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去世前,4大老帥仍在,卻為何「託孤」一上將:要掛帥啊

2024年3月24日 18点热度 0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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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二野戰將,就不能不提素有「小鋼炮」之稱的著名上將——陳錫聯。作為一代戰將,陳錫聯不論是軍功還是政治功績,都有過人之處。他不但三次進入政治局,還主持過軍委日常工作。甚至主席臨終之前,還得到偉人的「託孤」。



對此,陳錫聯曾回憶道:

「中央開會的時候,我見到主席,主席當時眼睛不好,視力比較差,我就對主席說,我是陳錫聯。主席拉着我的手說,你要掛帥啊。會議結束時,主席又拉着我的手說,你要掛帥啊。後來政事局開會,一致同意主席的提議。」

毛主席去世之時,許多元帥、大將其實依然在世。當時健在的元帥,就有葉劍英、聶榮臻、徐向前和劉伯承等四人。那麼在四大老帥仍在的情況下,毛澤東為何選擇將軍權託付給陳錫聯,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陳錫聯除了政治上、資歷上極其過硬之外,很重要的一個優勢就是會打仗。

陳錫聯出生於著名的將軍縣——紅安。陳錫聯14歲時就參加了紅軍,可謂是「從小就革命」。別看他年紀小、個子也不高,但他作戰英勇、勇冠三軍,打了很多苦戰、惡戰甚至死戰。



陳錫聯一生曾多次負傷,其中有四次是危及生命的重傷:一為左手,二為下頜處,一彈穿進,從後脖耳根飛出,從此右手殘疾;三為胸部,子彈由前胸進,後背出,貫通傷;四為腰部,一彈橫穿腰部,左進右出,又是貫通傷。

紅軍時期的某次戰役,陳錫聯將軍的左手拇指手上,由於包紮不慎,血流不暢,漸漸壞死。當時沒有麻醉劑,自然沒人敢給他做切除手術。而陳錫聯卻一不做,二不休,先是連飲數口白酒,然後一口噴在剃刀上。他大喝道:「媽的,給我黑了,沒啥用了。」隨即他瞪眼咬牙,舉手飛刀切斷左指。當年夏侯惇拔矢啖睛,如今的陳錫聯也不遑多讓。

然而作為一個上將,光是不要命式的勇敢是絕對不夠的,還必須擁有智謀。陳錫聯在打仗時身先士卒,在指揮時卻能壓抑自己如同烈火般的性格,能夠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就這樣,陳上將在紅軍中茁壯成長,從鄂豫皖打到川陝,18 隨便成為了紅 30 軍 88 師 263 團的政委。在川陝蘇區反三路圍攻、反六路圍攻的連番血戰中,陳上將和團長邵烈坤指揮 263 團堅守一線陣地,頑強苦鬥,以防禦戰磨掉了川軍的囂張氣焰,配合主力部隊粉碎了敵人的圍攻。戰後,該團獲得方面軍總部授予的「鋼軍」獎旗。

因為此功,陳錫聯高升紅四軍10師的副師長,不久後又調任紅11師政委。紅軍長征結束後,陳錫聯以紅4軍10師師長的身份結束了自己土地革命戰爭的征程。紅軍時期的師長,也成為陳錫聯榮膺上將之位的保證。



陳錫聯在土地革命時期表現出眾,到了抗戰時期,更是名揚天下。作為八路軍129師385旅769團的團長,陳錫聯活躍於華北戰場。先是在忻口會戰中,陳錫聯指揮八路軍奇襲日軍陽明堡,一舉摧毀日軍戰機24架,嚴重削弱了日軍的空戰能力。此戰的戰果之大,甚至連老蔣也不情願地發出了賀電和獎金。

對於這場勝利,陳錫聯卻並沒有自滿,反而覺得自己打得並不完美。

他說:「這仗其實沒打好。一不會打飛機,只知道拿鐵鍬砍,這可能砍壞幾架啊?二、一架飛機爆炸,其他飛機跟着也炸了,許多戰士來不及跑,犧牲了。」

「如果我們那時對飛機懂得多一點,就會倒上汽油把它燒光,會幹得更漂亮。」

正是這種朝乾夕惕的謹慎性格,讓陳錫聯越大越好。在其後神頭嶺響堂鋪戰斗和反九路圍攻中,陳上將率部打得生龍活虎,斬獲甚多,為創建太行山抗日根據地做出了重要貢獻。

到了百團大戰,已升任385旅旅長的陳錫聯帶領部隊,守獅垴山、攻打落摩寺、榆遼拔點戰、保衛黃崖洞、浴血關家垴,先後作戰 70 余次,斃傷俘敵 1500 餘人,打出了中國軍人的威風。

在當時的八路軍中,有兩人被稱為「軍中趙子龍」,一個是楊成武上將,另一個就是陳錫聯。抗戰進入相持階段後,陳錫聯就任太行軍區三分區司令員,他組織力量、發展生產,巧妙於掃盪而來的日偽軍周旋,撐過了抗戰最艱危的時期。在此期間,陳錫聯被調往延安學習,參加了中共七大,大大提高了自己的軍事以及政治素養。



抗戰勝利後,內戰的陰雲籠罩着神州大地。陳錫聯隨劉伯承、鄧公等乘坐美軍軍機返回太行根據地,就任太行縱隊副司令員。不久後,陳錫聯升任晉冀魯豫野戰軍第三縱隊司令員。當時晉冀魯豫野戰軍有4個主力縱隊,就戰鬥力而論,楊勇、蘇振華的一縱較為持重,亮點不突出;陳再道的2縱因損失過大導致戰鬥力不足,被稱為「姑娘縱隊」;王近山、杜義德的6縱攻擊力甚強,但底蘊不足;而陳錫聯的3縱攻守兼備,戰鬥力均衡,表現最穩定,堪稱晉冀魯豫野戰軍的中流砥柱。

劉鄧大軍千里躍進大別山時,陳錫聯的3縱可謂無役不與、惡戰連連。在決定中國命運的淮海戰役中,陳錫聯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時黃維兵團正向被圍的黃百韜兵團方向猛沖。為了防止兩黃兵團合為一體,中原野戰軍決定將之分割圍殲。在劉鄧的指揮下,陳錫聯的3縱臨危受命、虎口拔牙,攻占了徐州蚌埠之間的宿縣,徹底陷黃維兵團於孤立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攻克宿縣,陳錫聯以萬軍之尊,親自帶領各級指戰員抵近勘察,幾次都差點被敵人的炮彈給端掉。總攻發起後,陳錫聯部經一夜的激戰,順利拿下了宿縣,切斷敵徐州和蚌埠之間帶領聯系。

在隨後對黃維兵團的總攻中,陳錫聯一肩挑三擔,統一指揮中野第一、第三縱隊和華東野戰軍第13縱隊組成的西集團,最終完成了全殲黃維兵團的偉業。因為陳錫聯過人的功勛,陳錫聯成為了我軍中的耀眼明星。



解放後,陳錫聯先後擔任軍委炮兵司令員兼炮兵學院院長,他埋頭於本職工作,從不願出風頭,謹言慎行。正是這樣的性格,讓陳錫聯就任作為國防要沖的沈陽軍區司令員。當時中蘇已然交惡,曾經不設防的邊界變得劍拔弩張,蘇聯已經取代美國,成為中國的頭號威脅。毛澤東將陳錫聯派到東北當司令員,一干就是14年,由此可見主席對陳錫聯的器重。

到了1969年,陳錫聯遇到了一場大考——珍寶島戰役。自60年代中期起,珍寶島地區成為中蘇兩軍爭奪的重點。珍寶島本為我國人民世居之地,蘇聯也一直承認珍寶島為中國的領土。

為了打擊蘇軍的囂張氣焰,中央決定在珍寶島給予蘇軍以狠狠的反擊,打出國威軍威。1969年3月1日,對峙已久的中蘇兩軍終於爆發熱戰。此戰之中,我軍有備而來,一口氣打死30多個蘇聯兵。

軍委深知俄國人睚眥必報,於是立即組織以司令員陳錫聯和政委曾紹山為首的前敵司令部,由肖全夫擔任前線指揮。其後,蘇軍果然發動了反撲。陳錫聯遵照軍委指示,敢打敢拼,痛殲入侵珍寶島的蘇軍,殺得敵軍屍橫遍野,並繳獲T62坦克一輛,讓蘇軍輸得灰頭土臉。

珍寶島戰役的勝利,讓整個中國都揚眉吐氣、備受鼓舞。而立下大功的陳錫聯也因此名揚天下,得到了毛主席的注意與欣賞。

在九大上,陳錫聯在毛澤東的親自提議下進入了政治局。此後陳錫聯依然坐鎮東北、穩定秩序、發展生產,取得了不凡的業績。

在八大軍區對調之中,陳錫聯與北京軍區司令員兼國家副主席的李德生對調。由此陳錫聯得以執掌京畿要地之兵權。

毛主席每次遇到陳錫聯,言必稱其「陳司令」。在1974年的一場政治局會議上,陳錫聯和毛澤東握手。毛主席微笑着說:「陳司令,你忙啊!」



通過長時間的觀察,毛澤東對於陳錫聯愈發重用,他常說陳錫聯打小參加革命,能打仗,帶過大兵團,管過炮兵,忠心耿耿、戰功赫赫,可以進一步任用。

到了1975年,陳錫聯被任命為國務院副總理,主抓國防工業和國家體委的領導工作,主持軍委常務工作。

此時的毛主席的身體已經不是太好了,已經開始為自己的身後事做打算。此時的共和國,仍有四位老帥尚在。但聶榮臻主要負責國防工業的工作,徐向前早已退出二線,而劉伯承則因為醫療失誤,導致喪失了思考能力。唯一有能力執掌軍權的元帥,只有葉劍英。

然而此時的葉劍英已然80高齡,身體也不是特別好。因此毛澤東考慮,還是讓一個會打仗,年富力強之人管好自己身後的軍事工作。而從當時的形勢看,政治局和軍委之中屬陳錫聯最會打仗。更何況陳錫聯還有與蘇軍的作戰經驗,這是彌足珍貴的。而陳錫聯厚重、朴實的性格,更讓毛澤東感到十分踏實。

因此毛澤東才會囑托陳錫聯:「你要掛帥啊」。在毛澤東看來,陳錫聯對於內外敵人,無疑具有極強的震懾力。

毛澤東去世後,陳錫聯完美地完成了承上啟下的工作。希賢公復出後,陳錫聯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老上級的麾下工作。在老政委的領導下工作,陳錫聯感到非常舒心。到了11大時,陳錫聯第三次進入政治局,繼續擔任軍委常委,負責國防口的工作。

歷史證明,無論是毛主席還是鄧政委,他們都沒有看錯人,陳錫聯卻是足夠踏實,為一個又一個的偉大轉折保駕護航。

陳錫聯退休後,依然時刻關注着國家建設。他早晨必須六點半起床;早飯後,鍛煉身體;八點在辦公室閱讀書報。他專門有一精巧的記事冊,摘錄着國內外的新聞,字里行間心憂天下,喜國事之喜,憂國事之憂,怒國事之弊。



最痛恨黨風腐敗,凡是看到報紙有黨內腐敗之消息,必然怒不可遏,甚至拍案大怒:「幹了五毛錢(五毛錢)的事,哪能瞞得過。」

1995年北京出了個王寶森事件,陳錫聯聽完傳達,回家憤怒爆發,他對秘書說:「我想不明白,組織上是怎麼考察他的?我們一個地盤一個地盤打出來的江山,要是斷送在這幫烏龜王八蛋手裡,我們的血就白流了。」

1999年,美軍轟炸我駐南聯盟大使館,把滿頭銀發的陳錫聯氣得老淚縱橫:

「這麼小的女孩都死了,欺人太甚啊!」

每看一名烈士殉難,陳錫聯都要擦拭眼淚。晚年很少接受記者采訪的他爽快地答應了《人民日報》的采訪。一次吃飯時,陳錫聯更是揮舞着拳頭說:

「我雖然老了,但還可以上前線。」

陳錫聯將軍一直認為自己只是一名倖存者,他晚年常常思索平生作戰之得失,論及當年一、四方面軍以及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等重大事件,將軍都頗有心得,見解獨到。但終其一生,卻從未付之文字,將軍說:「我一個字也沒寫,也不想寫……紅軍時期,和我一塊兒打天下的有2000多人。解放時,只剩下十幾個人,現在就我一個人,有什麼好說的呢?」

1999年6月10日早晨,陳錫聯突然感覺頭痛,一天之中都沒有得到緩解。晚上八點,陳錫聯被送入了301醫院。臨行前,他伸出手,握着相伴50年的夫人王璇梅的手說:「還是有點疼,但沒事,我兩三天就回家了。」隨後他又向子女們揮了揮手:「回去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但家人們萬萬也沒想到,這竟是將軍與他們的永訣。當天凌晨,陳錫聯將軍被宣布病危。1點30分,陳錫聯不幸去世。他面部安詳,如午夜中的午睡。這位打仗不要命的小鋼炮,經歷了七十年的征戰,終於放下一切可以休息了。

縱觀陳錫聯一生,是戰斗的一生,光輝的一生。無論作為戰將還是作為主要領導人,陳錫聯總能做到形跡不顯,以靜制動。無論在邊疆還是在國防中樞,陳錫聯上將總能做到最好。陳錫聯確實是一個值得託付的偉大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