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從老家來到魔都已經一個月了。他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程序員,剛畢業沒多久,收入不算高。
為了節省開支,他在網上發了帖子,想找個合租的地方。不到半天,就有個姑娘聯系他,說有個兩室一廳,已經住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單間空着。房子在地鐵口附近,交通便利。價格也不貴,跟小鄭預算相符。小鄭一聽,趕緊約了時間去看房。
房子的條件還不錯,採光通風都挺好。室友是個年輕姑娘,長得很標致,聊天也很有禮貌。她自我介紹叫顧唯兮,是個配音演員,平時作息不太規律。小鄭對這個職業印象不深,只隱約覺得跟播音主持差不多。反正大家都是年輕人,彼此應該不會打擾。於是當下就付了押金,簽了合同。
前兩周一切都很正常。小鄭白天上班,晚上回來休息。顧唯兮不是去錄音棚上班,就是窩在房間里練習台詞。兩人偶爾在客廳碰面,也只是點頭之交。小鄭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下去,卻沒想到噩夢從第三周開始。
那天夜裡,小鄭正在被窩里睡得香甜,突然隔壁顧唯兮的房間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忽高忽低,忽緩忽急,像是有人在呻吟。小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顧唯兮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喊道:"輕點…輕點…受不了了…"
小鄭登時嚇了一大跳,從床上彈起來。他第一反應是顧唯兮半夜帶男人回家,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可仔細一聽,房間里只有顧唯兮一個人的聲音。她到底在干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小鄭紅着臉,強忍着尷尬敲了敲牆,示意顧唯兮聲音太大。可顧唯兮仿佛聽不見,依然我行我素。小鄭只好捂住耳朵,強迫自己睡覺。可那喘息聲和浪叫聲如影隨形,像鑽進骨髓里 的蛀蟲,讓他全身燥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二天,小鄭頂着碩大的黑眼圈去上班。同事們都笑話他,問是不是玩通宵了。小鄭只好苦笑,心裡把那個不知檢點的女室友罵了千百遍。
他本想下班回去找顧唯兮好好談談,卻碰巧顧唯兮去外地出差了。小鄭一連幾天不見她人影,倒也睡了幾個安穩覺。可好景不長,周末的晚上,隔壁房間又上演了春宵苦戰。
顧唯兮酥媚入骨的嗓音,隔着薄薄的牆板,聽得一清二楚。小鄭臉紅心跳,感覺下身一陣燥熱。他不是沒聽過男女之事,但如此直白露骨還是頭一遭。他不明白,顧唯兮一個女孩子,怎麼半夜三更在房間里演春宮,一點兒都不害臊。莫非她真的把男人藏在房間里?
小鄭忍不住起了窺探的心思。他躡手躡腳來到顧唯兮門外,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裡面的動靜更清晰了,顧唯兮此起彼伏的嬌喘,夾雜着床板吱呀的聲音。小鄭覺得褲襠發緊,呼吸急促,下身起了反應。他暗罵自己不要臉,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這樣貼了半個多小時。
終於,裡面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小鄭長舒一口氣,正要離開,卻聽顧唯兮突然爆發出一陣高亢的呻吟:"快給我…我受不了了"
小鄭一個激靈,差點兒把持不住。他有些可憐顧唯兮找的那個男人,這麼猛的攻勢,換哪個女的也得交代了。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麼長時間,他竟然連個男人的聲音都沒聽到。顧唯兮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小鄭心煩意亂地回了房間。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顧唯兮裸露的身體,可腦子裡全是她銷魂蝕骨的浪叫。小鄭又驚又羞,被子一蒙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接下來兩個周末,顧唯兮雷打不動地上演着她的叫床大戲。小鄭一連幾天沒睡好,人都憔悴了。他心力交瘁,幾次想找顧唯兮攤牌,卻又說不出口。畢竟誰也不好意思說"你叫床的聲音太大,我睡不着"這樣的話。
就這樣膠着了一個多月,小鄭實在忍無可忍。這天晚上,顧唯兮又開始在房間里搞怪。小鄭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氣勢洶洶地沖到顧唯兮房門口,猛地推開門,大喊一聲:"顧唯兮,你給我消停點兒…"
話音未落,小鄭目瞪口呆。只見顧唯兮衣衫整齊地坐在床上,手裡拿着一份台詞,旁邊放着錄音設備。房間里空無一人,哪有什麼男人的影子。顧唯兮也被他的闖入嚇了一跳,驚詫地看着他,結結巴巴地問:"小、小鄭,你怎麼進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小鄭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解釋。他尷尬地撓撓頭,目光四處亂飄,囁嚅道:"呃…那個…我聽到你在叫…我以為…"
顧唯兮恍然大悟,俏臉騰地紅了。她羞澀地低下頭,小聲說:"對不起,我剛才在練台詞。我接了一個新游戲的配音工作,裡面有些少兒不宜的內容。我沒注意聲音太大,吵到你了吧?"
小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顧唯兮半夜三更"叫床",是在給游戲配音!怪不得聽不到別的聲音,原來房間里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小鄭又驚又喜,也不由紅了臉。他支支吾吾地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誤會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大驚小怪的…"
顧唯兮抿嘴一笑,眼波流轉,說:"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小鄭,你剛才好兇啊,嚇死我了。"
小鄭訕笑道:"那個…實在對不住。我這段時間睡眠不太好,脾氣有點兒急。"
顧唯兮體貼地說:"也是我的錯,老半夜干擾你休息。不然這樣,我送你兩張電影票,就當賠罪了。改天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散散心,好嗎?"
小鄭受寵若驚,連連點頭。他沒想到誤會反倒化解了他和顧唯兮的矛盾,還讓兩人的關系更近了一步。他暗暗感謝上蒼,給了他這麼一個契機。
後來,小鄭和顧唯兮開始頻繁約會,看電影,吃飯,逛公園,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小鄭發現,顧唯兮不僅長得美,聲音好聽,而且非常有趣,見多識廣。跟她在一起,感覺整個人都輕松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