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問我七年前,我沒有回答

2024年2月10日 18点热度 0人点赞

江見川榮登身價排行榜榜首的采訪上。

被問這功成名就的半生是否有過遺憾。

他撥通電話後,我的手機響了。

他問:「當年爲什麽分手?就因爲我窮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問我。七年前,我沒有回答。

如今,我看著身旁的心率檢測儀,笑著說:「江見川,可以借我二十萬嗎?」

電視裏,他收起手機,斬釘截鐵:「沒有。」

01

江見川,臨城最炙手可熱的商圈新貴。

他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白手起家做到身價上億,榮登身價排行榜榜首。

外加一副英俊皮囊,更是成爲臨城萬千適齡少女最想嫁的對象。

某電視台的直播采訪上,主持人神色揶揄的問:「江總現在如此成功,不知道這前半生有沒有過什麽遺憾?」

江見川平時很低調,私生活什麽的更是從未公開表露。

突然被問及如此敏感的八卦話題,直播彈幕瞬間沸騰。

「問得好!我喜歡這個主持人!」

「giegie別管什麽遺憾了,現在就聯系我,讓你的後半生沒有遺憾。」

「555當初甩了你是我不對,我現在後悔了。」

江見川神色晦暗不明,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麽,思索片刻,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串數字。

電話還沒接通,彈幕又開始滿屏刷新。

「我的天爺,還真有啊?」

「不行!卡機嘛我不能接受!!!」

「這個電話撥過去,我只能接受接的人是見月,555」

「江見川,林見月,名字都這麽有cp感,誰敢說這不是天定的良緣呢。」

我看著屏幕上不停刷新的彈幕,林見月的名字像根刺一樣紮進我的心口。

嘴角不自覺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林見月本名林月,因爲喜歡江見川,硬生生給自己改了名,加了個見字。

這些年,是她一直都陪著江見川,幫他白手起家,做到行業頂尖。

外界都傳,他們金童玉女,好事將近。

我正打算關掉電視,手機響了。

那串熟悉的數字,即使沒有備注,這麽多年,我也早已爛熟于心。

鈴聲好像沒有停下的意思,我猶豫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無聲的沉默,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主持人催促起來:「江總怎麽不說話,是沒有接通嗎?」

江見川緩緩開口,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傳入耳膜:

「當年,爲什麽分手。」

「因爲我窮嗎?」

聞言,主持人立馬一臉八卦神情,演播廳的觀衆也都屏氣凝神。

我看著身旁的心率檢測儀,笑著說:「江見川,可以借我二十萬嗎?」

手機開了外放,觀衆聽的一清二楚,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主持人也面露尴尬。

全場靜默兩秒,江見川挂了電話,對著鏡頭說:「沒有遺憾,互相成全。」

主持人忙笑著打圓場,將話題岔開了去,繼續接下來的流程。

只有彈幕還在不停地刷新:「天哪,big膽!哪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傷我老公的心!」

「王秘書,兩分鍾內我要知道這個女人的全部信息。」

「沒有眼光的女人,在我們總裁困頓的時候抛棄了他,現在後悔了吧。」

「她還真好意思開口借錢,臭不要臉!」

我無所謂的笑笑,當年我的確是在他最難的時候離開的。

她們,罵的沒錯。

正准備進入下一個環節,江見川的手機又響了。

他有些急切拿起手機,卻在看清來電後,神色落寞。

一瞬恢複如常,在主持人的要求下,再次打開免提。

「見川,是我。」

隨著林見月的聲音傳出聽筒,直播的彈幕再次變臉:

「啊啊啊啊啊——月月!」

「555,要不是月月因爲工作原因沒來參加節目,就能看到同框了!!」

江見川沒有說話,倒是主持人熱切的詢問起來:「林小姐這個時候來電,是看到我們節目剛才的內容了嗎?」

「是的,」林見月堅定的聲音傳來:「見川,這麽多年,我一直有一個遺憾。」

「遺憾爲什麽不是自己和你一塊長大,遺憾爲什麽當初不勇敢一點,而是眼睜睜看著你和她在一起。」

「現在我不想再繼續遺憾下去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嗎?」

江見川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主持人一臉姨母笑。

現場觀衆裏,隱隱有「答應她」的話語傳出。

許久,他緩緩開口:「嗯。」

彈幕又一次炸開了鍋:

「我嗑的cp發糖了!!!」

「媽媽!!我嗑的cp是真的!!是真的!!真的!!!」

「嗚嗚嗚,我們山川明月就是絕配!」

「好家夥,這麽快就有cp名了。」

本以爲過去這麽多年,我早就已經不在意。

但此刻,心中還是有什麽東西碎了。

鑽心的痛。

02

我們都是孤兒,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靠著社會救助和勤工儉學完成學業。

高中的時候認識了當時的林月和靳明,四個人度過了還算愉快的高中生涯。

大學剛畢業那會,兩個人擠在小小的出租屋裏,夏天悶熱潮濕,冬天陰冷如冰。

住了不到一年,成了皮膚科的常客。

最嚴重的那次,在醫院吊完點滴,還要在寒風中騎電瓶車回去。

我抱著他,靠在他背上差點睡過去,迷迷糊糊感覺手背溫熱,擡手便摸上他濕潤的眼角。

那是我們最難的時候。

江見川創業處處碰壁,全靠我一個人的收入支撐著,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了些,可勝在有人可依。

再後來,他的事業逐漸有了起色,談下第一單時,他興奮的將我抱起來轉了三圈:「知鸢,我定會給你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笑的眼中含淚,覺得世上再不會有人像他這般愛我。

我以爲,我們的日子會慢慢變好。

但沒過多久,我查出了骨癌。

我不想,也不能,在他人生即將步入正軌的時候拖後腿。

那天,是他連軸轉的第三天。項目技術難題被攻克,他疲憊卻一臉欣喜。

我故作冷漠看著他,涼涼開口:「江見川,我們分手吧。」

他一下子愣住了,神色從炙熱欣喜,轉爲不解委屈。

那無疑是一盆摻了冰的水,澆滅了他所有的熱情。

那晚,我不顧他的痛哭和挽留,只身離開。

自那以後,林月改名林見月,陪著江見川走出失戀的陰霾。

兩人共同打拼,林見月靠家裏的人脈幫他打通了不少關系。

那些個相互扶持的日日夜夜,會産生點什麽情愫,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通電話之後,我的生活照舊是吃不完的藥,雷打不動的治療和身上消散不去的消毒水味兒。

仿佛那個電話,只是我的一場夢。

靳明幫我收拾好東西,轉頭說:「知鸢,我去辦手續,你在這等我。」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隔壁床的大姨一臉慈愛的看著我:「小姑娘,你這男朋友可真好,一大早就過來忙前忙後了。」

我微笑解釋:「阿姨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

阿姨眉開眼笑的說:「哎呀,阿姨是過來人,都懂的。」

「真好啊,這麽快就能出院了,恭喜你了小姑娘。」

我笑了笑沒再接話,正好靳明回來,拿了東西准備扶我:「都弄好了,我們走吧。」

我擺了擺手:「我自己可以。」

靳明去開車過來,讓我在樓下自己逛會,許久沒有離開住院樓,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更加鮮甜。

沒有滿目的雪白,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人也覺得比平時更精神了。

就好像我還能活很久一樣。

余光捕捉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時間愣了神。

是江見川。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我住院的時候見過幾回,其中一個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他也發現了我,轉身和助理說了幾句,朝我走來。

我下意識轉身就想跑,沒幾步就被他攔下。

他拉著我手腕的力道有些大,捏的很痛,他冷冷道:「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我沒有回答,掙紮著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卻抓的更緊了些:

「你跟我行程?」

「爲什麽?心有不甘求複合?」

「許知鸢,當年你抛棄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如今會這麽成功!」

我低下頭,心中苦笑,七年前我不想成爲他的拖累選擇離開。

如今也不想再讓他知道,我快死了。

骨癌晚期,還剩三個月可活。

再擡眸,滿眼譏諷:「對,我查探到你的行程,故意在這裏等著堵你,想從你這弄點錢。」

江見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你倒是敢承認,就這麽喜歡錢麽?」

我直面他質問的目光:「是啊,如果不是因爲喜歡錢,當初怎麽會離開你,現在又怎麽來這找你?」

甩開他抓著我的手,嗤笑出聲:「你不會,以爲我真的喜歡你吧。」

「當初和你這個窮小子,住在地下室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不堪的過去。」

「若不是你現在有了幾個臭錢,你當我還會看你一眼嗎?」

江見川的臉黑的能滴出墨來,怒極反笑:「好,你好得很。」

「許知鸢,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這弄到一分錢!」

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有一角在抽痛。

這是七年後,我們第一次見面。

卻是這樣唇槍舌劍,針鋒相對。

「愣什麽神呢?」靳明的車緩緩停在我面前,招呼著我上車:「快上車吧。」

等我上了車,靳明猶豫不決了半天,還是試探著開口:「剛才…我看見江見川了,你們沒碰上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

他沒再說話,但余光能看見他明顯松了口氣。

我看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街景,故作輕松的開口:「阿明,陪我去看看墓地吧。」

「我想自己挑個睡覺的地方。」

靳明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聲音幹澀:「好。」

03

五年前,東拼西湊的做過一場手術,也好過一段時間。

只是,很快又複發了,並且…更加嚴重。

這幾年我已經沒辦法做多份工作,全靠靳明幫襯了許多。

現在,已經是晚期了,藥石無醫,醫生說也就這半年了。

索性我就也不再花那個冤枉錢,出院吧。

「這套小公寓,是我十八歲的成人禮,」靳明一邊幫我收拾行李,一邊說:「一直都閑置著,裏裏外外我都叫人打掃過一遍了。」

「基礎的生活用品也都添置了,你就放心在這住著,有什麽缺的只管告訴我。」

「謝謝你,阿明。」

靳明頓了頓手中的動作,並沒有看我:「不用謝我,我這個人沒什麽朋友,你努力努力多活一段時間,就當是謝我了。」

我被他逗笑,心中的陰霾也散去不少。

是呀,橫豎是要死了,努努力多活一段時間也是夠本了。

靳明走了以後,我的世界又沉寂了,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深陷在孤獨的漩渦裏。

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看到江見川的來電顯示,一下子就清醒了。

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接,看到手機屏幕暗下去,有些落寞但還是松了口氣。

沒等我閉眼,手機又響了,不停跳動的來電顯示,連綿不斷的電話鈴聲,最終還是蠱惑著我按了接聽鍵。

沉默,是這次相遇後我們之間的常態了。

「遇見咖啡館,現在過來找我。」

撂下這句話,他就挂斷了電話。

猶豫片刻,我還是出了門,甚至沒忘記梳洗打扮一番,讓臉色看起來不那麽差。

就讓我,最後放縱這一次。

咖啡館裏,我一眼便看見了江見川,他本就生的打眼,如今功成名就更是引人注目。

好在咖啡館裏人不多,不然被認出來,肯定是要圍得水泄不通了。

見我來了,他笑了笑:「你來的倒是挺快。」

我故作無所謂:「財神爺召喚,當然得趕緊來。」

不出所料,他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譏諷道:「你就這麽缺錢麽?我以爲當年你抛棄我,是已經找到一個有錢的靠山了。」

「怎麽,沒有麽?還是說靳明現在嫌你年紀大,不要你了?」

他心裏有氣,說幾句嘲諷嘲諷我,也是正常的,只是這些刺耳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是比任何其他人,更能刺傷我。

咖啡廳裏溫暖的燈光灑在他頭頂,把我的思緒帶回到十幾年前。

那時候的江見川還不是現在西裝革履的江總裁,只是一個笑起來陽光明媚的少年,即便是我們這樣不幸的身世,也沒有讓他性格扭曲,反而很樂于助人。

「知鸢,」穿著校服的江見川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任由腦袋向後仰著,閉著眼卻神采飛揚的說:「十年之後,我一定會成爲最年輕,最成功的企業家!」

如今已過去了十三年,他的確做到了,富豪榜身價排榜首。

只是,與我再沒有任何關系。

思及此,心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哀傷,本是最熟悉的人,卻形同陌路。

江見川卻以爲我是在想靳明,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麽神情?跟我在一起還想著別的男人?」

我掩去眸中情緒,擡眼道:「這不關江總的事,江總今天找我來,是打算救濟我一番嗎?」

「如果不是,就失陪了,別耽誤我時間。」

江見川盯了我一會,拿出手機擺弄兩下,我收到一筆二十萬的陌生轉賬。

「二十萬,買你一天。」

我心中鈍痛,面上卻還是譏諷:「江總這麽大手筆?」

江見川一副不耐的樣子:「這一天,不論去哪裏,做什麽,都得聽我的。」

我不置可否,江見川留下一句跟上就往外走去,我跟著他上了車。

「這麽好的車,沒坐過吧?」

他此刻不可一世的樣子,與那晚冒著寒風騎電瓶車回家的他重疊。

「將來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坐電瓶車,吹一點冷風。」

那晚少年的不甘與倔強,深深印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猶如昨日一般,卻恍若隔世。

思緒飄忽間,車已經停下了。

是我們過去蝸居的地下室。

「這裏我已經買下了。」

江見川的聲音隱隱有些克制不住的情緒,狹小陰暗的樓道裏,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屋內的擺設早已不似從前,明顯有人精心修飾過一番,我不解的看著江見川的背影。

他突然轉身,將我逼到牆角,我來不及反應,被他抵著牆雙手舉過頭頂。

「別自作多情。」

「我買下這裏,是爲了提醒自己別忘了過去受到的屈辱!」

是了,七年前就是在這裏,我把他甩了。

這對如今功成名就的江總來說,無疑是人生最大的汙點,當然要好好牢記。

許久,沒有和他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昏暗的燈光下,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些暧昧起來。

江見川的視線落在我的唇上,越來越近,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咚咚”的心跳聲聽的一清二楚。

我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突然,他放開了我,退後兩步,笑的直不起腰來。

許久才緩過來,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嘲諷我道:「許知鸢,你口水咽的這麽大聲。」

「該不會以爲我要親你吧?」

饒是知道他有意羞辱,此刻也難以抑制的滿面通紅,轉身便開門跑了出去。

卻被江見川用力抓住手腕,他有些生氣道:「我讓你走了麽?」

換了只手直接抓上我,力道比剛才輕了些許。

我的視線從他高大的背影,移到我們緊緊相握的手上,不知怎的,竟還有些高興。

04

最終,還是被江見川送到公寓樓下。

他看著眼前的建築,出言嘲諷道:「你這麽缺錢,還以爲你過得很辛苦呢,沒想到住的公寓這麽高檔。」

「這該不會是靳明那個冤大頭送給……」

他的話戛然而止,我轉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是守在樓下的靳明,此刻正臉色陰沉的盯著我們這邊。他雖然看不清車內的情況,但他知道這是江見川的車,整個臨城就這一輛。

車內的溫度此刻仿佛降到了冰點,我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只聽見江見川咬牙切齒的聲音:「滾下去!」

雖然沒做什麽虧心事,此刻卻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

關上車門,江見川立馬揚長而去,起步太快,我又沒太站穩,整個人踉跄了一下。

靳明跑過來扶住我,關切的問:「沒事吧?」

我微笑搖了搖頭,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續到我們上樓,他也什麽都沒問,只是沉默的緊跟著我。

靳明將我送進門,並沒有進來,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還是一臉認真的對我說:「知鸢,不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只是…」

「…我希望你在決定之前,能夠考慮好。」

我擡頭看他,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放心吧阿明,我一個快死的人,今天…只是個意外。」

靳明紅了眼眶,想要擁抱我的手,最終落在了肩頭,他略帶哽咽的說:「別老是把死挂在嘴邊,我還不想這麽快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沒再說話。

說與不說,又怎麽樣呢?

橫豎是要死的。

送走了靳明沒多久,手機提示音響了。點進去,是江見川微博小號的更新提醒。

他以爲我不知道,但其實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順藤摸瓜發現了這個小號。

這是他記錄我們戀愛日常的微博。

2012-06-10

「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好開心,激動的根本睡不著!」

2012-12-31

「第一個跨年夜,也是我們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半夜我爬到她床上想偷偷抱著她睡,結果根本就睡不著啊,暈。」

2013-09-12

「今天一個男人跟她要微信,都拒絕了居然還死纏著不放,真是沒素質!」

2015-10-08

「馬上就要外出實習了,已經和知鸢說好一起租房子,嘻嘻。」

2016-01-05

「是我太沒用了,讓她只能坐電瓶車吹風,將來我一定要買最好的車送給她!」

2016-06-23

「我終于談下了第一單!我們的生活馬上就要好起來了!」

2016-09-16

「知鸢突然和我提了分手,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了她,可是她走得好決絕。」

2016-09-20

「我問了所有人,包括靳明,但都沒人知道她在哪裏。知鸢,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2016-10-16

「今天又夢見你了,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麽忍心這樣傷害我?」

2017-03-05

「公司情況越來越好,林月…一直在幫我,我也知道她的心意,只是我心裏只有知鸢。」

2018-10-19

「今天看到一個很像你的人,我發了瘋一樣去追,最後發現不是。」

「許知鸢,你爲什麽陰魂不散。」

2019-05-11

「林月今天又和我表白了,許知鸢,你再不回來,我可就是別人的了。」

2020-12-31

「時隔四年的跨年夜,我終于再次見到了許知鸢。」

「她和靳明在一起,住在一起。」

「許知鸢,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2021-02-26

「許知鸢又不見了,我去了他們的住處很多次,都沒有再見到她。」

「算了,負心薄幸的女人,既然走了就別再出現了。」

這個微博號的內容,就到三年前爲止,突然的更新讓我有些意外,手指頓了頓,還是點了進去,兩條動態:

下午17:34

「下午在醫院見到她,我很氣憤,又很激動。」

「距離上次見到她已經過去了三年,那時候她還和靳明在一起,但這次她似乎是一個人了,我很開心。想和她說說話,卻忍不住說了難聽的話。」

晚上22:56

「晚上還是忍不住聯系了她,在我們的出租屋裏,差點沒忍住親了她,她瘦了許多,但…依舊很美。」

「送她回家的時候看見了靳明,呵,他們居然還在一起,真是把我氣瘋了。」

「我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上電梯,又偷偷過去看電梯上了幾樓,靳明沒多久就下來了,看來他們不住在一起,挺好哈哈。」

心裏五味雜陳,我又開始從頭看他的微博,什麽時候握著手機睡著了也不知道。

05

難得睡了個一夜無夢的好覺,卻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我迷迷糊糊的接起來:「喂?」

「是我,帶著你的戶口本下樓。」

戶口本?下樓?

江見川沙啞的嗓音從聽筒傳來,我瞬間困意全無,從床上一下坐起。等我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電話已經斷了。

我理了理思緒,沒有動作,呆坐半晌還是倒進被窩裏,選擇繼續睡。

就在快要睡著時,外面響起了接連不斷的敲門聲,我以爲是靳明有什麽急事,趕緊起來去開門,卻忘了靳明知道密碼。

剛打開門,就看見胡子拉碴的江見川站在門外,眼下的烏青看著像是一晚沒睡。

他瞥了我一眼就繞過我直接進來,四處張望了一圈,徑直朝臥室走去。

我趕緊跟上,卻看見他在床頭櫃的最底層翻出了戶口本,嘴角還噙著笑,喃喃道:「這習慣這麽多年了也沒變。」

余光見到我進來,又馬上恢複一臉的冷漠。

就算這是一梯一戶的公寓,他又怎麽知道我住幾樓,又怎麽刷卡上電梯的,我開口問道:「你怎麽上來的?」

他沒有回答,自顧自打開衣櫃找了套衣服出來,扔在我頭上:「換上衣服洗漱一下跟我走。」

他的語調沒有起伏和感情,卻不容拒絕。

他壓著我洗漱出門,像是生怕我跑了一樣,從頭到尾拉著我的手,在電梯裏也沒有放開。

出了電梯,保安大爺一臉姨母笑的看著我們緊牽著的手,開心道:「哎呦,你們小年輕就是好,以後可別再吵架把男朋友趕出去了!」

江見川還朝他友善的笑了笑。

我內心一陣無語,以前怎麽沒發現他臉皮這麽厚,說謊都不帶臉紅的。

雖然大致已經猜到,但當車真的停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我還是懵住了。

江見川是要和我領證?

我被激動、開心、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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