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連任西方無人祝賀,意料之中但卻暴露一個致命事實

2024年3月21日 16点热度 0人点赞

各位朋友,大家好。

昨天我提到了,俄羅斯總統普京已經順利連任,並且超88%的俄羅斯民眾都把票投給了他。

目前,距離普京成功連任已經過去了一天,無論是俄羅斯的內部,還是俄羅斯的外部,都有不少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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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從俄羅斯外部來看,這次普京連任後,向其表示祝賀的國家,相比2018年他當選為俄羅斯總統的時候要少了很多,許多西方國家都沒有發出祝賀,尤其是德國的聯邦總統施泰因邁爾,他表示自己不會向普京發出祝賀。

然而2018年時,施泰因邁爾是向普京發出過祝賀的,甚至2022年俄烏戰爭開戰之前,施泰因邁爾曾一度想訪問俄羅斯。

老實說,施泰因邁爾和普京的私人關系是不錯的,他曾擔任過德國外交部長,並且在他擔任德國外交部長時,俄德關系相當不錯。

當然,俄德關系不錯有長期的歷史原因和結構性原因,但裡面最重要的就是德國和俄羅斯地理環境比較相近。

假如你向德國的戰略家提問,德國為什麼要和俄羅斯保持比較好的關系?

他一般都會告訴你,因為俄羅斯如果跟歐洲打起來,首當其沖的受害者就是德國。所以德國要成為俄羅斯和西方世界溝通的一個橋梁。

坦率地講,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里,德國都在扮演着橋梁般的角色,而這也可以用來解釋,1972年美蘇冷戰期間,德國總理勃蘭特為什麼會首先提出新東方政策。換句話說,美蘇之間緩和政策的動議,是由當時的聯邦德國提出

作為曾經的克格勃諜報人員,普京懂德語,並且還曾去過東德,所以他和德國的那些政要之間是可以說德語的。而德國前總理默克爾在東德長大,並學習過俄語,雙方在一起不僅不需要翻譯,還可以說對方的語言。

因此很多西方政要會開玩笑說,普京和默克爾可以單獨跑去陽台進行「密談」

至於施泰因邁爾,作為來自德國社民黨的一個外長,他黨內的前輩勃蘭特正是新東方政策的提出者。

可以這麼說,德國社民黨本就和蘇聯有緩和的傳統,所以施泰因邁爾擔任德國外交部長期間,跟俄羅斯維持了相當好的關系。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施泰因邁爾在俄烏戰爭爆發之後,在國內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西方尤其是德國有很多人表示,如果施泰因邁爾在擔任德國外長期間,包括擔任德國總統以後,能及時看到俄羅斯的風險,解除德國對俄羅斯的能源依賴,那可能現在和未來,德國的戰略處境和能源處境會相當程度地改觀。

同時,正是因為德國的戰略處境和能源處境,一些西方戰略研究人士,就把眼光扯到中國上來,提出「要在2027年之前,在經濟上全方位完成與中國脫鈎」。

為什麼要在2027年之前?

因為他們要防止,萬一2027年以後台海有事,他們對中國實施制裁時,不會讓他們的經濟承擔風險,因為如果計劃成功,他們在經濟和市場上就不會依賴中國。

雖然這派意見現在沒有成為主流,更沒有成為政策,但也是主流意見之一,而這裡面的擔大旗者,就是德國現任超級經濟部長哈貝克,因為他在其位要謀實權。

這股對中方來說的「逆流」,我個人認為不能低估

同時,這也可以用來解釋「為什麼德國這次沒有向普京發出賀電」。

因為現在俄烏戰爭還沒結束,縱然施泰因邁爾與普京本身關系不錯,俄羅斯與社民黨之間歷史關系不錯,但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至於美國、歐洲其他國家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更沒有向普京表示祝賀。所以這次普京收到的只有朝鮮、中國和委內瑞拉等幾個友好國家的賀電。

02

在內部情況上,普京昨天當選之後,面向俄羅斯內部媒體以及一些外國媒體舉行了一場新聞發布會,有記者在會上提問,他(普京)認不認為下一場戰爭即將爆發?

對此,普京表示,如果北約和俄羅斯展開正面交戰,那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

說實話,這已經不是俄羅斯第一次發出這種所謂的威脅了,事實上俄烏戰爭以後就一直如此,不光梅德韋傑夫發出過類似的威脅,普京本人也發出過幾次。

當然,俄羅斯會發出這種威脅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烏克蘭背後是北約。

作為一個集體成員國,北約共有30個成員國,外加10個像日本韓國菲律賓這樣的准成員國,一共40來個國家,俄烏戰爭爆發後,他們曾集體向烏克蘭提供武器,但始終不敢直接派兵。

當時,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曾要求北約在烏克蘭上空設立禁飛區,同樣遭到了北約也反對。

因為一旦設立禁飛區,就意味着俄羅斯的軍機不能進入烏克蘭,同時,如果俄羅斯軍機進入禁飛區,北約的飛機就要直接上去迎戰,這就形同於北約和俄羅斯直接開戰。

而北約和俄羅斯一旦開戰,用普京的話來說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並且這個第三次世界大戰一旦爆發,就可能演變為第一場核世界大戰。不管普京是威脅還是表態,我們不可能不重視,因為現在的情況確實在向着這個方向發展

毫無疑問,普京這次當選是遭到了西方世界的集體冷落,只有幾個友好國家向他表示祝賀。

就俄羅斯與北約和西方整體關系而言,從2018年到2024年,雙方的關系在這六年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2022年的俄烏戰爭。

截至目前,俄烏戰爭已經打了兩年多,這也意味着俄羅斯與西方世界的關系產生了極大的拉扯和分家,而這種分離的態勢其實早有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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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3月18日)的文章中,我提到過「十年之前的3月18日世界上發生了很多事」,比如克里米亞危機,台灣地區的「太陽花運動」等等,但當時的人們不會想到,2024年時世界會變得如此復雜。

但如果我們從2024年回望十年前,我們會發現,原來那時的克里米亞危機,其實已經種下了現在俄烏戰爭的種子,而當年的「太陽花運動」也種下了台灣內部的「天然獨」。2016年民進黨的上台,這一次民進黨再次連任,第三次獲得政權,這些其實都有內在關聯。

我之前講過,俄羅斯由於克里米亞危機,被驅逐出八國集團俱樂部,同時也意味着俄羅斯正式在組織上和心理上與西方分家、脫鈎。

但假如從2014年往前推十年,我們可以看到,2004年其實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時代,當時俄羅斯和美國幾乎是一家。那麼,以此為基礎,如果再往前推十年,1994年的克林頓時代,無疑是一個更加美好的時代。那時全球化剛剛展開,不僅美國經濟很好,世界各方面都很好,連科索沃危急都沒有發生。

當時的人們或許都沒有想到,2024年俄羅斯會與西方世界脫鈎、分家,以至於普京再次當選都沒有什麼人祝賀。

那麼,假如我們以這個眼光往後推十年,2034年 、2044年,甚至是 2054年的世界又會怎麼樣呢?

我要強調的是,這不是一種普通的算術游戲,我也無意跟大家玩算術游戲,但是確實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掌握未來。

2034年,世界會不會比現在更加簡單,還是變得更加復雜?如果是變得復雜的話,除了科技革命改變我們生活之外,其他如政治、軍事、地緣戰略等方面又會變得何等復雜呢?

那時候會有戰爭嗎?如果有戰爭,是誰與誰的戰爭?是多大規模的戰爭?如果2034年沒有戰爭,2044年會有嗎?2054年會有嗎?

未來30年世界的變化,一定要比過去30年世界的變化更加劇烈

因為過去的30年,科技革命遠有像今天這樣如日中天,今天和未來30年的科技革命,將極大沖擊我們人類的生活。

而且下一場科技革命將和已經過去的四場科技革命完全不同。

過去是四場科技革命分別是機械化、電氣化、自動化、通訊電信產業化,它們都是為了解決效率問題,提高勞動生產率。

當然,勞動生產率提高以後,也導致了財富分配不公,正如中國古人所說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但是下一場科技革命是生物產業革命,它將是顛覆性的。

它當然也解決提高勞動生產力的問題,但它最主要的是我們每個人自身的健康問題。

我經常和我的學生說,以前我們在西方拿博士學位的時候,學位都叫「哲學博士」。

我一開始感到很奇怪,我又不是讀哲學的,為什麼我們拿的博士都叫「哲學博士」呢?

後來教授告訴我們,古希臘的時候,只有三種學科、三門學位。

第一門是神學,它與精神打交道,與上帝打交道,這對西方非常重要。神學時代導致了哲學時代的出現,而哲學時代才導致了科學時代的出現,所以科學來自哲學,哲學來自神學.

第二門是醫學,醫學是和自身打交道的,所以醫學博士地位很高。

第三門就是哲學,除了與上帝打交道,與自身身體打交道,其他的一切都叫哲學。17世紀以後,才分化出工學、理學、文學、商學等這些單獨的學科,但是所有這些,在西方的眼裡都叫哲學。

所以下一場科技革命,是要解決古希臘時代三大學問當中的一種,就是如何跟自身打交道,如果是年輕一點的朋友們,它將可能在你們職業生涯頂峰的時候到來。

而未來一段時間,地緣戰略沖突、政治體系之爭,也將更加甚囂塵上、如日中天。

這些都讓我想起了1859年,狄更斯在《雙城記》中所寫的:「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以上便是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一些思緒。

04

下面我再和大家聊聊兩件事。

第一件事,最近美國有一本新書上市了,這本新書被《紐約時報》稱為「將是今年的暢銷書之一」。

這本書的書名非常簡單,就是《2054》,它是美國退役海軍上將斯塔夫里迪斯與他人合作撰寫的。

其內容談的是2054年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美國的地位又是什麼樣的,其中當然包括了中美關系會是什麼樣的,以及2054年世界會不會有戰爭,世界是否已經進入到一場大戰過後的新格局。

另外,斯塔夫里迪也曾出版過一本書為《2034》,講的是10年之後的事情。

記得在疫情之前,特朗普當時的中國問題顧問白邦瑞寫了一本書《百年馬拉松》,所謂「百年馬拉松」,意思就是中國與美國進行一場持續百年,爭奪世界地位的博弈。

在這本書里,存在很多誤導的成分,當時我們也明確向白邦瑞指出。但這本書卻被特朗普奉為「聖經」,並在相當程度上成為了特朗普以及後來美國兩代戰略精英對中國充滿敵意的教科書之一。

而在最近幾年,美國內部又傳出新消息稱,沒有「百年馬拉松」,只有「十年馬拉松」,也就是在2023到2033這十年裡,必須把中國搞定,要不然美國就無法在未來立足於世界。

《百年馬拉松》出版於2015年,可之後美國內部又改口為「10年馬拉松」,也就在這時,《2034》出版,研究2034年美國會不會和中國發生戰爭,戰爭的情況又是如何。

那麼到了現在,《2054》上市了,講的從現在開始30年,2034以後的20年,世界會是怎麼樣的。

值得一提的是,斯塔夫里迪還稱未來要寫一本書叫《2084》。

我相信2084年的世界與現在相比,將呈現相當程度的不同,現在也很難想象有哪些不同,但是美國內部的一些戰略精英,卻已經在思考研究2084年的世界格局了。

民間有一句話說,「當有一個人比你更優秀的時候,你會發現他比你更勤奮,於是你就發現這世界很殘酷了。」

現在的中美關系,大概也是如此。美國目前的實力,當然還是要比中國要強一點,但美國沒有因此而懈怠,一方面他充滿憂慮,另一方面他也更加勤奮,一直在思考未來的事情。

所有這些,有必要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

再來說說第二件事。

今天上午,香港全球化中心舉辦了一場叫CGHK insight的國際會議,我們邀請了全國政協常委,也是北大國際關系學院的賈慶國先生出席。

賈慶國先生在剛剛結束的大會上提出了兩個提案。

一個是如何吸引更多的外國留學生,尤其西方留學生,因為過去幾年,西方留學生來中國留學的比例大幅下降。

第二個就是如何鼓勵中國民間,尤其是中國學者和退休的官員,更好地在國際上講好中國故事。

這兩個提案的背後,有政治的、哲學的、邏輯的原因。

這其實跟我前面所說的,無論是世界的分家,還是世界未來會變得日益錯綜復雜,我們要引起高度警覺有相當密切的關系。

但是在這過程當中,大環境不可改變不等於小環境無所作為,所以從策略性的層面,還是有很多可為的空間。

另外在這次會議上,我們還請到了美國的學者、香港的學者一起參與討論,大家可以密切關注。

其中有學者提出了一些非常有建設性的提議,比如中國可以單方面地開放一些措施,現在中國已經單方面對十幾個國家開放簽證,那麼除了開放簽證以外,還可以探討其他更多的開放舉措。

比如還有,中美雙方都不應該把雙方之間非常正常的民間往來、學術往來等加以政治化,只有這樣,我們也許才能夠在迅速惡化的世界局勢當中,有一些有為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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