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分封的這幾個諸侯國有多小?國王出門收麥子,竟然亡國了

2024年2月22日 20点热度 0人点赞

前言

在古老的西周時代,諸侯國的分封似乎是國家治理的一種常見方式。然而,究竟有多少諸侯國的國土面積有多小呢?

歷史的記載中,我們發現了一個頗為奇特的情節——國王竟然親自出門收麥子!這一古老的插曲,又是怎樣成為一個諸侯國覆滅的導火索呢?

鄅子貴為王室子弟,卻步步為營

鄅子的封地僅僅只有7平方公里,他作為小國君主的政治地位尷尬而艱難。然而鄅子天生聰慧通達,為人重情誼而慷慨大度,這些品質深受鄅國百姓的喜愛。 因此,即使鄅國力量渺小,鄅子仍然憑借個人魅力和口碑在群臣和百姓間站穩了腳跟。他時刻謹記自己微妙的政治地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以鞏固這不起眼的王權。

公元前540年,鄅國重臣伯悼窺視王位,與鄰國結盟密謀推翻鄅子。鄅子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斷的手段成功化解了這場危機。然而,王權的動盪也讓鄅子看清了大國之間無情權力交鋒的本質。 作為小國君主,稍有不慎就可能送命。鄅子從此變得愈發審慎保守,國政基本封閉自守,他不得不將全部精力投入到自保上。

鄰邦蠶食,岳父援手

鄅子的妻子來自宋國王室,這層姻親關系暫時穩定了鄅國的局勢。 然而,鄰近的邾國和鄯國對這塊肥美的土地虎視眈眈,時有小規模的蠶食和侵擾。公元前530年,宋國發生了一場未遂政變,鄅子的岳父向戌權傾一時,暫時無力西顧。 鄯國和邾國趁機相互勾結,意圖瓜分鄅國領土。

正處這種內憂外患的局勢之中,公元524年的一場農業危機成為了壓垮鄅國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一年,鄅國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旱災,農田廣泛歉收。鄅子帶領殘存的百姓親自下地幹活,以爭取最後一線生機。 哪知邾國伺機而動,趁鄅國空虛之際突襲邊境。鄅子及其臣民們慌忙趕回,卻已來不及重整旗鼓。在混亂中,鄅子被邾軍俘獲。

此時的鄅國已經是強弩之末,已無力回天。所幸,鄅子的岳父向戌在宋國權力斗爭中漸漸扳回頹勢,得知噩耗後立即派兵前來解救。鄅子得以重登王位,鄅國也暫時救回了一線生機。然而此後的10年間,向戌在宋國的勢力日益弱小,鄅國終究難逃覆滅的命運。公元前514年,在邾鄯聯軍的打擊下,鄅國灰飛煙滅,鄅子不知所終。

鄅國覆滅的結局並不出人意料,但這一小國君臣之間微妙的政爭和生存恐懼,其波詭雲譎的內幕卻讓人不禁唏噓和反思。我們是否可以設身處地地揣測,小國領袖肩負的、那無處訴說的焦慮和孤獨?他們面對大國壓迫的無奈,又是否值得我們更多的理解和同情?

滕國:七百載•滄海

談及小國求生存,我們不得不提及那傳奇的滕國。面積僅25平方公里的滕國,立國於公元前1046年,至公元前340年,整整700年間滕國屹立不倒。

這種近乎奇跡的頑強生命力,卻又是依靠什麼得以實現?我們或許可以從滕國獨特的自然環境和社會機制中找到答案。

九曲回腸山水靜謐

滕國位於今河南省滕州市一帶,地處黃河三角洲肥沃平原。這片土地詩情畫意、環境清幽,人煙稀少,四野鳥語叢林,可謂天成的世外桃源。

清代文人沈德潛在《巡幸滕州記》中描述道:「城東數里滕水,繞城三周,水勢綿長......城北繞二十餘里,水清沙少」。這種「九曲回腸」的特殊地理環境,使得滕國四面環水,河網密布。

即使強敵來犯,要想直達滕國腹地也必須翻山涉水,進軍困難。 正因如此,在漫長的700年歲月里,滕國屢遭強敵入侵,卻總能全身而退、化險為夷。亦正因如此,滕國得以長時間維系它微不足道且脆弱的獨立自主。

民朴王謹守成好田

歷代君主是國家興衰的關鍵因素,而滕國歷代國君正是這小國頑強生命力的重要支撐。自立國之初,第一代君主滕仲公即奠定了以德治國的基調。他深得民心,被後人譽為「好滕仲」。

到了春秋後期的滕莊公與滕文公時期,面對齊楚兩強交鋒之勢,滕國採取閉關自守、農戰結合的方針,依託本國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長時間保持了獨立自主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滕國的這種守成政策為其爭取了寶貴的700年生存期。

七十載存亡攸關

然而事實證明,任何事物的生命力都具有限度。公元前470年,魏國崛起並吞並了滕國,700載生命至此走到了盡頭。失去自主權的滕國淪為魏國的附庸。公元前403年,秦國吞並魏國,滕國成為秦國的一個縣。

盡管歷經滄海桑田,但「滕」這一名稱及其所承載的特有文化內涵,卻在長達2000多年的歷史變遷和族裔融合中依然得以保存。

今日河南滕州的「滕」字由此得名,同時也成為了這個城市的一張獨特名片。這種文化上的鮮明記憶和延續,或許正是小國命運中最寶貴而值得自豪的部分。

滕國漫長而傳奇的歷史告訴我們,面對強敵入侵,小國可以依靠自身獨特的地理優勢和內政策略來爭取寶貴的生存時光,即便無法改變它最終被同化或滅亡的命運。我們是否也會由衷地向這些小國的頑強生命力致以崇高的敬意呢?

許國:典型的小國命運

如果說滕國的沒落是滄海桑田造成的必然,那麼小國許國的覆滅則更加淒慘而無奈,成為了小國命運的一面典型寫照。

許國,位於今河南許昌地區,是一個人口貧困、領土僅30-40平方公里的小國。其君主為周天子的遠支宗室,封號僅為一個最低等的「男爵」。這種等級顯然不足以讓許國得到周朝同儕們的尊重和認可。

子不語怪力亂神

根據《左傳》記載,許國第五任君主許簡是位性情孤傲、行事乖張的小國統治者。他不拘小節、不合時宜,數次挑釁遠比許國強大得多的齊國。這無疑給許國招來了無數的麻煩和災難,也註定了許國的覆滅難以避免。

許簡曾三次前往齊國城下辱罵齊桓公,最後一次甚至在齊國城下放屁而去。這種近乎愚昧的挑釁行為終於激怒了齊國人。公元前678年,齊桓公派兵發動了針對許國的決定性進攻。在齊國的兵力面前,寡不敵眾的許國很快土崩瓦解,滅亡於齊國鐵蹄之下。

許簡這種無視大國強權、我行我素的行事方式,或許正體現出小國君主的一種心理特徵——他們常因身份的卑微和認同的缺失而產生某種程度的反叛情緒和炫耀欲。

這在許簡的故事中得到了充分的驗證。然而最終的結果也表明,在小國與大國的實力懸殊面前,這種反叛和挑釁所能做到的,只有把小國送上滅亡的不歸路。

子曰:「小國之事大國,則其政不改矣。」許國之覆滅,便是小國君主不知天高地厚的典型例證。

祈求再存或為時已晚

許國覆滅之後,其遺民只能四處奔逃,苦苦尋找新的立足之地。許氏這一姓氏由此得名,成為許國滅亡的歷史見證。《山海經》中記載:「許國之民東遷,祈山川以延其世。」這無疑是許國子民對其滅亡古國的哀慟,以及對新生存條件的期盼。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期盼,祈禱能再度擁有自己的國家,歷史車輪的碾壓終究是沒有回頭的可能。對於小國而言,面對強大的敵人入侵,往往只能選擇無條件的臣服或頑強的抵抗。

許國最終的淪陷也預示了類似命運的無數小國,它們在戰國時代那場殘酷權力游戲中會是慘淡的背景板,會是立足未穩的螻蟻。稍有不慎就會盪然無存。

許國的覆滅,無疑是歷史的無情判決。我們又將如何看待這些風雨飄搖的小國?它們值得我們的哪怕一點探詢,一點關照或是同情嗎?

結語

歷史的長河依然在奔流,也依然在重復着弱肉強食的游戲規律。強者稱王,弱者退位;強國稱雄,小國灰飛。這一規律看似殘酷,卻又深刻地烙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那麼我們又能否停下腳步,將目光轉向這些不起眼的小國,聆聽它們的吶喊,品味它們的命運?或許正是從這些細微之處,我們才能窺見那人世間的百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