣不遠的來安縣開磚瓦廠,叫小徐開車到來安去一趟找老鄉辦個私事。

因為這是一件私事,小徐也很為難,因為部隊有規定單位的車子的行程,必須要按照事先批準的派車單路線走。

小徐看在平時和沈指導員關系的面子上,再加上今天是他帶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責任也是沈指導員的。

小徐就一腳油門把車開往來安方向,路途也沒有多遠,半個小時後就到了來安的一個磚瓦廠,沈指導員找到了老鄉講的一句話,我們就往回返了。

八十年代的軍車

就在我們出了來安縣城的時候,在馬路邊有一位地方上的小姑娘,穿着碎紅花的棉襖,藍色的長褲,頭上扎着兩條馬尾辮子。

正急促地用手向我們的車子招手,這時,指導員叫小徐停車,搖下車窗玻璃問姑娘有什麼事情?姑娘就怯怯地講:她要到滁縣去,走了很長時間了,想搭一下我們的軍車到滁縣去。

我們看她一個姑娘很可憐的,我們有這麼多人,一個姑娘搭一下車也沒關系。

指導員就讓她上車坐在車廂的煤堆上面,並且吩咐車廂上面的兩名戰士負責照顧小姑娘的安全。

那時候的公路雖然很窄,但是路上的車輛也很少,不一會,我們的車就到了滁縣城區。

指導員從車窗里往外伸着頭問車廂上的姑娘:滁縣縣城到了,你就在這下車吧!這時,車廂上的姑娘講:我要到滁縣前面的珠龍鄉下車。

八十年代的我

指導員一聽和我們回部隊也是同一個方向同一條路,所以,也就沒有多問了,我們車子又繼續上路了。

我從車駕駛室的後廂玻璃向後看去,只見車廂上的姑娘的頭發被風吹的蓋住了半個臉,看她緊緊抓住車廂的兩只手凍的彤紅。

車很快就到了珠龍鄉,我就下車喊:姑娘,珠龍鄉到了,我們也快到部隊了,你趕快下車吧!

這時,只見姑娘低着頭用手在拽着棉襖的下擺,也不回答我的問話。我就又喊:你下車的地方到了,你快點下車吧!我們要回部隊了。

姑娘還是不理睬我,而且在上面揉着眼晴哭了,並輕輕的講:我不下車,我就講:你不下車,我們馬上就到營房了,你不下車怎麼辦?

這時,姑娘看了我一眼輕聲的又說:你們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沈指導在駕駛室里一聽姑娘這樣講就急了,馬上從駕駛室跳下來,指着上面的姑娘講:你必須馬上下車,你跟我們一起到部隊去像什麼話?你讓我向上級領導怎麼交待?

接着,給姑娘做起的思想政治工作,沈指導員員講「你一個大姑娘,我們是當兵的,從路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帶了一個大姑娘回部隊,到部隊營房給領導知道了,那還了得,還不把我這個幹部也要給撤銷了」

車廂上的姑娘仍然是不發一言,只是一個勁的哭,問她什麼原因哭也不講。

這時,時間都快中午了,指導員急的抓耳撓腮的亂跳,最後急的對我講:你和小徐也上車廂,你們四個人把這個姑娘硬拖下來,不然帶回營房就麻煩了。

我和小徐爬上車廂,姑娘用雙手牢牢地抓住車廂板,我和另外一個戰士分別拽住姑娘的胳膊用力的拽,同時,小徐和另外一個人抬着兩條腿往車下面抬。

我看到姑娘散亂着頭發,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們,意思是不要把她推下車去。

我不忍心的把頭扭向了一邊,試圖躲避姑娘的乞求絕望的眼神,這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也很難過,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松開了拽着姑娘胳膊的手,站在車廂里呆呆的站着,並試圖想讓指導員把姑娘帶回營房再處理,但是,指導員考慮到部隊鐵的紀律和他幹部的身份,所以,在車下面大喊着,讓我們盡快的把姑娘拉下車。

姑娘雖然拚命的用雙手抓住車廂,但是,總奈一個姑娘家那是幾個當兵的壯小伙子們的對手,在一陣亂哄哄的聲中,姑娘最終哭着被拖下了車。

由兩名戰士把她扶到路邊,我們都一起上了車,小徐慌里慌張的一腳油門,車子就開了出去,大概車子開了有300米遠時,只見兩名戰士放開抓住姑娘的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追上車子爬了上去,只留下姑娘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馬路邊。

坐在駕駛室內的指導員已經驚恐的面無血色了,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情,這一切的都是帶車幹部的責任。

我扭頭看向後面的姑娘,還是蹲在馬路邊上,車輛向前發瘋式的狂奔,姑娘蹲在地上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一個小黑點了。

我們當時也問不出姑娘不下車的原因,也許這位姑娘是與父母親斗氣出走?還是因為婚姻的事情逃婚?還是精神上面有問題?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四十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仍然時而在我腦海里浮現,如果不是部隊有鐵的紀律,我們是會把小姑娘帶回營房再作安排的,但是,部隊的嚴格森嚴的紀律是誰也不敢違犯的,現在想想也很感覺心裡過意不去的,但願當年的這位姑娘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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