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任指導員,連長鬧轉業不出操和戰士打牌,轉業安排卻很一般

2024年3月23日 19点热度 0人点赞

【宋建軍投稿,主人公化名,為閱讀順暢編發時個別內容虛構處理】

1982年,我任連隊指導員,趙連長鬧轉業,一到晚上就帶着戰士通宵打麻將,尤其讓我難受的是,一名戰士因違紀受到連隊處分後,晚上就成了他的牌友,轉業安排卻很一般。

人一旦耍起賴來,副作用不可低估。

1980年,我從團政治處組織幹事崗位調任二連指導員,與我搭檔的連長姓趙,叫建華,安徽黃山人。

作為一名管黨務和基層建設的幹事,我對各連支部班子成員的底子比較了解,趙連長原來是一名優秀的戰士,1971年入伍到了一連,1973年作為基層建設的優秀班長骨幹,提干後任二連的排長。

當時師里定的提乾的標准挺高,要求是優秀班長,黨員,立過三等功,受到師一級表彰獎勵,而趙建華在1973年,因在演習中所帶領的班成績突出,作為優秀班長受到過師里的通報表彰。

後來,我也曾多次隨團首長和機關工作組到過二連,從當時營連領導匯報的情況來看,趙建華提干後,確實發揮了幹部的骨幹作用,在官兵中有較高的威信,後來,他相繼又擔任了該連的副連長,1979年被任命為二連的連長。

1980年我到二連任指導員時,心裡挺踏實的,感覺與他這樣的軍事主官搭班子,工作開展起來一定會很順手的。

後來,我到任後,我們一起攜手,帶領全連完成了首長機關賦予的多項任務,尤其是在1980年團里組織的軍事比武中,我們連還奪得了全團第一名的好成績,我們倆同時受到團黨委的通報表彰。

然而,到了1982年,我卻感覺趙連長變了,首先的變化就是不再出早操了。

3月的一天,連隊早上起床後,我和全連的戰士和平時一樣,按出操隊形站好,可連長的位置一直空着,值班排長向我報告說,連長身體不舒服,早上就不參加早操了,我一聽就沒再等,帶着連隊出完了操。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我見到了連長,就關心地問他身體哪裡不舒服,可他卻簡單敷衍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徑直走進了飯堂,我一看他這個態度,我也就沒再問。

到了第二天,出早操時他還沒有出來,可我記得昨晚上,他宿舍傳來打麻將的聲音,早上咋不出操呢,這麼多戰士看着呢?

後來,我到團政治處辦事的時候,聽幹部股一位幹事講,你們連的連長趙建華找了團首長,說是要轉業,還寫了轉業報告,原因是家庭困難申請轉業,團首長答復他,轉業這樣的事,不是哪一個人能定的,必須上會研究。

趙建華一聽首長這樣說,以為是不批准他轉業,心裡就不舒服起來。後來,我回到連隊,曾找趙連長聊天,可他一直沒有和我說他想轉業的事,我不知道他為何對我保密,我們倆是搭檔,他轉業與我在連隊的工作,有直接關系,我不能不問,可他就是不說。

事後,我從趙連長一位在司令部當參謀的老鄉那裡,側面了解到,趙連長的妻舅是他們縣的常務副縣長,趙連長的老婆想讓趙連長轉業,說兩地分居,工資還低,家裡也照顧不上,而且,二舅還答應他們,只要趙建華轉業回到縣里,工作單位他可以隨便挑。

但是,妻子二舅還囑咐說,要想轉業動作要快,形勢變化比較快,萬一哪天自己不在這個位置上了,想幫忙也幫不上了。於是,趙建華在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後,覺得自己在部隊也混不到更高的職位,即便混上去,也沒有地方幹部那麼實惠,於是,當即就決定轉業,便有了後來找團領導鬧轉業的事情。

可轉業這樣的事情,畢竟不是單純的個人問題,尤其作為連隊主官,涉及的情況更多。那為何不和我這個指導員說一聲呢,好讓我有思想准備,況且,我還是連隊支部的負責人,對本連隊的幹部戰士思想動態,有掌握和管理的職責。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去年,連隊在准備調整班長時,連長提議的兩名班長人選,後來其中一名因群眾意見大,我沒有同意,支委會上也沒有通過,當時連長就有點不高興。

後來,又因一名戰士想入黨,連長找到我說,這名戰士思想積極要求進步,骨幹作用發揮好,快當了三年兵了,如果年底退伍還弄不到黨票,不好回去找工作。

然而,連長說的這個戰士,我很了解,這名戰士軍事素質確實可以,但是這名戰士組織紀律觀念淡薄,他強迫一名新戰士,用自己的舊大衣換人家的新大衣,新戰士剛到部隊,遇到這種事只好接受。後來,新戰友們後來知道這件事後,意見很大。

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這名戰士利用到駐地共建的機會,和共建單位一個漂亮的姑娘亂拉關系,還給人家寫了幾封信,人家後來找到了連隊,最後還是我去處理的「後事」。這樣的戰士,怎麼能作為入黨積極分子、被列為發展對象呢,我當時沒有同意。

從此後,我感覺連長和我明顯拉開了距離,但當時我沒想那麼多,總以為這些都是工作上的分歧,不應擴大到日常的工作交往和配合上面,沒想到連長對這些事卻都記到了心上。後來我才知道,這名戰士給連長送了兩煙。

趙連長想轉業,領導沒有同意,到了7月份,他索性「擺爛」了。

不久,趙連長的妻子帶着女兒到了部隊,趙連長並沒有讓妻女住到臨時來隊家屬房,而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加了一大張床,讓通信員一天三頓給他們打飯,包括洗臉洗腳水,都讓通信員打來、倒掉!

有時,他的妻子還跑到炊事班,說女兒喜歡吃糖醋排骨,讓炊事班長給做。連長妻子的話,炊事班長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感到很為難,畢竟連隊是大鍋飯,全連的幹部戰士在一起吃飯,單獨給連長一家做飯,明顯是搞「特殊」,這讓戰士們怎麼看。

後來,炊事班長找到我,訴說不安和壓力,我聽後出於對趙連長妻子和孩子的關心,就給炊事班長說,連長妻子要的飯,你可以讓上士去買菜時代買,回來後把排骨這類東西交給連長家屬,讓她自己做。

沒想到,上士把排骨買回來交給連長妻子後,對方沒有付錢,還把排骨交給炊事班,說她不會做,讓炊事班給做好。後來,炊事班沒辦法,只好作熟端給了他們,但是,由於做菜需要時間較長,過了飯點才送過去,送飯的戰士還挨了連長妻子一頓教訓。

一時間,炊事班特殊的飯香、炊事員挨訓,引得連隊幹部戰士議論紛紛,而對這一切,趙連長充耳不聞。

到了後來,趙連長甚至明目張膽地在自己的辦公室支起麻將攤,叫上幾名老鄉、戰士,在屋裡打麻將,有時候通宵達旦,煙霧繚繞,連部被弄得烏煙瘴氣

沒想到,連長家的小女兒受不了煙嗆和吵鬧哭喊起來,他們不得不打開窗戶通風,麻將聲傳得更遠,為了不讓女兒哭鬧,連長就讓通信員把兩歲的小女兒抱到外面玩,晚上睡到通信員的房間。

後來,我曾和趙連長婉轉地提出,不要在連隊打麻將,也不要搞特殊,這樣影響不好,沒想到連長竟然直接懟我說,他現在還是連長,在連隊自己就沒一點自由了嗎?我一看情況不對,就沒再說話,我擔心我們兩個主官再吵起來,事情就更不好收拾了。

這件事後,連長做的一件事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11月的一天,連隊一名戰士不假外出,在外面和地方上的老鄉一起喝酒,晚上熄燈後才悄悄溜回連隊,被值班排長發現。後來,我在多方了解情況後,依規依紀對這名戰士進行了嚴肅的談話和批評教育,本着治病救人的目的,責令其在全連軍人大會上作檢查。

這件事白天剛處理完畢,晚上這名戰士就到了連長的屋裡,成了麻將桌上的牌友……連長甚至直接給這名戰士說,這些批評小意思啦,想打牌,就到我這兒來……

我如實向營教導員匯報了連長和連隊的這些混亂情況,作為連隊的指導員,目前工作起來十分被動。

連長在連隊搞「自由王國」的事,團機關很快就知道了,政治處王主任專門把趙連長叫到辦公室,和教導員一起對其進行批評教育,可是,趙連長我行我素,說你怎麼批評我都無所謂,只求你讓我轉業……

團首長聽到這些情況報告後,十分惱怒,說一名連長,怎麼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墜落到如此地步,簡直成了害群之馬。

然而,在分析趙建華這個情況時,有的領導說,這樣的人不能批准其轉業,拖着他,不能讓其意圖得逞,反正部隊有的是大米讓他吃……

也有的領導憂心忡忡地說,你不讓走,僅憑連隊這一級組織,奈何不了他,他在連隊這樣搞下去,只能把連隊的風氣搞得更壞……

1983年3月,團黨委在開會研究年度轉業幹部情況時,建議上報趙建華轉業,後來,在師里5月初下達的年度轉業命令時,明確指出,鑒於該同志鬧轉業給官兵帶來的惡劣影響,行政降一級,按副連職轉業。

命令傳達後,趙建華極為憤怒,找領導質問為何降一級,但是,營領導說,連隊風氣讓你帶成這樣,不降你降誰,無奈,趙建華只得帶着老婆孩子悻悻地離開了部隊。

5月中旬,他離開連隊後,我和新到任的連長對連隊的風氣進行了整頓,那些跟着連長一起打牌、不參加點名和集合的幾個戰士,年底都脫了軍裝,連隊官兵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後來,聽機關的同志講,趙建華轉業回到縣里後,他妻子的二舅卻在年初的時候,就已調往外縣任職,受過部隊降職處分的趙建華,縣里遲遲沒有安排工作,過了半年,才把他分配到縣城郊外的養豬廠,當了一名普通的幹部。

一個不注意控制情緒的人,一個為達目的自甘墜落的人,不會有大出息。

幹事業的燈一旦熄滅,剎那間生活就會一片黑暗。

一個人一旦耍起渾來,就會灰塵四起,當然,灰塵也會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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