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寧,就是老友。2023年底,我們和愛奇藝作為新朋在這座老友之城相約一場隨刻創作之旅。
在這段設定的旅程里,卻意外地窺見了獨屬於南寧的市井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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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雙孖井買個菜
雙孖井,(孖,音mā,方言雙生子)指代兩口緊密相連的水井,原來是老南寧重要的供水點,前來取水的人絡繹不絕。
後因其位於南寧友愛路和人民路的交叉路口,被延伸為這一帶的地名。與南寧不斷豎起的高樓大廈相比,雙孖井更像是一個被埋藏起來的時光膠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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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擁有着許多人的童年回憶,也承載着老一輩的光陰故事。
矮小的平房和四層高的樓房交織在一起,斑駁的紅磚房顯示着歲月印記。青石板的長街,生了銹的舊門牌和種着樹的庭院,是南寧人記憶里「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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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孖井市場,據說是20多年前附近的居民把菜挑到樓下販賣,街頭到巷尾也就十幾家攤位。後來擺攤的人越來越多,菜場興成了市場。
一個賣菜的大叔跟我們介紹,現在雙孖井大大小小的攤位加起來應該超過一千家以上了。和傳統的菜市場相比,雙孖井顯然大的有些離譜,一眼是望不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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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入口的棚戶區,就察覺到了擁擠,人群熙熙攘攘,手裡多少都拎着幾袋東西。
道路勉強算得上寬敞,不時有電動車穿梭其中,大包小包的塑料袋掛滿了後座,這架勢像極了新年備年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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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裡走,路就窄了起來。房子縱橫交錯地建着,商販們的攤位就縱橫交錯地擺着。仿佛在四通八達的巷子裡建了一個市集迷宮。
擺攤的樣式也雜:籮筐上加塊木板,幾個箱子湊在一塊;正式一點擺張桌子,順道撐起一把傘;巷子裡沒位置就直接往階梯上鋪一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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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迷宮里擠上一圈,你會發現這裡面幾乎什麼都賣:瓜果蔬菜、生雞活鴨、海鮮肉類、生活用品、服裝店鋪、小吃餐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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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賣中草藥材的和賣菜的一樣常見。藥膳文化是南寧獨特的飲食文化,當地人熱衷於將中草藥和食材結合。
今天家裡要做老火靚湯、養生粥、糖水、涼茶之類的,就會在買菜的時候順道帶上幾味藥材,主打的一個養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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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孖井號稱南寧最便宜的菜市場,1元1斤,2元一斤的價格隨處可見,7毛八毛的價格單位也不在少。從早擺到晚,人們總能以實惠的價格買到最心儀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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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的小青菜,很靚喔~」
「阿叔,今日買D咩嘢?」
「好了好了,收你個半」
巷子裡擠滿了來往的人群,攤子上放滿了各色的瓜果蔬菜,耳邊的吆喝和討價還價此起彼伏,並不吵鬧,反而因為廣西特有的腔調多了幾分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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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雙孖井絕對的主角
在只看得見頭頂的人潮湧動中,老人是雙孖井絕對的主角。
每天清晨,一群群阿姆阿公從南寧的四面八方趕來。幾乎人手拖着一個菜籃子,三三兩兩或悠然一人地在市集裡穿梭,操着一口純正的南寧本地白話跟商販們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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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遠趕來雙孖井的原因除了價格便宜,還有大部分東西是農戶自家種的,健康無公害。別看商品其貌不揚,要的就是一份土生土長的安心。
哪家的海鮮便宜;哪家的老闆好講話;哪個攤位的水果甜......他們一清二楚,這是幾十年習慣攢下的經驗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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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和賣的年紀不僅相仿,大多也相熟。頭發花白的阿公跟賣報的大爺熱情地分享着他一籃子的戰況,瞧,我今天買的菜,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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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賣菜,老式手錶、舊唱片、賣報的......這些老情懷在這依然有着一席之地。補鞋的、賣棕櫚刷的、磨剪子戕菜刀的,被新時代沖散的老手藝人們,也在雙孖井守着最後的夕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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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於雙孖井,你會發現,買賣不是一種單純的交易,而是人們生活里一種真實淳樸的連接。
逛到河邊的角落,藏着一串老式理發攤,那是只有老街坊和熟客才能輕松找到的秘密基地。理發師正做着招牌上的主營項目---染黑發,說道「你這白頭發是越來越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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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碗生榨米粉
南寧人愛嗦粉這件事早有耳聞,可當實際到達南寧我們才真切地感受到這份愛有多深沉。
在雙孖井市場隔幾步就能遇見一家粉店,老友粉、干撈粉、桂林米粉、生料粉、捲筒粉...米粉的口味不僅多樣,形狀也能變出多種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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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早來買菜的人通常空着肚子,逛餓了就輕車熟路地拐進一家粉店。至於怎麼判斷一家粉店正不正宗,看店裡坐着什麼人就行。
李姐生榨米粉的位置永遠是滿的,還沒進店就聽見成堆的客人用南寧白話熱烈交流,老闆的腳邊是一堆替顧客保管的菜。你就知道,這家店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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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店16年,只賣傳統的碎肉生榨。最便宜的是一兩粉只要7.5,8塊錢2兩就能吃得心滿意足。點完單拿着代表你飯量的牌牌去取餐口的數字上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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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漿經過發酵生出獨特的「酸餿」,和螺螄粉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臭,一個餿。現場鮮榨的米粉,撒上一把靈魂紫蘇葉,是南寧人愛慘了的味~
只見李姐地把磨好的米漿倒進榨粉器中,細長的粉條便被絲滑地榨出來,沸水裡滾幾圈撈出,澆一層碎肉醬,十幾種調料任意添加。再淋上一勺熬了幾個小時的骨頭湯,生榨米粉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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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阿姆熱情的與我們交流,「她家的米粉很好吃的、很美味」、「我住的蠻遠的,坐公交要一個小時,我都常常來」。
攪拌一下,米香、肉香混着骨頭湯的香味就散了出來,現制的米粉綿軟順滑,帶着大米發酵後微微的酸,嗦一口粉,喝一口湯,來自食物的幸福感順着喉嚨把胃給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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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的時代,我們很慶幸還有這麼一方天地,依舊保持着上世紀的模樣,包裹着人們的瑣碎與平凡,悠然與積極在這里共生。
如果有機會來南寧,不妨和老友到雙孖井市場走一遭,領略一下這滿得溢出的熱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