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千年老妖，可以無數次投胎做人。
這次投胎，我選了一個帥氣多金的總裁。
他哪哪都好，只可惜，有個心心念念的初戀忘不掉。
很快我就覺得沒勁，想重新投胎了。
我拿自己全身的血救了他初戀一命，成功死遁。
二十年後，我輪回轉世，本以爲他會和初戀恩愛長久。
沒想到他孤身一人，連睡覺都要抱著我的遺照。
不是，這狗男人神經病啊？
01
我是一只千年老妖，可以無限輪回，投胎做人。
當然，也可以自由選擇，投胎做畜生，做植物，但沒這個必要哈。
這幾百年來，我試過無數男人。
最滿意的，就是現在這任哥哥。
本來我是個不婚主義者，這輩子卻稀裏糊塗地結了婚，誰讓蕭天翼這麽和我的胃口呢。
帥氣，多金，器大，活好，會疼人。
就是有一個缺點，他有個念念不忘的初戀。
我第一次和蕭天翼見面，是在公司年會上。
他身著高定西裝，領子上別著一個精致的胸針，一眼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頓時就起了興趣，端起一杯紅酒，走到他面前。
“蕭總，聽說你們公司最近遇到了點麻煩，這樣，姐姐有錢，姐姐幫你，你給姐睡一次。”
蕭天翼聽見如此低俗露骨的話，皺緊了眉頭。
他想要拒絕我，卻在視線落到我眼角淚痣的一瞬間，改了口，“我的榮幸，孫小姐。”
那一夜，是我這幾百年來轉世投胎無數次度過的最美妙的一夜。
以至于結束之後我念念不忘，和蕭天翼度過了一晚又一晚。
直到那一天，早上醒來，蕭天翼拉著我去民政局，要和我結婚。
被蕭天翼折騰的淩晨四點才合眼，不到八點又被他叫起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我就算再寵愛蕭天翼，也生了他的氣。
“不結。結個屁。”
蕭天翼把我拽到車上，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在車後座，又折騰我一次。
“好吧，結就結。”
結婚這幾年，公司的事情我全權交給蕭天翼打理，自己則在家開開心心當一個賦閑的貴太太。
蕭天翼也是一個溫柔的哥哥，總能滿足我所有的願望。
只不過，他總是凝望著我眼角的淚痣出神，有時候還會喃喃自語。
像是在透過我的影子，懷念記憶深處的那個初戀。
他以爲他瞞的滴水不露，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距離我上次環球旅行已經過去了五十年，最近突然又很想出去轉轉，自己一個人，看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了。
只不過蕭天翼不允許。
只要一天沒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會瘋狂打電話。
把我喊回來，他就會瘋狂地親吻我的淚痣，瘋狂地和我做最親密的事情。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要是我敢開始我的環球旅行，敢讓他失去緬懷初戀的對象，蕭天翼一定會把我鎖在家裏。
沒勁。
看來要想自由，得重新投一次胎了。
這該死的臭弟弟。
02
蕭天翼的初戀蘇維維突然出現了，還帶了一身病。
據說是罕見的血液型疾病，蘇維維還是稀有的熊貓血，得了這個病，基本就被宣判了死刑。
最近這些天的晚上，蕭天翼的狀態很不好。
我明知故問，“哥哥，你最近是怎麽了嘛，你不想要人家了嘛？”
往日裏我這麽跟蕭天翼說話，他一定會重振雄風。
但今天，他只是沉默，然後抽身離去。
“對不起，最近公司遇到了麻煩，我先去一趟公司，回來再來陪你。”
公司有沒有事，我比誰都清楚。
真正有事的是蘇維維，她的病情突然又惡化了。
我是怎麽知道的呢？
在我們恩愛的過程中，蕭天翼接了個電話，我聽到了。
要知道，蘇維維回來之前，他從來都沒這麽幹過。
本來和蕭天翼在一起，結婚的原因就是蕭天翼能讓我舒服，現在看來好像越來越不舒服了。
那還有什麽必要留著他伺候我呢？
再說了我還想環球旅行呢。
我大可以一死了之，重新投胎，不過用我的死救一條人命，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
千年老妖的血，包治百病。
第二天趁蕭天翼不在，我來到醫院看蘇維維。
床上的人，瘦削無比，病的不成樣子。
她的眼角處，也有一顆淚痣，和我的淚痣生長的位置，一模一樣。
怪不得，蕭天翼見我的第一面，就被我的淚痣深深吸引。
蘇維維一臉疲憊地看著我。
“你就是天意哥哥的夫人吧。很抱歉出現在你們的生活裏，只是我病的太重了，臨死之前的日子我想和他一起度過，所以，對不起了。”
我看著她的淚痣，“你不會死。你會好好活著的。”
蘇維維笑著閉上了眼睛，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和蘇維維的主治醫生做了交易。
我給他兩百萬，讓他在手術那天，抽幹我渾身的血液，去救治蘇維維。
醫者仁心，他一開始不同意。
我加到了五百萬。
他同意了。
03
晚上，我給蕭天翼准備了燭光晚餐。
畢竟夫妻一場。
在最後和他相處的時間，我想再和他轟轟烈烈地多來幾次。
畢竟，等我再次投胎轉世，還要等上個十八年才能享受快樂生活呢。
這也太苦了。
蕭天翼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
因爲我讓蘇維維的主治醫生告訴他，蘇維維的病有救了，手術正在籌備，做完手術，蘇維維馬上就能痊愈。
蕭天翼欣喜若狂，被喜悅蒙蔽了大腦，以至于根本沒有細想，醫院從哪裏能弄來那麽多稀有的熊貓血。
蕭天翼心情好了，身上也就好了。
他好了，我也就好了。
激情褪去，我突然有些感傷。
要是蕭天翼知道我不久之後就會意外身亡，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他現在會不會多陪陪我呢。
我用腳尖輕輕蹭他的小腿，“哥哥好棒，好喜歡哥哥，我們一直在一起直到明天天亮好不好。”
蕭天翼笑了笑，把我躁動不安的小腿放了回去。
“哥哥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你乖乖的。”
騙子。
這些天他一次都沒去過公司，都是他的助理在打理公司的事務。
他一直在醫院陪著蘇維維。
我眼神中的依戀漸漸褪去，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好吧。那我明天早上醒來會得到親親哥哥的早安吻嗎？”
蕭天翼沒有回答，將我摟在懷裏，拍著我的背哄我入睡。
待我呼吸均勻後，蕭天翼輕輕把我放開，起身穿衣，離開了臥室。
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蕭天翼，明天，可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啊。
04
我就這樣睜著眼，從黑夜等到白天。
一直等到中午，蕭天翼都沒有出現。
我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起身打了個電話，約顧子駿在一個咖啡館見面。
顧子駿和我一樣，都是千年老妖，幾百年來我們一起修煉，一起輪回轉世。
如果說蕭天翼是我漫長歲月中的匆匆過客，那麽顧子駿就是我永恒不變的鐵哥們。
顧子駿嚼著一塊咖啡方糖，賤兮兮地沖我笑，“今天可是你和你親親哥哥的結婚紀念日欸，他都不陪你嗎，不會吧不會吧。”
“閉嘴吧你。”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說正經的，我有一個計劃，你把我弄死，然後把我送到蘇維維所在的醫院，再點名要許醫生負責搶救我。對了，你這幾天提前去醫院認認人，別到時候出了岔子。”
“放心吧，我知道蘇維維是誰。”
顧子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那家醫院是蕭天翼投資開的私人醫院，你提前安排好的許醫生是蕭天翼的表舅。”
我攪動咖啡的手突然頓住。
原來那家醫院和蕭天翼還有如此深的淵源。
他把蘇維維安排在自己的醫院裏，讓自己的表舅主治，是多麽的用心良苦。
我回想起許醫生看我的眼神。
那裏面，不光有對我甘願赴死的惋惜，對蘇維維能夠活下去的慶幸，竟然還有一絲想讓我趕緊消失的期待。
仿佛我這個正牌太太，才是插足蘇維維和蕭天翼幸福生活的小三。
我拿五百萬賄賂蕭天翼表舅這件事，他不可能不告訴蕭天翼。
蕭天翼已經知道了，卻還表現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來默許這一切的發生。
看來，他是多麽希望蘇維維能夠活著。
哪怕用我的命來換。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咖啡館。
顧子駿像小跟屁蟲一樣跟了出來。
“喂，你不是說想環球旅行嗎？現在就走嘛，反正蘇維維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蕭天翼又光顧著蘇維維了，也顧不上你。”
我把原先的手機扔了，買了出國的機票，和顧子駿在國外玩了一個星期。
回國後，剛下飛機，我就看見一臉殺氣的蕭天翼。
他怒氣沖沖地向我走來，一把將我攔腰抱起，往車上走去。
顧子駿追在後面喊，被蕭天翼轉身一腳踹在了胯骨上。
蕭天翼帶著我回了家，粗暴的用領帶將我的雙手綁在床頭。
以前我很喜歡和他玩這樣的遊戲。
但是現在我只感到一陣陣厭煩。
他可以在結婚紀念日丟下我去陪蘇維維。
我不可以和我的朋友出去旅行。
一連消失七天，他擔心的是我的安危，是我和別的男人的私情，還是蘇維維失去了救命的籌碼？
“不許再玩失蹤，不然把你關在家裏，哪裏都不准你去。”
蕭天翼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地在我耳邊低語。
這次，蕭天翼粗暴無比，到最後我竟然有些撐不住。
不過，無論我怎麽喊停，求饒，他都不加以理會。
結束之後，我感覺像死了一樣。
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清醒過來的蕭天翼看起來有些歉意，猶豫了半天，歎了口氣。
“算了，這幾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我給你買了些禮物，去看看吧。”
蕭天翼抱著我來到衣帽間。
一打開門，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貴重衣物湧現在我眼前。
我冷笑一聲，“這是對我的撫恤金？”
蕭天翼皺了皺眉頭，“你胡說什麽？前些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忘了，我可沒忘。”
電話鈴聲響起。
蕭天翼走到另一個屋裏去接電話。
幾分鍾後，他穿上外衣就走了，連句解釋都沒有。
不知道是那句“撫恤金”讓他聯想到蘇維維了，還是他覺得我忘記結婚紀念日這件事讓他生氣了。
可是，沒有在結婚紀念日那天給我一個早安吻的人，是他啊。
05
我給顧子駿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哀嚎，說他的胯骨要被蕭天翼踢斷了，要我給他賠償金。
“在我家，自己來拿。”
顧子駿的胯骨也不疼了，光速出現在衣帽間，看著滿屋子的好東西，笑得合不攏嘴。
千年老妖轉世投胎做人後，誕生在一個什麽樣的家庭裏，取決于上輩子給長生天捐了多少功德。
功德，俗話來說，就是燒給長生天的錢。
上輩子我就是燒了超多超多的錢，才換來這輩子投了個生下來就能繼承億萬家産的好胎。
下輩子我打算環球旅行，沒有錢那怎麽可以呢？
我和顧子駿快馬加鞭，聯系好收購的買家，將一屋子的奢侈品全部都變現成現金。
在那些蕭天翼隨手買來應付我的奢侈品們被買家拉走前，我拍了一張照片。
是我和那些東西的合影。
照片中，我笑容璀璨，含情脈脈。
我將照片發給了蕭天翼。
蕭天翼秒回了一條消息，“你開心就好，寶貝。”
開心嗎？
當然開心。
我和顧子駿把那些錢財全都燒了。
想起環球旅行，我簡直開心地合不攏嘴。
享用完這輩子最後的一頓晚餐，我開著蕭天翼送我的車來到了高架橋。
旁邊剛好有一輛水泥車路過。
我扭轉方向盤，直接朝水泥車撞了過去。
小小的轎車撞上巨大的水泥車，就像是蜉蝣撼大樹，水泥車沒有絲毫影響，而我的車，翻下了高架橋。
沒有系安全帶的我，像一片飄零的樹葉，被狂風摧殘，五髒六腑都擰在了一起。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
我看見顧子駿沖了過來，將我抱了起來，飛速往醫院跑去。
我看見許醫生從顧子駿手裏把我接過去，帶進了手術室。
我看見蘇維維躺在我旁邊的床上，她看著支離破碎的我，因自己能重獲新生而瘋狂大笑。
手術很成功。
我全身的血液被抽幹，和蘇維維的血液做了置換。
蘇維維在被推出手術室的第二天就蘇醒過來，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我這輩子的肉身已然死去，魂魄漂浮在空中，留在蘇維維的病房，視線落在窗台的一盆多肉上。
那盆多肉，是我去國外出差回來，帶給蕭天翼的禮物，是十分罕見的稀有品種。
蕭天翼一直把那盆多肉擺在書房的辦公桌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搬到蘇維維的病房裏的。
千年老妖，可以無限輪回，投胎做人。
當然，也可以自由選擇，投胎做畜生，做植物。
我將魂魄附在多肉上面，看著病房裏發生的一切。
蕭天翼欣喜若狂地拉著蘇維維的手，眼含熱淚。
蘇維維裝作虛弱的模樣，輕聲問道，“天翼哥哥，如果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你會責怪我嗎？”
蕭天翼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不會的，維維，我只要你活著，活下去就好。”
倆人的膩歪看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蕭天翼將蘇維維哄睡了。
這時許醫生推門而入，遞給蕭天翼我的死亡報告。
蕭天翼接過來，瞳孔驟然收縮，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
他掏出手機，開始給我打電話。
鈴聲在許醫生身上響起。
他遞給蕭天翼一個袋子，裏面是車禍現場我殘存下來的遺物。
“被送來醫院的時候，你的太太已經不行了，正好她與蘇維維配型成功，便用她的血救了蘇維維一命。”
蕭天翼顫抖的手接過我的遺物，怔怔了片刻，然後猛地攥緊許醫生的脖子。
“我的太太出了車禍，爲什麽不通知我！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麽敢換她的血！”
許醫生被嚇得臉色慘白，“你不是最在意蘇維維嗎，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治愈她，現在我做到了，你……”
蕭天翼松開他，重新抱緊了我的遺物，眼神空洞，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06
我將魂魄從多肉中脫離出來，投胎轉世去了。
我知道蕭天翼因爲我的死而有了愧疚之意。
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夫妻，驟然失去了一個體貼溫柔又合拍，當初戀替身寵了這麽多年的妻子，心裏肯定也怅然若失吧。
不過，有蘇維維陪著他，蕭天翼應該很快就能走出來，開始全新的生活。
我投胎到了一個富裕的家庭。
兩三年後，顧子駿處理完我的後事，也投胎了，地址就在我這輩子的新家的不遠處。
兩家是十分要好的鄰居。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剛生下來，皮膚皺巴巴的，小臉哭的通紅，口水流了一臉。
我偷偷拿走大人的手機，全方位給他拍了醜照，等他長大之後給他看。
顧子駿那麽愛臭美的人，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發瘋。
二十年後。
我成年了，報考了心儀的大學，學的是建築專業。
顧子駿依舊像上輩子一樣，做我的小跟屁蟲，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在顧子駿成年的那一天，我們相約去了酒吧慶祝。
本來顧子駿的同學們說要一起給他慶祝生日，被他婉拒了，他說他的成年禮只想和我一起度過。
在暧昧的燈光下，我不禁有些恍惚。
顧子駿的面頰剛毅，眼神卻很溫柔，像一汪春水一樣。
明明和上輩子，和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長的都一模一樣，卻怎麽感覺哪裏都不一樣了呢。
也許這就是時間帶來的歲月感吧。
“在想什麽？”
顧子駿笑著問我。
我如實相告，“在想你還挺好看，比你小時候只會啊吧啊吧流口水的樣子好看太多了。”
顧子駿認真注視著我的眼睛，“是嗎，那咱倆試試呗，反正一輩子很短，很快就過去了，不耽誤你找下一個。”
我從他的話裏聽出了濃濃的醋意。
顧子駿喝了一口甜酒，傾身過來吻我。
我從沒想過這小子的吻技可以這麽好。
迷離間，我眼睛睜開一條縫，注視著他。
顧子駿的沉醉在接吻中的面容，和上輩子我車禍後朝我奔來時焦急心疼的面容，交織重疊在一起。
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哪個是上輩子的他，哪一個是這輩子的他。
一吻結束。
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
“這麽多年你可一直都是單身，怎麽吻技這麽好呢。”
“專門爲你練的，畢竟姐姐閱人無數，我若不練好點，姐姐怎麽看得上我呢。”
“好吧，那給你一個機會，不過僅限于這輩子哦。”
說罷，兩雙唇又碰在了一起。
顧子駿好像一只黏人的小狗崽。
選志願時，他特意和我選了同一所大學，一有時間就來陪我上課。
課上，老師說有一個交流項目，是去外地出差學習。
那個城市，就是我上輩子生活的地方。
我突然很懷念上輩子的朋友們，他們現在過的怎麽樣。
當然，我也想看看，當年我用性命換來的蘇維維，她有沒有和蕭天翼恩愛長久。
一定是的吧。
顧子駿讀懂了我的眼神，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我陪你一起去。”
07
二十年過去，曾經生活的地方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只依稀看出來當年的影子。
但奇怪的是，在我生活的那片區域，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沒費什麽力氣，我就找到了上輩子開的公司的地址。
這個我和蕭天翼初見的公司，已經翻新，大門口裝修的氣派無比。
看著蕭天翼把我的公司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我內心還是有些欣慰的。
“請問二位你們找誰？”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擡頭望去，和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是二十年後的蘇維維。
她在看見我的一瞬間就呆楞住了，看著我眼角的淚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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