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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力,今年45歲,是一名中學歷史教師。我的妻子去世已有5年,所以我一直單身生活。
去年9月的一天,我照常開車去上班。剛到學校門口,突然一個年輕女孩子跑過馬路,差點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上。我眼明手快,趕緊按喇叭提醒那輛車,然後下車去拉那個女孩子。「嘿,小心!」我一把將她拉到人行道上,問她:「你沒事吧?」
那女孩子有點驚魂未定,她搖搖頭說:「我沒事。謝謝叔叔!」
「以後過馬路的時候要小心!」我認真地告誡她。
「我知道了,謝謝叔叔救了我!」那女孩笑眯眯地說。
「不客氣。」我點點頭,看她安全離開才駕車進入學校。
那天晚上睡覺前,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迷路的小女孩。不知怎的,我忍不住好奇她後來有沒有準時上班,老闆有沒有批評她。現在年輕人壓力那麼大,我真的挺同情他們的。
「叔叔,你好!我是李曉晴,還記得我嗎?」她甜甜地笑着。
「哦,是你啊!原來你叫李曉晴。怎麼會來我學校了?」我有些意外。
「我昨天回公司後,一直忍不住想您。要不是您救了我,我可能已經超生了!」李曉晴說,「所以我就打聽到您的學校,特意來看看您!」
「哦,這樣啊。不過你也太客氣了。我只是做了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我有些不好意思。
「是叔叔太謙虛了!其實我也沒想到會來學校找您,只是中午時間有點空,今天實在忍不住就過來看看您。」李曉晴輕輕抓了下我的衣袖,眼神透着興奮,「叔叔吃午飯了嗎?要不我們一起去食堂?」
我有點猶豫,覺得跟一個年輕女孩子吃飯有些不妥當。但看着李曉晴熱切的小眼神,我也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
「也行,走吧一起去!」我笑着說。
這頓飯吃得格外開心。臨走的時候,李曉晴要了我的聯系方式。「以後有空我還來找叔叔玩!今天真的謝謝您請我吃飯!」她甜甜地說。
我笑着擺手:「好好,你以後有空歡迎來。我也挺喜歡跟你聊天的!」
後來的日子裡,李曉晴果然時不時來學校找我。有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有時候只是聊聊天散步而已。我對這個大我22歲的小姑娘也越來越有好感。她那青春洋溢的靈魂總能感染我,拉近我和年輕人的距離。漸漸地,似乎不知不覺中,我們成了無法分割的朋友。
有一天,李曉晴來找我的時候,神色看起來不太對勁。她身上散發出憂慮和焦躁。
「怎麼了小晴?你今天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我關切地問。
李曉晴低着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媽媽發現了我和叔叔的事。她很反對,昨晚我們大吵了一架,現在不讓我再聯系叔叔你了。」
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媽媽?她對我們的關系有意見?」
「是啊,」李曉晴嘆了口氣,「媽媽認為你太老了,不適合我。但我已經跟她明確表示,我和叔叔是真心相處的,不是隨便玩玩的。」
我沉吟了一會兒:「曉晴,這也是無可厚非,你媽媽作為長輩,擔心女兒找個不適合的對象是人之常情。我們不應該責怪她。」
看着李曉晴委屈的小臉,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這段日子以來,我和她已培養出深厚的感情,她也成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曉晴,你先別着急。我會想辦法和你媽媽好好談一談的,爭取獲得她的認同和祝福。你相信叔叔,?」
「好的,叔叔!」李曉晴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裡又浮起了笑容。
我開始琢磨該怎麼跟李曉晴的媽媽談話。首先要表明我對女兒是認真的,有負責任的態度,而不是玩玩而已。其次要從女兒的感受和選擇出發,尊重並理解她的想法。最後還要向母親保證,會照顧女兒的生活起居,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當口,一個 не速之客突然造訪了我的辦公室。只見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中年婦女站在我面前,雙手叉腰,一臉嚴肅。我頓時意識到,她極有可能就是李曉晴的母親。
「你就是追我女兒的李力?」那婦女開門見山地問。
「您好,我是李力。請問您是?」我有些緊張。
「我就是李曉晴的媽媽,李麗!」她斬釘截鐵地說,「李曉晴已經把你們的事告訴我了。我今天特意來找你,希望你立刻和我女兒斷絕一切來往!」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李麗怒氣沖沖地說,「就憑你大曉晴22歲,我就不同意!而且曉晴還那麼年輕,簡直是你這個老男人在趁人之危!」
「李麗女士,我理解您作為母親的擔憂。」我恭敬地說,「但我真的很愛曉晴,而且她也已經是個獨立的成年人了,有權利自己選擇。我向您保證,會對她負責任的。」
「你有什麼資格負責任?大曉晴那麼多歲的人了,又漂亮又有前途,憑什麼被你這個中年大叔牽制!」李麗變得更加憤怒,完全聽不進我的解釋。
「媽,別生氣了!」就在我們對峙的當口,李曉晴突然跑了過來,她擋在我和李麗中間,哀求道:「求你不要再說了,讓我自己選擇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叔叔!」
「曉晴,你不要再跟我頂嘴了!」李麗喝到,「我是你母親,我有權利保護你!快和這個老東西斷了,不然我就去告他的學校和你的公司!」
「你不能這樣!」李曉晴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我已經長大了,我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你這麼做,以後就不要再管我了!」
「你給我閉嘴!」李麗再次嚴厲地打斷了我,「今天我就要一個答復,不然就按我說的去做!」
「媽!」李曉晴還想再爭辯什麼,但我攔住了她。我明白李麗的性格比較強勢,短時間內是很難說通的。
「李麗女士,我向您保證,我們會暫時停止來往。您就先別着急,再給我們一些時間考慮考慮。」我認真地說。
李麗這才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李曉晴淚流滿面地看着我,我輕輕撫摸她的頭發,示意她不用太着急。
就這樣,在李麗的強勢干預下,我和李曉晴不得不暫停了交往。但是我能感覺到,李曉晴的內心一定很痛苦。每次上課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她現在在做什麼。該死的李麗!她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女兒的感情呢!
過了兩個月後,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周末,我忽然接到李曉晴的電話。她哭啞了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叔叔,我真的好想你!這段日子我過得很煎熬,媽媽仍然不允許我聯系你。可我實在按捺不住了,我現在就要出來見你!」
我也好想李曉晴,這兩個月來我過得渾渾噩噩的,常常想起我們的點點滴滴,還有她甜美的笑容。
「曉晴,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來接你!」 我忙問道。
「我在王府井百貨門口,正在等車。」李曉晴回答,聲音還有點抖。
「好,你在那兒等我!我十分鍾後到!」我匆匆結束通話,抓起車鑰匙就往外奔。
「叔叔!」李曉晴一看見我,便撲進我懷里,淚水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
「曉晴,別哭別哭,叔叔在這兒呢!」我輕撫她的長發,心疼地說。
「叔叔,這兩個月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李曉晴抽泣着說,「可是媽媽還是不讓我聯系你,我真的很痛苦!」
「我也是,曉晴,每天上課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我柔聲說,「不過既然你今天出來見我了,以後我們就想辦法繼續聯系,別再受你媽媽的擺布了。」
「嗯!」李曉晴重重地點頭,抹了把眼淚,重新挽住我的手臂,嬌聲道:「那我們去吃飯吧,叔叔!今天是我們重逢的好日子!」
於是我帶李曉晴來到一家高級餐廳,點了她最愛吃的牛排以及紅酒。我舉起酒杯,和她碰杯:「曉晴,乾杯!這里的牛排你一定會喜歡的。」
「謝謝叔叔!」李曉晴甜甜一笑,美景當前,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自那以後,我和李曉晴又恢復了經常聯系。只不過每次約會,我們都得躲躲藏藏,生怕被她媽媽李麗發現。李曉晴還是住在李麗家裡,沒辦法公開和我親熱。我也理解她的難處,只要能時常見面說說話,我暫時就很滿足了。
那天我正在家中准備晚飯,門鈴突然瘋狂地響起,我一開門就看到一個面色通紅、眼冒寒光的李麗!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又在騙我女兒!」李麗指着我鼻子大罵。
「李麗女士,您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沒什麼好說的!我警告過你別再接近我女兒,你們背着我還是見面,簡直太不把我放在眼裡!」李麗越說越氣,「我今天就要讓曉晴和你斷了,不然我去告你們的單位!」
「您冷靜點!」我舉手示意,「曉晴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您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我向您承諾過,會對她負責任的。」
「你有什麼資格負責任?!」李麗冷笑,「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趕緊把我女兒帶過來見我,不然你就完了!」
「這我也辦不到啊,曉晴現在不住我這里。」我無奈地說。
「你還敢頂嘴!」李麗這下真火了,轉身就要向外沖,「行,你完了!我這就去告發你們!」
「李麗女士!」我急忙上前攔住她,「您就別沖動行事了,我們坐下慢慢談,也許會有轉機的!」
我知道,這一次李麗是鐵了心要去告發我與李曉晴的關系。她性格倔強,一旦下定決心,就很難再改變主意。
然而我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李曉晴是我真心愛的人,我絕對不能讓李麗的舉報毀了我們之間脆弱的感情。
我迅速給李曉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剛才李麗來我家的情況。電話那頭李曉晴已經哭了,她也知道這次媽媽是認真的。
我沉吟了一會,堅定地說:「曉晴,我們只有正面迎擊了。我決定直接去找你媽媽談話,爭取說通她。」
「啊?可是之前談判都沒用啊!」李曉晴驚訝地說。
「這次不一樣,我會使出溫柔戰術,保證說動你媽媽!」我鼓起勇氣,「相信我,一定會成功的!」
於是周末那天,我提前打電話跟李麗約好了時間地點,准備跟她當面痛痛快快談一場。李麗冷冰冰地應允了,估計她也恨不得我主動上門撞槍口。
我來到了和李麗約定的咖啡廳,她已經提前在位置上坐好了。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溫文爾雅、斯文有加。
「李麗女士,打擾您了。」我彬彬有禮地打招呼。
「省省吧,有什麼好說的,快點進入正題。」李麗黑着臉說。
「好的。其實關於我和曉晴的關系,我們是抱着非常認真和負責任的態度。我對曉晴的感情,絕不是玩玩那麼簡單。」我一本正經地說。
「我才不管你什麼感情,反正我不同意!」李麗沒好氣地說。
「我理解您作為母親的擔憂。」我繼續道,「但我向您承諾,我一定會對曉晴好的,會照顧她的一切生活起居,絕不讓她受苦受累。」
「你憑什麼照顧我女兒?」李麗嘲諷地問。
「因為我真的很愛她,而且也有照顧人的能力。」我解釋說,「曉晴現在屬於成年人了,我相信您也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如果您還是不同意,我們也願意繼續等待,慢慢證明給您看。」
「切,我就是不同意!」李麗一錘定音。
「李麗女士,您一定要再考慮考慮。」我態度誠懇,「我向您保證,只要您同意了,我會對曉晴一輩子都好。如果哪天做得不好,您盡管責罰我、懲罰我,但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嗎?」李麗眯起眼睛。
「不是的,只是懇請您三思。這關繫到曉晴一生的幸福。」我說。
「你這是在教唆我女兒背叛我嗎?」李麗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把將李曉晴扯到身後。
「不是的,李麗女士,我從未教唆曉晴做任何事。」我解釋說,「她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意願。作為女兒,她當然更希望得到母親的認同。」
「媽,我已經25了,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李曉晴也在一旁哀求。
李麗冷冷地看了看我,又看向李曉晴,良久,她才冷哼一聲:「也行,我就相信你們這一次!但我會嚴格觀察的,如果有任何閃失,別怪我不客氣!」
我和李曉晴兩人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連忙感謝李麗的理解與包容。
從那天起,在李麗勉強的認可下,我和李曉晴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交往了。李麗時不時還是會冷嘲熱諷我幾句,但我也理解她的疑慮,只要她不再強勢干預就行。
原來在我和李曉晴艱難相處的這段時期,李麗其實自己也在偷偷和人約會!她強勢反對女兒與我交往的真正原因,是她覺得大齡差的戀人不會長久,所以才李曉晴分手。但現在她自己也談了個同齡戀人,態度立刻就變了!
經過最初的驚愕,我和李曉晴決定當面確認這個「李麗談戀愛」的大新聞。於是在一個周末,我們敲開了李麗家的門。
開門的正是李麗本人。她一看我們倆一副八卦的表情出現,立刻臉紅了:「你們倆這是什麼眼神?有什麼事直說!」
「媽,我們聽說你最近在跟人約會,是真的嗎?」李曉晴直接拋出了這個炸彈問題。
「你們瞎說什麼呢!」李麗的臉越來越紅,態度立即變得極其防禦。
「李麗女士,我們已經從多個渠道證實了這個消息。您就別再藏着掖着了。」我也跟着問。
「我就知道!」李曉晴高興地鼓掌,「媽媽你太不像話了,自己可以談戀愛,卻不讓女兒談!」
「得了吧媽!」李曉晴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不一樣?愛情歲數是一樣的好不好?」
「李麗女士,您就別再抵觸了。」我開口勸道,「既然您自己也找到了合適的對象,就沒理由再反對曉晴的選擇了。我們大人有大人的苦衷,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浪漫,您說是不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李曉晴開心地挽住媽媽的手,「媽媽,我就知道你心腸很好!以後你給我多支持支持叔叔好不好?」
「行行行,愛情的事,媽媽我不插手了。」李麗無奈地說,「你自己選吧,只要人家對你好就行。」
「太好了!」李曉晴開心地在我和李麗臉上各親了一下,「我超級謝謝媽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於是在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家庭戰役」後,我和李曉晴終於獲得了李麗的認可。從此以後,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談戀愛了,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有一天晚上,我和李曉晴兩人來到長江邊的情人橋上。我牽着她的手,鄭重其事地單膝跪地:「曉晴,經過這一段時期的磨合,現在我們獲得了你媽媽的祝福。我想再次鄭重地向你求婚,希望你能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叔叔,我當然願意!」李曉晴激動地撲進我懷里,「我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我太高興了!」
就這樣,在經歷了種種阻力後,我和李曉晴決定步入婚姻的殿堂。李麗不僅作為母親給予我們祝福,還熱心地幫着准備結婚的各項事宜,直言從前對我的看法錯誤,表示要給女婿一個機會。
我和李曉晴的感情由此牢固地融入了婚姻的保障。從此,再無任何事物可以將我們分開。
我和李曉晴的婚禮在一片祝福聲中落下帷幕。義煥發新婚之喜,邁向了人生的新階段。
婚後,我辭去了中學教師的工作,和李曉晴一起創辦了一家文化傳媒公司。公司主要業務是投資戲劇與電影,開發相關衍生品,比如明星周邊。憑借着我和李曉晴各自的專長,公司運轉得如火如荼。
有一天,李曉晴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辦公室,小聲道:「老公,我有個大喜訊要告訴你!」
「什麼好事啊,說來聽聽!」我笑着說。
「我懷孕了!」李曉晴甜甜地宣布這個大新聞,「預產期還有7個月呢,是個小寶寶!」
「真的嗎?!」我激動地摟住李曉晴轉圈,「太好了,我們要當爸媽了!這下家庭幸福更加完整!」
「對呀!」李曉晴羞澀一笑,「以後我們就有小嬰兒了,要好好准備哦!」
「一定一定!」我開心極了,忙著聯絡李麗,告訴她即將當祖母的喜事。李麗也高興壞了,開始整天噓寒問暖,嘮叨李曉晴的飲食起居。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寶寶出生半年後,一場意外打破了我們一家人的平靜日子。
那天我照常去公司處理事務,接到妻子李曉晴的一個緊急電話,她哭喊着說:「老公,快回家一趟!你媽突然暈倒了,我帶她去了醫院!」
我大驚失色,連忙趕往醫院。一進急診室,就看到面色蒼白的李麗躺在病床上,李曉晴守在一旁緊張兮兮。
「曉晴,媽這是怎麼了?」我焦急地問。
「我也不知道!」李曉晴着急地說,「今天中午媽突然說胸口疼,然後人就倒下了!醫生說可能是心髒病發作。」
就在這時,主治醫生從病房裡出來,表情很凝重。我和李曉晴忙上前詢問李麗的情況。
「李麗女士情況不太樂觀。」醫生搖了搖頭,「她的確是心髒病發作導致的突發性猝死。而且經過檢查,發現她的血管有嚴重的鈣化積累,屬於晚期冠心病。」
我和李曉晴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那她還能治好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李曉晴着急地問。
「這要看她的身體狀況和意志力。」醫生說,「我們會盡力救治,但病情可以完全控制就難說了。你們也做好心理准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