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北方人小時候吃過的田間美味,戳進來看看你吃過幾種?(一)

2024年3月7日 17点热度 0人点赞

作為吃貨而言,70後80後河北人小時候美好的記憶多數與吃有關,小時候家裡窮,每天僅有幾毛錢零用錢的我們這些農村小屌絲來說自然是不能天天買零食。不過也不用怕,在河北滄州大平原上,農村遍地都是能吃的,不必說蘋果、桃子、梨,也不必說甜瓜、西紅柿、嫩玉米,單單是田野里野生的一些東西就足夠我們享用。

茅草針:小時候,村西是大片大片的茅草地,並沒人耕種。每到春天,在枯黃的茅草莖中就會鑽出一些茅草針,(土話:提di姑提),扒開茅草就能夠發現這些嫩嫩的、綠綠的茅草針,不一會兒就能拔一大把。倘或那片茅草地被火燒過,就更好找了,密密麻麻的一個挨着一個,並且長得比沒有燒過的要胖。拔夠一把,可以就坐在田埂上吃,也可以帶到學校里吃,一個個剝開,放在嘴裡啪嗒啪嗒地嚼着,那味道絕對的清香,甘甜,柔軟,綿長,比棉花糖不知道要好吃上幾百倍。

茅草根和茅草針相對,地底下就是茅草根,甜甜的,很好吃。小時候好像對甜的東西尤為喜愛,時常拿着鐵杴挖出來吃。茅草地好吃的東西還有很多,下過雨後,茅草底下會生出許多小小的菌子,咱們東光話叫茅窩,包餃子味道不錯,不過我向來不屑於采,一是太小採摘起來麻煩,二來都是采蘑菇的小姑娘,沒聽過采蘑菇的小小子,包成餃子我倒是比小姑娘吃得多的多,大概吃貨們歷來如此吧。

榆錢兒:也是春天賜予的禮物,風一暖,榆樹枝上就起一個個的包,我知道離榆錢兒出來的日子不遠啦。只需幾天,枝上就能掛滿,只可惜小時候腿腳笨,爬不上樹,只能當跟班。小夥伴們蹭蹭倆下爬上樹,然後找個最密的枝條折下來,我只能在下面等着。等他們扔下來後,我就捋下來吃,吃榆錢兒需得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才過癮,嘴裡滿滿的,哇嗚哇嗚一嚼,甜甜的、嫩嫩的,有股春天的清香。聽老爸說,他們小時候不僅吃榆錢,還吃榆樹皮,叫榆面,和面摻和着做面條,我想那面條定是滑滑的,有嚼勁的、很爽口,只可惜沒有吃過。如今的榆樹上不知長了什麼蟲子,在樹幹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榆錢自然也沒胃口在吃了。

槐花小時候村子裡有幾株老槐樹,每年農歷五月,村子裡就飄滿槐花的甜香,當然對於我們這些吃貨肯定會用鈎子勾下來吃,槐花沒開時還是一種中藥材叫「槐米」,勾下來後可以賣錢,不過聽村里老人說槐花有毒,一串槐花就能毒死一隻鴨子,有毒沒毒我不知道,反正吃了也沒事。等到了秋天,槐樹種子黃色的水兒很黏,以前總是懷疑書和本子都是用槐豆粘的。

野葡萄學名龍葵。玉米地、果樹下最常見,成熟的後紫色的,摘上一大把,一把捂進嘴裡,那酸甜立刻沁入舌尖,讓人回味無窮,吃完後,嘴角都能變成紫色,不過摘得時候要細心,倘若有綠色的你該倒霉了,能苦死你。吃的時候還得小心,別噴到衣服上,很難洗的。記得老媽在地中央留了一顆,幹活干到地中央就可以摘下來吃,現在想想,為了讓我快點幹活,她也是蠻拼的。

苘麻種子可以吃,我們那塊兒好像叫小饅頭,小時候宣惠河河灘上長得最多。一個個摘下來,有點毛茸茸的很好吃。

秫秸花:學名蜀葵。記得村西原來有個磚窯廠,因為是在一座老廟的基礎上建的,所以地勢較高,廟雖然不在了,可還能看到斷了頭的贔屓(音bìxì),大窯是我的樂園。但印象最深的就是廟台子上成片成片的秫秸花,紅的、白的、紫的、單瓣的、復瓣的都有,小姑娘喜歡把花瓣劈開貼在頭讓,而我最愛的是它的種子,扁扁的,剝開後裡面是圍成一圈的種子,放進嘴裡嫩嫩的,很好吃。

甜碗花:不知道叫什麼花,反正把花摘下來,花的後面放在嘴裡很甜。

滴流酸:學名不知道是啥,葉子酸酸的,在田埂上長着,幹活干累了就摘一片葉子放進嘴裡,酸酸的,味道很好,小時候總以為醋就是這個做的呢。

各位網友,你們小時候還吃過啥?歡迎評論區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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