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第825集

2024年2月6日 17点热度 0人点赞

真正讓京城百姓記住他的是佛門鬥法和雲州之行,後來菜市口刀斬國公,名聲達到巔峰。但這些也好,後續玉陽關的傳說以及弒君的壯舉也罷,其實性質都是一樣的。頓了頓,他以一種揭開迷霧背後真相的語氣說道:因為他在不停的給自己樹立"為國為民"的形象,百姓自然就愛戴他。他殺元景是斬昏君,我要是殺永興我就是奸賊。

鐘璃聽了甚是感動,楊師兄總算看明白了。楊千幻繼續道:因此我要開始為百姓謀福祉,讓全京城的百姓對我感恩戴德。"那楊師兄打算怎麼做呢?"鐘璃柔聲道:我打算在京城開幾傢鋪子無償的幫助京城百姓,久而久之我便能超越許七安成為京城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楊千幻說的擲地有聲:"楊師兄真厲害,想出這麼好的辦法",鐘璃替他高興,得到鐘師妹的認同和贊揚,楊千幻躊躇滿志的走了。

寒風呼嘯,荒草起伏,遠處天邊凝固著一團團厚重的烏雲。隨著狂風疾速卷來,一行人走在荒山小道,馬背上的慕南梔裹緊了狐裘大筆,她皺了皺眉,扭頭朝許七安說:"我有點冷",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剛入冬不久,屋簷已經掛霜了,許七安點點頭,手掌貼在小母馬腹部,氣機綿綿輸入。他如今已能煉精化氣化出不少氣機,相當於八品練氣境。小母馬感受到來自主人的熱量,歡快的嘶鳴一聲,扭過頭來蹭了蹭許七安的臉"姓徐的!"慕南梔氣的咬牙切齒,難道她還不如一匹馬?對你來說挨凍也是一個不錯的體驗,走江湖太悠哉便沒了趣味。

話雖這麼說,許七安還是握住她的小手渡送氣機。李靈素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說夫人不夠漂亮,因此徐堅這個糟老頭子才這麼嫌棄。想起自己的一群紅顏知己,個個都是出挑的美人,聖子難免有些優越感,同時猜測徐謙是不好美色,還是不擅長和女子打交道?否則以他的身份修為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

不過徐夫人盡管姿色平庸,越覺得她和普通女子不同,這大概就是徐謙娶她的原因吧。李靈素暗想,氣機流轉幾周天後慕南梔渾身暖洋洋的,甚至還泛起慵懶的睡意。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把小狐貍放在馬背上然後從行囊裡取出大奉地理志》,翻看了幾下臉色頓時微變。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低聲道:書上說湘州兩大特色:水鬼和趕屍,他們所在地界正是漳州下轄的湘州。小白狐一聽害怕的縮起腦袋和慕南梔一樣沒出息的結巴道:什麼?很多水鬼呀....七安沒好氣道:"你一頭妖怕水鬼?"小白狐慫了半邊小聲道:"我我怕鬼噠"。

李靈素說道:湘州水系眾多,河網星羅棋佈縱橫交錯每年溺死之人無數水鬼多也正常。至於趕屍倒是說來話長見兩人一狐看過來。李靈素解說道:相傳大概在一百八十年前,湘西突然出現一位奇人馭屍手段登峰造極,以十三具鐵屍打遍湘州無敵手於湘州開宗立派,傳承至今湘州的許多江湖勢力多少都有幾手馭屍手段。

其中勢力最大的是柴傢柴傢主營的就是趕屍活計,把客死異鄉的死者送回老傢,"但凡是柴傢接手的屍體就不會腐爛發臭"。許七安牽著小母馬問道:這是巫神教馭屍手段,還是屍蠱部的手段?李靈素笑道:屍蠱部的手段。

那位奇人出身湘外年少時全傢進仇人殺害,他不知為何沒死被仇人賣到南疆為奴,在蠱族學了一手不俗的馭屍手段,自覺修為大成後逃出南疆回湘州報仇,並開宗立派此人叫柴思明就是柴傢的先祖。不過他的馭屍手段有缺陷隻能修到五品境界。

後來柴傢發展武道族人通常是武蠱雙修,當代柴傢的傢主隻是五品不過柴傢歷史上出過好幾任四品傢主。許七安詫異道:"你以前來湘州遊歷過?"沒有。"那你怎麼知道這些事?"因為我的一位紅顏知己恰好是柴傢人"。李靈素露出人生贏傢的笑容,淦!一不留神又給了你裝逼的機會.......七安心裡吐槽他點點頭語氣平靜,"明日就能抵達湘州城,正好去拜訪一下柴傢"。李靈素臉色微變悄悄捂住了腰子。風越來越大了,烏雲壓頂,眼見大雨就要瓢潑而下,一行人加快速度。走了半刻鐘坐在馬背上的慕南梔指著遠處喜滋滋道:"那裡有座破廟",小白狐喜滋滋的附和:"有座破廟呢?破廟就在路邊走的近了,發現是座山神廟,面積頗大,想來當年也有過風光的時候。

廟門朽爛半敞開著,仿佛一推就倒。許七安攙扶慕南梔下馬,三人一馬進了廟,跨過門檻,院中落滿枯枝敗葉,散發淡淡的腐味。廟內供奉的山神雕像傾倒,佈滿裂縫,纏繞著蛛絲。許七安大致掃了一眼,目測此廟荒廢至少十年。廟中有幾處碳灰,似是以前在此處歇息的人升完篝火後留下"啊!"

慕南梔突然低呼一聲,指著南邊墻角結結巴巴道:棺棺材.......南的墻邊擺著一具烏木棺材,色澤暗淡,似乎有些年頭了。荒廢的破廟,陳舊的棺材,再加上臨近黃昏,烏雲蓋頂,狂風呼嘯,怪滲人的。慕南梔膽子小,頓時怕的不行。明明自己是狐妖的白姬似乎也被影響了,主動爬到慕南梔懷裡,兩個雌性生物抱團取暖。

許七安瞧了一眼棺材,便收回目光看向李靈素:"到外面撿些柴火,今晚在廟裡將就一下"。李靈素出去才一會兒,雨就下了起來,淒風苦雨的。許七安從儲物的錦囊裡取出兩件袍子墊在地上,讓慕南梔可以坐著。等了片刻,李靈素抱著一大捆柴火返回,分量十足。

廟裡很快燃起篝火,驅走寒意,許七安架起鍋煮了一鍋肉羹,不多時濃鬱的肉香飄散,慕南梔也就不害怕了,捧著瓷碗享用羹湯,小白狐也有一碗快樂的舔舐。這時許七安耳廓一動,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廟門口兩道人影匆匆跑進來,兩男一女,其中一位男子穿儒衫,戴儒冠,背著書箱,似乎是個讀書人。

另一個男子腰胯長刀,穿著黑色勁裝,看打扮則是習武之人。至於女子面容姣好,穿著利落的短打,長發像男人那樣高高地束起來,不過肩背與脖頸沒了點綴反而越發顯得纖細單薄。"好香啊!"腰胯長刀的年輕男子進了廟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鐵鍋,讀書人拱手作揖道:兩位兄臺山道難尋偶遇寒雨,不知能否行個方便。李靈素笑瞇瞇道:"自便就是。

兩男一女當即走到一邊,在距離棺材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因為冒雨趕路的緣故身上濕漉漉的黑色勁裝男子摘下佩刀,看向角落裡的陳舊棺材納悶道:廟裡居然有棺材,正好把它劈了當柴燒吧。年輕書生臉色微變使不得:王兄,這不吉利死者為大莫要驚擾了人傢。慕南梔聽了小手一抖叫道:"就是你好端端的砍什麼棺材作死呀"。

天已經完全黑了雨點噼裡啪啦的落下荒山破廟裡,篝火被卷入,廟中的寒風吹的搖曳不止人影在墻壁上扭曲出畸形的輪廓。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眉頭一皺道:"與你何幹!他轉而朝同伴嘀咕道:"棺材裡有沒有死人還不一定呢"。這時那位容貌秀麗的女子說道:不管有沒有死人都不吉利。王兄我等習武之人氣血旺盛不懼寒冷,隻是呂兄你........人連忙擺手:"不礙事不得事"。

女子搖搖頭起身走到許七安等人面前,抱拳道:兩位兄臺能否讓我們一起過來烤烤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