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上海,投降的日本兵在街頭很悠閒,窮人的生活依然很艱難

2024年2月20日 25点热度 0人点赞

1945年10月,一名叫沃爾特·阿魯法的美國水兵跟隨補給艦來到上海,在此地逗留了三個多月時間。本組照片是其在上海駐扎期間所拍攝的,真實記錄了抗戰勝利後都市百姓的生活狀況。

拍攝者

美國水兵沃爾特·阿魯法乘坐人力車在上海街頭的自拍照。1920年,阿魯法出生於美國紐約州的賓厄姆頓,彼時二十五歲,正年輕。

日本士兵

一群被解除武裝的日本士兵坐在蘇州河邊,神態悠閒,他們正在等待回國的日子。一九三二年和一九三七年, 這幫人在上海挑起過兩次大戰,中方為此分別傷亡了14104人和187200人。面對這些殺人越貨的惡魔,中國人太善良了, 竟然允許他們全身而退。

祖孫倆

日本人投降了,上海似乎又回到往日的平靜生活。其實,從大上海開埠以後,上海就成了洋人的冒險島和游樂園,從來就沒有真正安靜過。注意看後面的那個小女孩,手裡拿着織衣針,很小就開始織絨線衫了。

臘肉鋪

門牌220號的一家臘肉鋪,頭頂花紋精美的門頭說明這是一家老字號了,店內掛着的牌子上寫着「只此一家,別無分出」的牌匾。掌櫃的手裡握着砍刀,頗有些殺氣。店鋪的亮點是旁邊掛着寫有「華德迪斯耐,第一部五彩長篇卡通」的廣告牌。華德迪斯耐就是我們所熟知的迪斯尼,而第一部長篇卡通指的是1937年推出的動畫電影《白雪公主》。

菜市

馬路邊的菜市場,當局本來建有集中賣菜的風雨棚,但小販們依然喜歡在路邊擺攤。圖中賣包菜的中年女子正在使用桿秤給包心菜稱重。

製作桿秤

一名工匠正在用手鑽製作桿秤上的秤星。他頭上戴着的棉線帽子讓人想起了上海天馬電影製片廠1958年攝制的老電影《三毛學生意》里男主角的造型。

稱大米

過去沒有天平秤,也沒有地磅,稱重只能用桿秤,因此有的桿秤製作的很大,需要兩個人抬着稱重。人群後面兩個小姑娘都留着兩根麻花辮,這是當年平民人家最流行的發型,這種發型一直流行到上世紀80年代末。

劈柴

當時的上海,很多家庭做飯的燃料不是用煤炭,而是用傳統的劈柴,因此還有有不少的劈柴店。上海話里有一個詞叫「劈硬柴」,這是當地人聚餐時常說的一句話,真實意思和「劈柴」不搭界,是指吃飯的賬單要平攤, 也就是現在人們常說的「AA制」。

卦師

上海街頭的算卦師傅,頂着瓜皮帽,戴着眼鏡,一副傳統知識分子的形象。身後掛着「明察秋毫」的布標。在上面還有「萬里鵬」的字樣,大概是這名卦師的字號。

刻章

從前的人沒有身份證,私章就代表一個人的身份,因此刻印私章的生意也非常好。圖為一個正在篆刻印章的年輕人,戴着戒指,頭發梳得溜光水滑,看樣子這門手藝讓其生活的還不錯。

賣零食

那時候的上海,有高樓大廈,也有「滾地龍」的棚戶。街邊的很多民居還在使用竹籬笆做圍牆。一個賣鐵蠶豆、花生和麻糖的年輕小伙就在一戶人家的籬笆牆外擺起了小攤。

炸豆腐

站在街頭賣炸臭豆腐乾的男子,挑子很簡陋,一頭是架在煤油爐上的小鐵鍋,一頭盛放着生臭豆腐的兩只簸籮。不知道生意如何,但是笑容滿面,說明心情不錯。

大餅

路邊的餅攤,新出爐的油餅又厚又大,上面撒着芝麻和蔥花,看着十分誘人,似乎感覺距離很遠便能聞到大餅散發的香氣。店老闆戴着禮帽,叼着煙卷,很自信地看着鏡頭。

撿煙頭

沿街撿拾煙頭的老人。從前的香煙沒有過濾嘴,一根煙很難抽乾淨,剩下的煙蒂便成了一些窮人的寶貝。舊上海街頭,經常會看到撿煙頭的人,多為老人和孩子。 熟悉《三毛流浪記》的讀者對這種場景一定不會陌生。

卷紙煙

馬路邊有專門收煙頭的人,他們剝出煙頭里的煙絲,再重新製作成煙卷出售。中間沒有任何消毒環節,想想每根煙里都有來自不同人的口水,是不是很惡心。然而,在當年這樣的煙卷卻很受窮人的歡迎,因為價格非常便宜。

人力車

人力車夫拉着一對母子經過一座橋。1869年,人力車由一名在日本的美國傳教所發明,1873年,由法國人引入上海,最初叫東洋車,後來稱為黃包車。此時,人力車已經在上海運行了72年,依然有人靠它謀生,干着極累的活,卻連一雙布鞋也買不起。值得慶幸的是,1955年,上海街頭最後一輛人力車被送進了歷史博物館,車夫拉着洋車拚命跑的情景了從此在上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