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西方人才喪失吸引力了麼?

2024年2月6日 22点热度 0人点赞

文章作者:北風雪林

一周前,我介紹楊振寧院士的文章得到許多反饋,有許多朋友都對楊振寧院士和兩彈元勛鄧稼先之間的友誼很感興趣。

提及兩人友誼,我最先想到的卻是另一個為我國作出特殊貢獻的“神奇一傢人”的故事。

或許這一傢人的故事,可以回答最近網上引發巨大爭議的問題:今天的我們真的喪失對西方人才吸引力了麼?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們缺少的到底是什麼?

兩年前楊振寧“百歲誕辰”慶祝會議上,楊老在講話中,深情回憶了“兩彈元勛”鄧稼先1971年給他寫的一封信。

這封信是楊振寧1971年第一次回到祖國訪問,從上海返回美國前,鄧老寫給他的。鄧老在那封信的結尾,寫下“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同途”的詩句,成為楊老後半生無愧無悔的追求。

當時楊振寧訪問北京的時候,見過毛主席,周總理,後來的參觀訪問也是發小鄧稼先一直陪著。

鄧稼先一路送楊振寧到機場,登上去往上海的班機。按常理,兩人相處足夠長時間,許多話都當面談了,為什麼事後寫信呢?

因為當年楊振寧猶豫再三,登上飛機前,問了鄧稼先一個敏感的問題,鄧稼先需要請示首長後給他回信。

原來在1964年我國試爆第一枚原子彈成功之後,美國媒體長期炒作一個諜戰故事,“曾經參與研發美國第一枚原子彈的女子核物理學傢,改名寒春,在1948年逃到延安,並且在後續新中國第一枚原子彈的研發中,提供了核心數據。”

這位“寒春”,還真有其人。她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第一個“核反應堆”創造者,【世界原子能之父】費米的學生及助手。

在全美第一的核物理研究室,寒春是楊振寧與李政道的同事與師姐!

1948年,寒春告知同事楊振寧“她要去中國,去延安”,隨後就在美國銷聲匿跡。

楊振寧想知道他的“這位同事和師姐,是否真的參與了中國的原子彈建設?”

隨著這個問題,“女子核物理學傢”寒春,與她傢人在中國的傳奇經歷,展現在世人面前!

壹,見證“延安革命”的美國牛仔

在講述寒春的故事之前,必須先講“陽早”。用今天時髦的話來說,寒春的故事,始於“愛情”,終於“信仰”!

中文名叫“陽早”的美國青年,他的英文名是Erwin Engst。按照今天的音譯法,他中文名應該叫“英傑斯特”或者“恩格斯特”,他的中文名有一段故事,我們放在後面說。

為了敘事方便,我們一直稱他為“陽早”。陽早1918年出生在紐約郊區的農場租戶傢庭。從小就跟奶牛打交道。

不過陽早有“牛仔人的韌勁”,又勤奮好學,後來考入名校康奈爾大學。當然專業還是他喜歡的“畜牧養殖”!

寒春的祖輩都是“科學界和文學界的大牛”,母親是教育傢,這樣的傢學淵源,加上她一直醉心於“量子物理”的研究。

按道理,牛仔男孩與“物理女學霸”應該很難有交集。他們的緣分始於陽早的大學室友。

陽早在康奈爾大學的同住舍友,中文名叫“韓丁”,就是寒春的哥哥。

韓丁的祖上雖然是教育傢和科學傢,可他本人卻很“叛逆”,高中沒有畢業,就在北美旅遊和打工,直到“閱歷足夠豐富”了,才聽從母親的安排,回大學讀書。

韓丁獨特的世界觀與旅行打工經歷,讓他沒有和“學術氣息濃厚的商人貴族子弟”成為朋友,卻和平民出身,赤誠質樸的陽早成為死黨。

韓丁思想積極進步,大學階段就接觸了美國共產黨,在大學寢室裡,陽早和韓丁一起閱讀了“中國偉人的老朋友”,中國革命見證者埃德加·斯諾的《紅星照耀中國》。

也是這本書,讓陽早對中國延安,對中國陜北正在進行的“無產階級革命”心生向往。

1940年冬,寒假中的高中生“寒春”,申請到哥哥韓丁所在的康奈爾大學,研究“高能物理”。

在康奈爾大學讀書期間,寒春和她的同學們都流行“生產實踐”。

因此陽早傢在紐約郊區的牧場,就成為韓丁和弟弟妹妹每次都會去的“社會實踐”場所。

在這一個多月相處中,陽早註意到了韓丁的“弟弟妹妹”中,格外調皮的一個小姑娘,喜歡和奶牛說話,喜歡俏皮的騎馬。

這個小姑娘就是寒春。寒春也註意到哥哥韓丁的同學裡,有一個不埋頭書本的,喜歡就平權和無產階級革命侃侃而談的陽光男孩。

後來幾年裡,陽早和寒春一直保持“筆友”的關系,直到1944年2月。

1944年2月,寒春從威斯康星大學拿到物理學碩士學位,接下來就在芝加哥大學核子物理研究所跟隨導師費米,攻讀博士。

可是從1944年2月到1945年8月,寒春一直處於失蹤狀態。也是這段時間的失蹤,讓陽早確定了自己對她不隻是“筆友”的關心。

1945年8月,陽早終於和寒春重新通上信。他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寒春所在的研究團隊已經先後兩次在日本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秘密研究成果呈現在世人面前,她也就恢復了正常社交。

這段“隱身”的時間,寒春作為費米的助手,全程參與了愛因斯坦倡議,奧本海默擔綱的“曼哈頓計劃”。

奧本海默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一片沙漠建造世界第一的【洛斯阿拉莫斯國傢實驗室】。

名義上在芝加哥讀博士的寒春,實際上作為費米的助手,參與了第一顆原子彈在國內的“試爆”,以及兩顆投放到日本的原子彈:“小男孩”和“胖子”的研制。

就在美國向日本長崎投下“胖子”原子彈當天,寒春收到了陽早的信。

陽早除了在信件中提到對寒春的思念,還提出他準備效仿寒春的哥哥韓丁參軍。

陽早此時已經開始變賣農場裡的所有奶牛,他要通過參軍,到中國對日作戰,然後去延安,看看他心目中的“革命聖地”。

陽早還在信中,勸寒春和她一起去中國延安看看,可是寒春當時已經拿到了國傢獎學金,進入世界第一的核物理研究室,與諾貝爾獎的物理學傢們一起研究高能物理,因此寒春選擇先學物理,未來再去中國。

貳,融入延安的“奶牛專傢”

陽早沒有想到,他去中國同樣很不順利,就在他變賣完傢產之後,日本已經在1945年8月投降了,美國不再征兵對日作戰。

陽早在美國四處尋找前往中國的門路,後來聯合國組織“支援中國的學者團”,陽早就跟隨加拿大,美國等多國專傢組成的30人援助團前往中國。

陽早到達中國的第一站是上海,接著到了戰爭最殘酷的抗戰“國統區最前線”長沙地區。

在長沙,陽早親眼見到了“聯合國捐贈物資”被國民黨地方貪腐人員侵占幹凈,長沙街頭出現“路有凍死骨”的景象。

這樣的見聞,讓陽早對中國革命產生了質疑,。可他在最後“夢想”破滅前,還想到斯諾筆下的“延安”去看看。

1946年秋天,陽早和部分專傢經過大半個中國的轉移,終於到達陜北延安,在這裡,陽早一行人接受了毛主席的接見。

在陽早給母親的傢書裡,提到了毛主席接見的場景。許多人曾經質疑過,說後人描述歷史時,容易對偉人進行美化和拔高。

可是陽早,一個美國“畜牧專傢”,寫給母親的傢書,根本想不到未來會成為“史料”,所以他的描述一定是真切的。

他在信中說:“毛主席身材高大,聲音洪亮。他在和我握手時,和美國的官員很不一樣。美國官員和你握手時,眼睛盯著下一個,希望快速結束。毛主席和我握手時,註視著我,詢問我從哪裡來,專長是什麼?”

陽早的這段描述是樸實的。結合這些年大傢看視頻裡那些歐美競選領導人和選民的互動,就是“飄忽而形式化”的,握手永遠關註後面的人。

毛主席接見後,陽早就在陜北紮下跟來,教當地牧民“養奶牛”。

當時的“陽早”還不叫這個這名字,他的英文名“英傑斯特”用陜北方言發音怪異。

此時,陽早卻和牧民們在解放區的報紙頭條上,發現報紙在批判國民黨反動派殘忍殺害了“左翼作傢,新聞巨子”羊棗!

羊棗本名楊廉政,他的人生經歷也很傳奇,也是“革命信仰高於一切”的真實寫照。

羊棗出生在湖北仙桃,祖輩都是大地主,到了他父親,在清朝末年出任九江道臺,後來民國初年進入政府內務部,後來出任湖北省財政廳長。

最高官位做到了湖北省政府代主席。羊棗出身在這樣的傢庭,他傢就是大地主大官僚階級,被革命的對象。

可是羊棗依舊投入無產階級革命,1933年初,羊棗加入中國左翼作傢聯盟,半年後又加入中國共產黨。

羊棗執掌“左聯”宣傳部期間,翻譯了大量的蘇聯革命書籍,並且用“羊棗”的筆名發表了大量愛國著作。

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之後,羊棗發表大量抗戰和反日的文章,並且寫出《論太平洋大戰》、《太平洋暴風雨》等著作。

1945年7月,日本即將投降之時,曾經制造了“皖南事變”的顧祝同將羊棗等29名左翼進步文人逮捕,1946年1月殺害。

羊棗被殺,舉國震驚。延安《解放日報》連續發表新聞、通訊和悼念文章。這些報紙也傳到陽早身邊的陜北群眾手裡。

這些陜北農牧民,也不知道外國人取名字的規矩,隻覺得他的名字聽起來和羊棗很像,就讓他繼承了這個筆名。

陽早能夠繼承“羊棗”,這是無比光榮的殊榮,也是陜北老百姓,對這個紮根農村的“外國人”的真正認可。

陽早來到中國延安,是因為斯諾《紅星照耀中國》給他塑造的“理想國”。可是從“看一看延安”,到紮根延安,是巨大的思想蛻變。

沒有人想到,陽早的信念,居然是從一場“戰略大轉移”中堅定下來的。

1947年3月,經過半年的努力,陽早終於在延安培育出了第一代三十多頭奶牛。

可是這時候,延安政權遭遇歷史最大危機,也是國軍歷史上最津津樂道的“胡宗南占領延安”,這被國軍冠以“共黨滅亡的標志性勝利”。

這場被國民黨輿論炒作的“共軍大潰逃”其實是毛主席主動放棄延安。

1947年2月,蔣介石親自督戰陜北前線,胡宗南調集兩個兵團,合共25萬人,圍攻延安。

此時的延安守軍,隻有4萬多人,所以毛主席果斷選擇了戰略轉移。

放眼中國五千年歷史,幾乎沒有人敢在這樣的戰局裡“主動放棄延安”!

在幾千年人類戰爭史中,戰敗遷都的,往往難逃國傢的覆滅。地方武裝放棄根據地的,最終全都淪為流寇。

可是毛主席決策之後,3月18日中央機關撤離延安,3月19日軍隊開始撤離。

在這場大轉移之中,陽早帶著他的三十多頭奶牛,見證了我黨中央機關如何一直與普通士兵共患難。

陽早也見證了陜北民眾,對轉移紅軍真正“一傢人”的傾力相助。

從1947年3月陽早跟隨中央機關離開延安,到1948年4月中央機關回到延安。

僅僅13個月,一場“國民黨貶低的逃亡”,卻完全逆轉了兩軍的“強弱態勢”。

一年多的連續轉移,陽早的三十多頭奶牛僅僅隻病死了四頭老弱,也讓邊區民眾,見到了美國畜牧專傢的“硬實力”。

這場“大撤退”,堅定了陽早對中國革命的信仰,堅定了他對我黨領導人的崇拜。當然,陽早13個月與基層士兵牧民一起吃苦,也讓大傢真心接受了這個“無產階級”洋戰士!

叁,“原子間諜”的中國史詩!

寒春在“研制第一顆原子彈”期間的失蹤,讓陽早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陽早到達國內之後,因為1946年國共還在“短暫和平”期,因此陽早和寒春還保留通信。

陽早給寒春的信裡,描述了自己充滿信念的新生活,描述中國陜北“翻天覆地的反壓迫革命”,也介紹第一頭奶牛直到第三十頭奶牛的喜悅與欣慰。

可是在中央機關撤出延安之後,陽早與寒春的通信徹底斷了13個月,這期間,寒春也意識到對陽早的心意。

此時世界已經進入戰後和平,可是丘吉爾的鐵幕演說,讓美國和蘇聯進入新冷戰。

寒春等大量核物理學傢,認為投放日本的兩顆原子彈,是為了終結戰爭的無奈之舉。

可是二戰結束後,美國為了冷戰繼續擴大核武庫的規模,讓寒春不願意繼續成為“美國核戰爭”的劊子手。

1948年4月,陽早跟隨中央機關回到延安之後,重新聯絡上的寒春,決定拋下核物理研究,來中國,來延安!

1946年,國共剛剛和談,陽早也趕上了美國的“援助團”。可是1948年,美國已經站到國民黨身後,我國內戰越來越激烈,寒春來中國就更難了。

幸好,寒春通過多方努力,聯系上了在美國爭取人道援助的宋慶齡,得到她的幫助,寒春一個人以人道主義援助的身份,前往上海。

也就是在這次出發之前,寒春向華人同事楊振寧說:“我要去延安,我男朋友在那裡!”

從此,美國最尖端的核物理研究室,少了一位女科學傢。

寒春來到中國後,以宋慶齡的渠道,依然很難將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人從國統區送到共軍根據地。

於是寒春先在宋慶齡安排下,在上海教英文,後來在北平和平解放前,來到北平。

1949年初,在北平和平解放後,寒春才由黨組織安排專人,護送到延安,與陽早會面。

寒春到達延安之後,與陽早一同投身農場,直到建國之後,一直都在努力改進奶牛的品種,奶牛的奶產量,以及奶牛飼養機械的自動化改造。

1952年10月2日-12日,因為美國“私自制造合約”,幫助日本軍國主義復活,宋慶齡,郭沫若等人代表國人,聯絡亞洲各國和平人士,在北京召開亞洲及太平洋區域和平會議。

在這場大會上,長期在陜北農場工作,已經懷孕的寒春被宋慶齡接到北京,在會議上代表科學界發言。

就是寒春這次“世界和平大會”上的驚艷亮相,讓美國媒體有了“編故事”的想象空間。

1953年,美國《真相》雜志就像過去一年多,美國的“假新聞套路”一樣,編造了“出逃的原子女間諜”這一“驚悚而有戲劇張力”的故事。

這篇文章將寒春描述為“特殊渠道出逃的叛國間諜,竊取了美國第一顆原子彈試爆的大量核心數據,並且在1949年秘密逃亡延安,將核心機密交給後來的新中國”。

剛剛建國的新中國一窮二白,在1952年之前,根本不可能啟動“原子彈計劃”。

中國的原子彈研究,是在中蘇決裂之後,中國面臨美國和蘇聯的雙重核訛詐,才被迫提速的。

當然,從1953年這篇“原子女間諜”文章開始,美國國內關於韓春“叛逃科學傢”,協助中國搞核武器的傳言就一直沒斷。

1971年,楊振寧問鄧稼先,寒春到底有沒有參與中國的核試驗,鄧稼先給出了官方回復:“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是中國人自主研發完成的,沒有外國人在其中發揮作用。”等於官方否認了寒春的參與。

中國第一代兩彈一星的元勛們,都是告別傢人,十年隱姓埋名,在大漠深處,制造了保衛祖國的驚天功業。

寒春確實應該沒有參與中國核試驗的核心研發。

可是有沒有參加“會議性質的研究”或者“研究路線的建議”等等這種程度的參與呢?

北風隻給出三個參照標準,僅僅個人猜想,結論還是以國傢官宣為準:

第一:我國原子彈在1964年試爆成功,建國後十幾年,陽早夫婦一直在陜北農場工作,消息很少。1966年,兩人突然被調回北京,並且寒春和傢人享受副部級待遇。

雖然國傢公佈的原因是“寒春的自動化飼養機械加速了奶牛的養殖”,可這個機械是否夠得上副部級價值,北風沒查到具體資料。

第二:如果是陽早與寒春在畜牧養殖與農機改造取得重大成就,調到北京,那麼他們應該從事相關工作,可是兩人卻被調到北京譯制片場擔任翻譯工作。

這種文職安排,很像是“脫敏”:就是某人從事了敏感領域工作後,要回歸正常工作環境,會先安排“無關閑職”幾年,脫敏後,恢復正常工作。

寒春夫婦也是幾年後,轉為在北京周邊的紅星農場工作。

第三:我國在2004年才明確了“外國人落戶管理辦法”,也就是傳說中全球最難拿到的“中國綠卡”。

寒春成為中國推行綠卡制度後,第一位拿到“綠卡”的外國人,以中國“綠卡第一人”的身份載入史冊。

所以寒春從法理上,2004年就是“中國人”了。可這是因為中國法律2004年才明確“外國人成為中國人的辦法”。

在此之前,在延安,在革命時期,信仰堅定的陽早和寒春,早就視自己為中國人了。

從這個視角,寒春就是“中國人”的身份,所以中國原子彈建設沒有美國專傢的參與,隻有“中國人”貢獻智慧這一“描述”完全沒毛病!

當然,以上三點都是北風的“個人臆測”,寒春在中國,無論是協助奶牛增產,農場自動化,還是加速我國核研究進程,都是一樣的偉大。

奶牛也是民族體魄,奶牛也是生產力!

肆,美軍情報員成為“中國革命的西方火種”

前面講了陽早和寒春,一個畜牧專傢和一個核物理學傢,融入中國革命,在中國建設新傢園的“傳奇人生”。

可是本質上,陽早是一個郊區農場主,寒春是頂級核物理專傢。

兩人的結合,要感謝“媒人”,他們的哥哥韓丁。

既然是“傳奇一傢人”,哥哥韓丁當然不簡單!

韓丁不僅是陽早與寒春愛情婚姻的媒人,也是他們與中國革命的媒人。

因為韓丁才是三人裡最早來到中國,最先投入中國革命的。

1945年,已經參軍的韓丁,作為“美軍情報員”來到重慶,作為美國特使馬歇爾的隨員,韓丁全程參與了“國共談判”,並且與毛主席,周總理都有互動。

在國共和談之後,作為“美軍情報官員”的韓丁沒有立刻回美國,反而是提出深入“中國土地改革”一線,他將自己的見聞,分別給好友陽早,妹妹寒春寫信,向他們介紹斯諾筆下的“紅星閃閃的中國”。

因為韓丁的偶像是斯諾,但他同時也是“畜牧養殖”專業畢業,因此他深入農村土地改革一線,既是記者,也是幫助農民的“畜牧養殖專傢”。

他將自己在一線,全程參與“張莊土地改革”的經歷,寫成了長篇紀實文學《翻身》。

1953年,韓丁回到美國,可是他記錄的“中國革命的文稿與史料”都被美國情報當局沒收。

當時寒春“原子間諜”的報道在美國肆意傳播,加上美國的“麥卡錫主義”大肆逮捕美國共產黨和支持社會主義理念的文人學者。

韓丁的護照被吊銷,直到1971年中美關系破冰,韓丁才和楊振寧一樣,作為第一批訪華的美國人,踏上中國領土。

在美國的十八年,韓丁在全國多地舉辦講述中國革命的演講,並且用演講所得請律師和美國情報機構打官司,用多年時間,才要回在機場被扣的文稿。

韓丁整理文稿,發表了在西方影響極大的長篇紀實文學《翻身》,以現實手法,展現了中國共產黨如何用土地革命,帶給中國農民嶄新世界!

《翻身》被翻譯成多國文字,還在歐洲國傢被改成戲劇,對我黨土地革命,有很積極的宣傳作用。

1971年,韓丁回到中國後,又積極推動中國“農業機械現代化”改革,他又寫下《鐵牛》,向全世界展現中國從千年農業人力國,向農業機械國艱難轉型。

伍,以“和平”之名,讓“無產階級民主”震爍西方

陽早,寒春,韓丁,他們代表一代人,踏上了他們心中的“信仰聖地”,中國延安。

如果這隻是一代人的傳奇,沒有延續性,就沒有長久的價值。

可是這一傢人的傳奇,在第二代身上,依舊延續。

前文說到,寒春受宋慶齡邀請,到北京參加和平大會並且發言。會議結束後,宋慶齡關心寒春的孕婦生活和身體健康狀況,周邊人就玩笑,讓宋慶齡給寒春的孩子取名。

當時抗美援朝戰爭進入關鍵期,因此有人提議給孩子取名“金”,英文KIM,在美國,男孩女孩叫這名字都很常見。

可是讓兩個美國人孩子以“金”命名,意識形態的痕跡未免過於濃厚。

因為正在召開的“和平大會”,宋慶齡直接建議孩子取名“和平”!

於是,陽早和寒春的第二代,長子就叫陽和平。非常有中國特色的名字。

兩人後來分別有一子一女。兒子生在祖國大建設階段,因此取名“陽建平”。

小女兒出生時,中國正在聲援埃及獨立和運河主權,於是取名“陽及平”。

這其中,他們的長子陽和平,如今是中國外經貿大學的教授。

陽和平,作為一個純正血統的美國人,長大後也曾經到美國留學,但他最終寫出了《試論無產階級的大民主》這樣的標桿作品。

在西方世界以“民主自由”構建反華意識形態包圍網的時候,“無產階級大民主”,以西方語境,闡明了遠超西方“虛偽民主”的“無產階級真民主”!

可見在陽和平這一代,他們外表依舊是高鼻褐眼的純正老外,但他們信仰的底色沒有變化,甚至比一些“恨國黨”,“香蕉人”更加純粹!

陸,什麼是中美博弈的“決勝力量”?

從陽早,寒春,韓丁到第二代的陽和平。無論是美國牛仔,頂尖核物理學傢,美軍情報員,都應該和中國革命“沒有關系”!

可他們最終都信任中國革命,融入中國革命。

是什麼力量,能讓這一傢外國人,讓這一傢美國人,成為中國崛起中的“堅定助力”?

我覺得,是信仰的堅定力量。

當今世界,大國博弈中,我們國內有一種思潮,認為信仰和信念很“虛”。中美對決隻能是硬實力一刀一槍的硬幹!

也有人認為,如今的美國占據國際輿論的絕對主導權,所以我們“沒有渠道”也沒有空間宣揚中國的信仰,在全球吸引龐大的助力。

可是現階段“中美輿論主導權”的差距,真的比二戰之後大麼?

二戰之後的中國共產黨,還是不被世界承認的地方武裝。當時的美國,是二戰第一戰勝國。

狹二戰滅德國日本的權威,美國輿論對世界的統治力,會比不上現在?

可是我們依舊可以吸引“真正的革命者”,吸引正義的力量,因為我們當時代表“全球民眾最正確最公平的發展方向”。

在任何時代,任何一場大國博弈中,信仰與信念的作用從來不是“虛頭巴腦”的。

大國博弈中,堅定的信仰,不屈的信念,是博弈力量的根基。

所以我們要贏下當今中美博弈,我們首先自身要堅定初心和信仰。

接著,我們要善於培養埃德加·斯諾那樣善於“闡述信仰,傳播信仰”的人,全面脫貧攻堅,人類命運共同體,都是新世紀全球信仰崩塌,信念缺失後絕佳的“敘事載體”。

在我們自身擁有足夠信仰,也通過新時代“斯諾”傳播了信仰之後,我們才能從全世界吸引更多的陽早,寒春,韓丁——

在二十一世紀的人才大對決之中,我們會迎來更多農業專傢,核物理專傢,機械專傢,傳播學專傢……

這些“有信仰”的人才,為了共同的信念,迸發出的驚天偉力,將是中美博弈的決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