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婦倖存者韋紹蘭:忍辱生下侵華日軍兒子,卻讓兒子痛苦一生

2024年3月11日 17点热度 0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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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44年冬天24歲的韋紹蘭被日軍抓走,關在了馬嶺鎮的慰安所,幾個月後趁日軍守備不注意,她逃回了家,卻發現自己已經懷孕。

不久後,她就忍辱生下了兒子——羅善學

「侵華日軍兒子」的身份也就成了羅善學揮之不去的陰影,因為這個身份,他備受他人白眼,痛苦無時無刻不纏繞着他。

羅善學與母親韋紹蘭

01侵華日軍之子

1945年開春的某天夜晚,正在熟睡的羅詎賢聽見了門口傳來的聲響,他在睡眼迷離中打開了家門,只見已經失蹤三個月的妻子韋紹蘭倒在家門口。

原以為妻子被日軍抓走後就不會再回來的他,十分欣喜地將韋紹蘭扶進了家,還沒等妻子喝上一口水,他便急不可耐地想要聽妻子講述過去三個月發生的事情。

而剛從驚慌中緩過神的韋紹蘭則一把抱住了他,大聲地哭了起來。

見平日不愛哭的妻子突然哭了起來,羅詎賢便放棄了繼續追問,靜靜地坐在妻子的身旁安撫着她,直到韋紹蘭停止哭泣安穩地睡過去。

羅詎賢之所以那麼急迫地想知道一切,是因為當時村里人都傳,被日軍抓走的婦女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可他並不願意相信這樣的說法。

直到羅詎賢第二天醒來,看見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時,他才徹底相信了村里人傳的「謠言」。

羅詎賢無法容忍這樣的情況發生,說什麼都要讓韋紹蘭把這個孩子打掉。

可在那個年代,打胎的死亡率十分高,就算成功打胎,無法再生育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韋紹蘭還想活着陪伴還沒有學會走路的小女兒,她覺得身體里孕育着的這個孩子也是一條生命,所以她拒絕了丈夫的提議,決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韋紹蘭的母親也同意了女兒的打算,她說:「壞的那群日本人,不是孩子。」

可現實的流言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一直刺痛着羅詎賢的心,村里人都說他的閒話,他成了別人吃飯時談起的笑話。

因為這個原因,韋紹蘭和羅詎賢的關系曾一度降到冰點。

但羅詎賢也知道,犯錯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日寇,因此他將自己的恨意全都發泄在了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羅善學會說出「爸爸很不喜歡他」的原因。

羅善學出生之後便一直是母親韋紹蘭在照顧他,在其他兄弟姐妹都在上學的年紀,只有羅善學一個人留在家中干農活,在家裡人都吃米飯時,羅善學只能吃剩下來的雜糧。

每當和同村小孩一起玩時,年長的大孩子總會教他假裝日本人說話,而羅善學並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日本人,他和其他孩子一樣只覺得好玩。

隨着年歲的逐漸增長,羅善學才慢慢明白了緣由。他開始討厭扮演日本人,討厭被人叫做日本人。

全村的人似乎都把對日本人的憤怒發泄在了這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村里只有韋紹蘭會認真地用「羅善學」稱呼兒子,而其他人則將所有難聽的詞匯安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

同時,韋紹蘭也遭受到了村里人的謾罵,羅詎賢因為她「慰安婦」的身份不願再和她說話。

韋紹蘭也曾怨恨這個從「痛苦」中生出來的孩子,想要聽從丈夫的建議,親手結束這個孩子的生命。

可羅善學終究是她懷胎十月生出的孩子,善良的她沒有辦法做出這麼殘忍的舉動。

羅善學也和母親一樣善良,他將所有委屈都打碎往肚子裡吞,他知道村里人都痛恨日本人,而他身上流着日本人的血脈…

盡管父親對他並不好,但還算是把他養大了,所以羅善學打心底尊敬自己的父親,並在羅詎賢患病期間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2007年,韋紹蘭、羅善學母子作為慰安婦制度的受害者站了出來。

02「慰安婦」制度

1996年,聯合國曾就日軍慰安婦問題出台報告,將慰安婦制度認定為性奴隸制度。

圖源網絡

最初的日本軍隊還沒有採取「強搶民女」這麼齷齪的手段,而是用極為體面的招募形式來「應聘」女性的。

大多的日本婦女被「藝妓」、「酌婦」等名義蒙騙,跟着軍隊來到了中國。隨着「一·二八」戰爭的結束,岡村寧次便正式將招募來的女性定名為「慰安婦」。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日軍設立慰安所的速度加快,他們謊稱「慰安婦」要做的就是為後方士兵洗衣、燒飯,並以提前支付工資騙來了許多家境貧困的少女。

「他們說只要返回1000日元就可以重新獲得自由。」

一個日本藝妓(慶子)就曾受騙來到了跟着日軍來到了中國,日軍長官說她三四個月就能還上這筆錢回到家鄉。

可現實卻並不是那樣,慶子花了整整7年的時間才逃離出了那個地獄。

南京是受日軍「慰安婦」制度迫害最深的地方,日軍以強征的手段,通過難民登記挑選年輕的女子將她們帶去軍營。

除了從難民登記表里尋找對象,日軍還會指揮士兵入侵周邊的中國民房,以謊稱讓婦女洗衣服誘騙她們到一個地下室,設立臨時的慰安所。

被日軍抓住強迫成為慰安婦的人不在少數,其中有初為人母的韋紹蘭、有在南京讀大學的燕平……

圖源網絡

僅1931年到1945年這一段時間內,就有超20萬的中國婦女被侵華日軍強征為「性奴隸」,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慰安婦」。

據數據顯示,這些被脅迫的女性年齡最大的有26歲,而最小的僅有12歲,有些人是在家中或者是在河邊洗衣服時被綁架的。

而日軍並不會把這些才抓住的女性送進軍營,先是對她們進行嚴格的審訊,不合格的就直接處死,合格的就送去條件最惡劣的分遣隊據點。

這些被送去的無辜婦女,在白天就為日軍洗衣做飯,一到晚上就被強制拉進一個個狹小逼仄的房間里,那些逃出來的女性身上都帶或多或少帶着傷。

經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的調查,光上海就有166所日軍慰安所。

日軍為了掩人耳目給這些慰安所取了許多「俱樂部」的名字,在這些慰安所中還分了等級,專門供高級軍官和一般士兵使用。

而這些慰安所都是日軍通過強占民宅或者商業經營場所得來的,他們肆意毀壞裡面的財物。

據南京一支園8號房主表示,強占了兩座房子的日軍給他造成的損失高達22155元(國幣)。

隨着互聯網的發展,那些遭受軍國主義侵略迫害的無辜女性卻都「失了聲」,可她們遭受到的痛苦不應該被公眾遺忘。

圖源網絡

所以上海師范大學蘇智良和陳麗菲教授便力排眾議,開始了對「慰安婦」課題的研究。

他們在這個課題上花費了許多的心血。受傳統思想的影響,許多受到過傷害的女性都不願意再提起那一段慘痛的經歷。

倖存下來的「慰安婦」們,不僅在軍營中遭受到了巨大的心靈創傷,逃回家的她們還要遭受身邊親人和村民的鄙視和唾棄。

日積月累,她們不願與人交流。

隨着時間的流逝,慰安婦群體才漸漸被公眾所認識,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主動關心起這些老人的生活。

可日本右翼無底線否認歷史的行徑,卻深深地刺痛了那些因為「慰安婦」制度而痛苦了一生的「她們」。

2014年《三十二》變成了《二十二》,而隨着2023年11月9日李美金在海南澄邁逝世,紀錄片《二十二》中所有主人公全部去世

她們還在等待道歉,可有些人卻在等待她們離去,所以我們不能忘記,也永遠不能替她們原諒,因為這是一段無法抹去的傷痛。

03無法抹去的傷痛

廣西桂林荔浦縣新坪鎮,母親離世後開始一個人生活的羅善學,赤腳走到了村門口迎接到來訪的志願者。

雖然早已習慣了孤獨的感覺,但年過70的他每年還是會期待着有人能來探訪自己。

因為「日本崽」的身份,沒有人家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無妻無子的他從沒有真正的感受到過「家」的溫暖。

在紀錄片中,回憶起過往的韋紹蘭依然面露痛苦,說不出的苦、流不出來的淚都被她裝在了心裡。

她也想過自殺以證清白,但幸好被鄰居救了回來,婆婆也一直陪在韋紹蘭身邊,避免她會再次作出想不開的舉動。

可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慰安婦」這三個字給韋紹蘭帶去的痛苦只增不減。

好在老人是一個堅強樂觀的人,也正是她的勇氣和寬容將兒子從痛苦中拉了出來。

她說:

「只愁命短不愁窮,只要命長,再苦再窮也不怕。」

「世界真好。」

羅善學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很多時候他都用行動向別人表達自己的善意,但身邊的人都因為他的身份不願和他過多交往。

直到母子二人遠渡重洋來到日本進行申訴時,一向堅強的羅善學才哭着訴說了自己遭遇的一切不公。

緊接着,羅善學又帶着記者來到了父親的墓前,他隨意撿起一片枯葉擦了擦被小石子割破的腳踝,同往常一樣與父親說話。

2023年12月7日,病情始終不見好轉的羅善學老人在家中安詳地離開了人世。

作為「慰安婦」制度受害者中唯一被公開身世的羅善學,到離世前都沒有等來一句真正的道歉,痛苦一生。

而他也是「慰安婦」制度的受害者之一。

因為「侵華日軍兒子」的身份,羅善學不得不時時刻刻看別人的臉色,在寓意着團圓的中秋節他也只能一個人坐在家門口看月亮。

同樣的例子還有,1945年被日本人以打工騙至中國武漢的朴娥姬,被送進了漢口的日軍慰安所。

在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後,她無時無刻想要逃出這座「監獄」。

8個月後,趁日軍戰敗的機會朴娥姬逃出了這座慰安所,跟着在武漢幹活的農民黃仁應回了家。

盡管已經過去了幾十年,朴娥姬仍然記得那年在「慰安所」每晚都要說的日語,「歡迎光臨,請坐。」

她們雖已年老,大部分也都離開了我們,但我們清楚和我們一樣生活在土地上的她們也曾擁有過花一樣的年紀,只不過在侵略者的踐踏下過早凋謝了。

侵略者帶來的痛苦不應該只由她們來承受,我們拾起這段不堪回首的記憶,為的是勿忘國恥,為的是同樣的悲劇不再上演!

我們都期待着有一天,正義能夠到來,日方能正式為他們犯下的罪行向受害者道歉。就像梅汝璈先生說的那樣:

「我不是復仇主義者,我無意於把日本帝國主義欠我們的血債寫在日本人民的賬上,但是,我相信,忘記過去的苦難可能會招致未來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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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99歲「慰安婦」受害倖存者韋紹蘭去世,她有勇氣又寬容》 澎湃新聞

《二戰期間日軍「慰安婦」制度受害者韋紹蘭之子羅善學離世》 澎湃新聞

《慰安婦制度受害的不僅是女性》 南京大屠殺史研究

《「慰安婦」受害者生下日本兵後代,母子在沉重陰影下生活了70多年》 中國青年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