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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大山,今年63歲,在老家重慶退休着。我有一個兒子叫李小川,他今年35歲,單身,在北京一家外企做程序員,過得很滋潤。今年是中國70周年國慶,我興沖沖地決定北上京城,要和兒子一起慶祝這個歷史性時刻。這些年我在老家琢磨着兒子一個人在外面辛苦打拚,想念他也想見識一下繁華的首都。國慶正好是個機會,高高興興地買了機票飛過去和兒子團聚。
我乘坐飛機從重慶來到北京,出站時就看到小川開着他的法拉利在機場門口等我。
"爸爸,歡迎你來北京!國慶我們可以好好慶祝一下!"小川笑嘻嘻地和我擁抱。
"好孩子啊,爸爸也很高興和你一起度過這個國慶節。"我激動萬分。
我們興高采烈地上了法拉利,小川風馳電掣地開回他的別墅。一路上我贊嘆不止,北京的路況和重慶還真是天壤之別,寬敞平坦,高樓林立,北京的現代化讓我印象深刻。
小川的別墅很大,我住的是獨立套間。晚飯後小川開了好酒,我們父子倆邊喝邊聊,暢想着國慶期間要去哪裡玩兒。
"爸,你想去長城嗎?只有親自去走一遭,才能深刻理解建造長城的艱辛和偉大!"小川憧憬地說。
"好呀好呀,長城是我們中華民族的脊樑,一定要去瞻仰!"我也激動起來。
「我親眼看着五星紅旗飄揚,心潮澎湃,好想高唱國歌!」我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對啊爸爸,自古紅旗不倒,中華民族絕不會被任何外敵打倒!」小川也是激動萬分。
結束後我們在附近的飯館吃了簡餐,然後從天安門城樓登上去。我站在城樓上俯瞰金水河,江山盡收眼底,不禁贊嘆中華民族的偉大。下來時我興奮地對小川說:「今晚咱們在天安門廣場湊個熱鬧吧!」
小川笑着點頭,我們在廣場轉悠到夜幕低垂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睡意全無,躺在床上回味白天歷史性時刻激動的心情。
"爸,這就是萬里長城!站在上面遠眺,蜿蜒的長城像一條巨龍!"小川指着遠處的長城剪影興奮地說。
"好厲害的建築工藝和群眾智慧啊!真不愧是世界奇跡!"我不禁贊嘆。
我們氣喘吁吁爬上望京樓,在烽火台上眺望長城的壯美風景。突然,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傳來,原來是國慶閱兵儀式剛剛開始!
小川拉着我急匆匆趕到城樓下,跳上車子就往北京趕。到北京天安門時,全城處於戒嚴狀態,我們下了高速在二環堵車。小川一個急剎車停穩,對我說:
"爸,咱們只能下車步行過去了,你能行嗎?"
我拍拍胸脯說:"行!今天非去不可!"
我們小跑着穿過重重管制,終於擠到天安門廣場。我擠在前面,近距離見證壯觀場面,熱淚盈眶!
就在我們最激動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偷擠過人群用利刃割開我的褲兜,我敏銳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怒吼:"賊人,敢來行竊!"
那小偷死撐着不放手,我們在人群中扭打成一團。我氣不過,脫下背包一路追着小偷跑出人群。然而我哪有他跑得快,在東直門一條小巷裡終於把他追倒在地!
這一擊似乎點燃我胸口積蓄已久的一團憤怒。我眼前一黑,掙扎着站起來死命撲向小偷。他也不甘示弱,和我扭打在一起。
就在我們你死我活廝打的當口,我突然心慌氣短,兩眼發黑,哎呀,我這把老骨頭哪打得過小伙子,再這麼下去不是找死嘛!
後面我都不太記得了。小川告訴我,是他在護城河旁發現我奄奄一息,趕緊叫了120。醫生說我是心肌梗塞發作,差點就永遠離開人世,算是救回一條小命。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日思夜想自己的魯莽行為差點賠上老命,我的心情無比復雜。小川每天堅持來看我,細心地問候我的身體狀況,跟醫生詳談我的病情。
有一天小川來時,我難過地對他說:"兒子,真對不起,讓你白操心,又耽誤你工作。"
小川握着我的手,溫和地說:"爸,您是一時沖動做了違背常理的事,這很容易理解。我現在只盼您能早日康復!"
我沉吟片刻,握緊小川的手:"是啊,人老失去理智容易沖動。我真是糊塗,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又耽誤咱們的國慶團圓。兒子,我日後定會戒傲慢,戒躁進,珍惜身體,多陪着你!"
小川眼眶有些濕潤,語重心長地說:"爸,我才是應該謝謝您的。您一直關心我,想方設法給我慶祝國慶。生命最寶貴,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我感動地流下了眼淚。過了這麼多年,兒子終於長大成人,學會了照顧人關心人。我想通了很多,人生在世,與子偕享天倫之樂,就是最大的幸福。
出院後,我反復思量,覺得還是盡早離開北京回老家為妥。臨行前我鄭重其事地對小川說:「兒子,這次國慶讓我認清健康生命的可貴。感謝你救我一命,感謝你的精心照料!我准備回老家去,這里太繁華,也不適合我這把老骨頭長住。你在這里好好發展事業,我們常聯系!」
小川握着我的手不舍但也理解地說:「爸,我理解您的選擇。我會照顧好自己,希望您回老家也千萬保重身體!我們手機和視頻隨時聯系。」
我時常自省,珍惜當下,享受生活,感恩人生,遇事謙遜理性,這就是我人生寶貴的智慧。
一轉眼,又是一個國慶佳節來臨。這一年,我在老家過得平淡但充實安逸。每每想起去年在北京發生的故事,還是忍不住自我檢討,真是糊塗到家了,一時義憤心起差點丟了老命。現在我學會克制自己的脾氣,遇事三思後行,身心都平和很多。
前些天,小川突然視頻聊天邀請我,說公司這邊有個區塊鏈技術講座,正好趕上國慶,想請我去坐坐。我激動不已,今年國慶終於可以和兒子重聚了!
我買好機票飛往北京,小川開着他的法拉利在機場接我,還熱情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爸爸,超級想念您!今年我們國慶一定要玩個痛快!」
我感動地拍拍兒子的肩膀:「好兒子,爸爸也超級你!這次一定讓你盡地主之誼,好好遊玩北京!」
這次小川給我安排住在他家別墅的一間臥室,我們父子天天膩在一起。白天我們逛長城,登萬里長城,各處景點玩得不亦樂乎。晚上一起做飯,邊吃邊聊,話題從區塊鏈技術轉到人生感悟,一點也不無聊。
國慶那天清晨,我們起了個大早去天安門廣場等升旗。那神聖莊嚴的一刻,我們父子兩人牽手站在人群中,淚水在眼眶打轉,無比感動。
結束後小川開車帶我在北京各處遊玩,但注意避免人多擁擠的地方讓我疲勞。最後我們在北京最高的樓頂餐廳一邊賞景一邊回憶,度過了難忘的國慶佳節。
這次國慶游使我徹底改變了對北京生活的看法。這座古老的國際化大都市生機勃勃,山川秀美,有着無限魅力。更珍貴的是,和兒子小川在這里重溫天倫之樂。
我發自內心地對小川說:「兒子,這次國慶我徹底領略了北京的魅力。以後我會常來這邊住段時間,可以嗎?」
小川開心地說:「那是當然!爸爸您來住要多久都行!」
我笑着點頭,心裡默念:捨得一點,得一點;讓一步,陽關道;虛心謙卑,生命無上。這就是我人生寶貴的感悟。
時光飛逝,轉眼我在北京已經住了兩年,和兒子小川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悠哉快樂。這兩年我常去小川公司附近的公園溜達,結識了些老友,打牌、下棋、談天說地,倒也豐富融洽。偶爾我也找機會幫小川的公司做些數據整理工作,頤養天年之餘也可以掙些零花錢,一舉兩得。
我常常感慨,我的人生在遭遇那次心肌梗塞後達到了又一個高峰。我不僅重拾了與兒子歡聚的天倫之樂,還找到了在北京安度晚年的良好歸宿。我看開了,過去的不快既已過去,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就是最大的幸福。
這天和兒子小川吃過晚飯,我突然對他說:「兒子,國慶到了,想帶你回老家重慶走一趟,好不好?」
小川一怔,反問:「怎麼了爸,您在北京不習慣嗎?」
我說:「兒子,我在這邊挺好的,只是想起重慶的老房子,想念很多老東西,實在有些惦記,想和你再看看老宅子,走走老街坊。」
就這樣,在國慶前夕,我和兒子小川來到了我在重慶的老宅。這是一套老式的聯排房屋,我和老伴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留下了太多回憶。
走進老宅的一剎那,我恍若隔世。家中的老式紅木家具,牆上掛着的老照片,陽台上晾曬的衣物,都帶着一絲熟悉的氣息。
「兒子,這里就是你小時候的搖籃,記得嗎?」我帶着小川瀏覽每一個房間。
「記得記得,爸爸,我記得很清楚!」小川也陷入了回憶。
「爸爸,我明白您的感受了。果然重慶是您的故鄉,您與這片土地有着深厚感情!」小川感慨道。
我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是啊兒子,人一輩子,需要有故土才能紮根立命。這次回來,我堅定了要把老房子重新修繕一番的想法。以後,我會長期在老家和北京兩地居住。」
「太好了爸爸!」小川開心地說,「有了老宅作後盾,您在北京也會無拘無束很多。我們國慶就好好修葺修葺老房子吧!」
於是,這次國慶,我們父子倆就在老宅忙碌了起來。白天請手藝人修繕屋頂、牆壁和管道,晚上我們則布置家具、清理雜物。一邊工作,我們一邊暢憶從前,一時間家的溫暖充滿每個角落。這種勞動的快樂,是我深深懷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