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坐牢時間最長的犯人,20歲入獄,77歲刑滿釋放:我不想出獄!

2024年2月6日 26点热度 0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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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國坐牢坐的最久的犯人,二十歲入獄,七十七歲才刑滿釋放,出獄時他卻哭喊著說道:

“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想出獄!”

那麼,這個人究竟犯了什麼罪,竟然會被判成中國服刑時間最長的人?他又為何在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之際,卻哭喊著不願出去?此人的最終結局,又究竟如何呢?

誤入歧途

老人名叫歐樹,他之所以會被關入獄,是因為他搞邪教。

1933年,他出生於雲南彌渡縣的一戶貧困農傢,出生後不到一年,他的母親就病逝了,獨留他與父親相依為命。

父親每日起早貪黑地賣豆腐供他上學讀書,隻期盼著歐樹能夠靠知識改變命運,擺脫貧窮。

按理來說,傢境如此貧寒、父親又如此辛苦,歐樹更應該早早懂事起來,替父親分擔。

然而可惜的是,歐樹天生就不是塊讀書的料,他哪裡是去上學讀書?根本就是在逃課跟狐朋狗友廝混去了,成績也總是墊底。

長此以往,歐樹的父親也算是明白過來了,供這孩子讀書就是一樁血本無虧的買賣,於是幹脆就讓歐樹輟學,跟自己一起賣豆腐賺錢謀生,這一賣就是整整十四年。

要是能一直這樣維持下去,不說發財,至少過上平平淡淡的正常生活,是不成問題的。

然而歐樹卻一直心高氣傲,總覺得以自己的本事,賣豆腐簡直就是屈才,所以他一心想著怎麼折騰,好發大財、幹大事。

有這樣的志氣野心原本也不算壞事,可懷舊壞在由於歐樹沒有好好接受教育,一直生活在簡單樸素的環境當中,自然也就未能培養出明辨是非善惡的能力,而這就為他此後闖下大禍,埋下了雷。

建國初期百廢待興,盡管整個中國的社會面貌,都在共產黨的治理下煥然一新,但在許多偏遠地區依舊藏污納垢,深受不法分子的青睞。

那些不法分子,仗著偏遠地區得不到中央的及時管理,便開始想方設法地搞破壞、謀私利。

曾經風靡建國初期的“一貫道”邪教組織,就是其中之一。

“一貫道”,看似是一個教會組織,實際上是打著教會旗號,利用封建迷信對教徒進行坑蒙拐騙的反動組織。

建國初期還沒來得及破除封建迷信,所以許多人的思想都還相當落後,很容易被這“一貫道”裝神弄鬼的套路給洗腦,淪為其信徒,供那些由漢奸特務、地痞流氓扮演的所謂“師尊”“壇主”騙錢騙色。

歐樹父子,就是被這“一貫道”給忽悠瘸了。

一心幹大事的歐樹,更是覺得隻要自己追隨這個仿佛擁有神力的“一貫道”,就能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頓時帶著自己的父親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隨著“一貫道”的勢力越來越大,新中國政府也很快註意到了這個危害人民利益的邪教組織,當即下定決心鏟除這顆社會毒瘤,作為一貫道成員的歐樹父子,自然也隨之鋃鐺入獄,這一年,歐樹年僅20歲。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北京中山公園舉辦的“一貫道罪證展覽”上,那些受騙道徒們終於看清了披著宗教外衣的一貫道的廬山真面目,紛紛血淚控訴著:

“咱以為光是信佛,原來還有特務搞鬼。”

“誤了工、花了錢、病死了兒子,卻肥了一貫道,再也不敢相信了!”

但是像歐樹這樣被洗腦太深的頑固分子,可就不隻是當作受害者這麼簡單地來處理了。

由於他們給一貫道效力,參與了一貫道處心積慮謀劃的反革命活動,所以歐樹便從受害者成了幫兇,自然被當作了反革命分子來處理。

不過呢,也鑒於歐樹和他父親隻是一貫道裡的小嘍囉,不是主犯,也沒有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危害,所以給父子倆都判的比較輕,全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是四年有期徒刑,為啥歐樹硬生生地坐了半個世紀的牢,等到七十七歲才正式出獄呢?

坐牢五十七年

歐樹剛入獄時,對於失去自由的監獄環境,感到相當難以適應,畢竟此前的二十年裡,他都始終不受約束、自由自在的,現在卻忽然連睡覺吃飯都被嚴格規定著,歐樹自然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生活。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找點刺激,歐樹決定混成監獄裡的獄霸,開始在監獄裡拉幫結派,看誰不爽就毆打誰。

對於監獄裡的勞動思想改造,歐樹自然也是裝瘋賣傻、拒不配合,有時還會把自己對監獄的不滿,發泄在勞動改造和獄警身上。

除了辱罵獄警,他還好幾次破壞勞動成果,把勞動中采摘的桃子全都埋到地裡,各種離譜的操作行為,都讓獄警感到相當無語。

直到歐樹開始在監獄裡公然宣揚“一貫道”的邪教思想,獄警們再也無法忍受,直接給這匹“害群之馬”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不敢讓他跟其他人有太多接觸。

四年的服刑時光倏然而過,可誰料,就在歐樹距離出獄僅剩十天的時候,他竟然又做出了更加瘋狂的舉動,那就是越獄!

而且他不隻是越獄這麼簡單,甚至還想順走獄警的槍,簡直就是法外狂徒膽大包天!

當然,獄警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歐樹越獄僅僅幾個小時過後,獄警們就把他成功抓獲,並加判了他十五年作為懲罰!

得知此訊的歐父,差點沒被氣死,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隻剩十天就能恢復自由了,為什麼這歐樹就非要在這個關鍵時期,幹出這檔子事情來,白白給自己多加十幾年刑期呢?

雖然無奈,但早已安分守己、刑滿釋放的歐父,也隻能以自己為例子現身說法,再三勸告歐樹改邪歸正,爭取早日出獄。

誰料這歐樹壓根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就是死不悔改,第一次越獄失敗後,他還很不服氣,心想著要不是當時的小失誤,自己早就成功越獄了,於是不甘心的他,又很快計劃出了第二次越獄。

1959年,歐樹趁著監獄轉移犯人的時候,再一次逃脫了,這一次由於場面混亂人數較多,獄警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沒發現歐樹不見了,直到清點人數的時候,才發現怎麼少了一個。

第二次越獄雖然看似成功,但也僅僅隻是在外面晃悠了三天,就又被獄警給逮回去了。

接連兩次越獄,屢教不改,自然是罪加一等,這次被抓回去之後,歐樹便直接被改判無期徒刑,並把他給換到了管理更加嚴格的重刑監獄-雲南第二監獄。

這裡各種戒備措施相當嚴格,高墻幾乎聳入雲端、通道圍墻上都是電網密佈,窗戶走廊都是被鐵條給緊緊密封住的,連隻蒼蠅都很難飛得進去。

這樣一來,歐樹越獄的可能便被徹底斷絕,隨著時間一長,歐樹似乎也逐漸選擇了認命,開始不再想方設法地逃脫,而是開始老老實實地接受改造,跟從前的刺頭形象判若兩人。

獄警們一開始還覺得挺欣慰的,覺得這歐樹終於想通了,可誰料沒過多久,獄警們就發現歐樹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堪憂。

他一開始隻是越來越沉默寡言,到了後面則是時常在半夜痛哭出聲,獄警們問他話時,他也總是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後來獄警們專門給歐樹做心理疏導,才得知歐樹自打自己被改判無期徒刑以後,眼見自己在監獄裡年紀越混越大,人到中年了都沒能熬出頭、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便對自己當年越獄的行為愈發感到悔不當初,卻又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對於監獄裡千篇一律的生活,歐樹也早已感到厭倦,又始終擺脫不了,就隻能壓抑自己的本性去適應,這憋久了自然就憋出精神問題來了。

所以漸漸地,這歐樹在獄中的表現也愈發地反復無常,他一會兒十分積極地配合改造,努力爭取表現好減刑出獄,一會兒又徹底消極擺爛,抗拒改造,甚至辱罵獄警。

在這種精神狀態下,歐樹在獄警眼裡的表現,自然也是一會兒加分、一會兒扣分的,扣了又加、加了又扣的就等於沒加。

所以在八十年代國傢對重刑犯特赦的時候,歐樹也因為他的表現很不穩定,沒能符合特赦的標準,所以便隻能繼續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不願出獄

此時的歐樹已經從中年步入了老年,隨著自己日復一日地年老體衰,他也不再那麼反感監獄生活,而是日漸適應,與監獄生涯融為了一體,不再表現出抗拒。

有時看到監獄裡的年輕刺頭們不服管教的模樣,他也仿佛是從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一想到自己也是因為當初年輕不懂事,才落得如今的地步,所以歐樹偶爾也會以一個獄中長者的身份,給新人們進行思想教育、尤其是為那些年輕刺頭們現身說法,勸他們配合改造。

在他的規訓下,越來越多的刺頭新人們也終於迷途知返,不再那麼叛逆了,生怕落得跟歐樹一樣的下場。

也正是因為歐樹給罪犯的思想改造做出了一定貢獻,所以組織便給他爭取了五次減刑,無期徒刑漸漸減成了有期徒刑。

在2008年,年過七旬的他,還從雲南第二監獄,轉到了專門收容老弱病殘的雲南官渡監獄。

此時的他,已經坐了五十二年的牢了,這樣的坐牢時長,哪怕放在全世界都是極其罕見的。

其實在這期間,歐樹也曾因為患了重病,獲得了假釋和保外就醫的機會,可由於監獄沒有聯系到他的任何傢人,沒人能來接應他,所以這個保外就醫也隻能改為獄中醫治。

當然,歐樹的傢人之所以聯系不上,可不是因為他們把歐樹給忘了,而是因為時隔了半個世紀,歐樹的長輩早已全都去世多年,自己又沒有後代,自然隻剩他一個人還在勉強茍活著了,所以他也隻能自己靠自己了。

等到2010年,監獄又為他爭取了一次減刑,才正式將七十七歲的他刑滿釋放。

這一天大早吃完早飯,歐樹便脫下那身永遠一成不變的囚服,換上獄警給買的新衣服新鞋子,然後便在兩名獄警的護送下,懷著激動復雜的心,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可就在他走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他卻忽然退縮了,看著外面那個他曾向往許久的自由世界,他竟然感到無比陌生而又恐懼。

所以他並沒有繼續跟著獄警往前走,而是停在原地,十分抗拒地說道:“我不想出獄了,求求你們,還是把我關回去吧。”

獄警聽到這話,自然都感到有些詫異,但規定擺在那裡,刑期到了,就算歐樹不想走,監獄也不會留下他了,所以無論歐樹如何抗拒,他們都必須把歐樹給送回去。

就這樣,歐樹隻能懷著不知所措的心情,回到了他的傢鄉。

對於歐樹來說,整整五十七年的與世隔絕,外面的世界早已是天翻地覆,就連親朋好友也早已不在人世,他不知道自己這副垂垂老矣的身軀,在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裡,還能靠著什麼生存下去。

當歐樹憑借著記憶勉強找到老屋的時候,果不其然,這老屋早已荒廢破敗、長滿荒草,傢裡更是傢徒四壁,什麼也沒有。眼前的一幕,讓歐樹感到十分傷心。

這樣的屋子,顯然是沒法住人的。

好在政府部門向來很人性化,自然不可能讓歐樹真的去睡大街,於是便安排他進養老院住。

但歐樹在養老院的生活,也並不如意,由於他跟外界隔絕了五十七年,早就嚴重跟社會脫節,很多東西都不懂,養老院裡的老人們自然跟他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聊不到一起去。

再加上他們聽說歐樹是從監獄裡出來的,自然也難免戴有色眼鏡,更加不願意跟他接觸了。

這種情景下,歐樹也愈發不適應養老院的環境,心情越來越鬱悶,再加上他本就疾病纏身,身體不好,所以去了養老院沒兩個月,他的生命便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