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建交紀事|回顧60年前一場出人意料的外交“核爆炸”

2024年2月5日 28点热度 0人点赞

2023年暮春之時,中國迎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法國總統馬克龍。此次中國之行,是馬克龍總統2017年首次當選以來第三次到訪中國。

對於馬克龍的中國之行,以及雙方發佈的《聯合聲明》,並非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紐約時報》在一篇文章中就點明,馬克龍讓他的“盟友”感到不安。

當然,馬克龍並不是第一位讓“盟友”們感到不安的法國總統,在中法雙邊關系發展的歷程之中,尤其是建交的過程,也曾經讓法國的“盟友”乃至世界倍感震驚。

崔洪建 北京外國語大學區域與全球治理高等研究院教授:

“其實在新中國成立以後,中法正式建交之前,中法關系也經歷過一些曲折,當時法國在東南亞,也就是現在的“中南半島”,還有一部分的殖民主義的殘留,當時他還支持這個南越政府,盡管東南亞的殖民利益是法國關註的重點,但是很顯然,愛麗舍宮對於中法關系的走向,也一直在研判之中。”

1950年1月,英國宣佈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這也讓法國方面萌生了向前一步的念頭。

姚百慧 首都師范大學史學院教授:

“法國人是希望在英國承認之後迅速承認,這樣對於他們來說,既不要顯得太突出,不要帶頭,但是又不要顯得就太落後。”

就在英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12天之後,中國與胡志明領導的越南民主共和國正式建交,很快,中國“援越抗法”的大幕拉開了。

不過,造成中法之間漸行漸遠的原因是多重而復雜的。

姚百慧 首都師范大學史學院教授:

“新中國成立之後,其實很快面臨著美國作為資本主義最大的這個國傢它不承認(我們)的這個問題,所以其他國傢就面臨著要怎麼選對這個陣營。”

二戰之後,法國無論是在政治、軍事,還是經濟上,對於美國的依存度都非常高,唯美國馬首是瞻,也是法國無奈的選擇。

崔洪建 北京外國語大學區域與全球治理高等研究院教授:

“現在回過頭來看當年冷戰那一段歷史,把世界主要國傢劃分為兩大陣營,但其實在一些歐洲國傢,法國這樣的國傢,他們本身的這個意識形態還是相對比較多元的。”

隨著1954年的到來,一切都悄然發生了變化。

就在這一年,《日內瓦協議》在瑞士簽訂。這不僅讓法國終於擺脫了印度支納戰爭的泥潭,也讓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次在世界舞臺成功亮相。

日內瓦會議期間,中英兩國建立代辦級外交關系,實現了“半建交”,而周恩來總理也與當時的法國總理孟戴斯·佛朗斯實現了中法總理的第一次會面,中法關系正面臨著自1949年冰點以來的微妙回暖期。

也就是在此時,一位政治人物的出現,讓可能變為現實,他就是法國政壇的不倒翁埃德加·富爾。

律師出身的富爾曾在1952年、1955年兩度出任法國總理。

在他第二次上臺前夕,1955年4月,國際博覽會在法國裡昂舉辦。富爾批示之下,組委會第一次向新中國發出邀請。中國館展出10天,87萬人蜂擁而至。

張錫昌 時任外交部西歐司法國科負責人:

富爾1957年就訪問過中國,毛主席、周總理都見過他,而且他回去以後寫了一本書叫《蛇山與龜山》,就希望中法之間,蛇山與龜山之間,架起一個溝通的橋梁,主張中法建交

富爾第一次中國之行長達六周。在訪問期間,富爾參觀了許多地區,更為重要的是,富爾和他的妻子受到了毛澤東主席的接見。

就是在這次接見之中,毛澤東告訴富爾一個中國寓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非常準確地道出了中、美、法三國之間的利害關系。

《龜與蛇(有關中國問題的研究)》成書之後,富爾寄給了正在鄉間隱居的戴高樂,此時的戴高樂已經退出法國政壇。

針對富爾書中關於“中法建交”等一系列拉近與中國關系的主張,戴高樂極為贊同。

蔡芳柏 原中國赴法建館先遣小組成員:

戴高樂這個人是獨立性很強的,他一直對這個兩極格局是不滿意的,他是想方設法要打破這個兩極格局。

這是1963年富爾第二次訪華送給周恩來的見面禮——一枚刻有富爾頭像的浮雕像章。

而實際上,富爾帶給中國人最珍貴的禮物是一封僅有兩頁紙的書信,這是一封戴高樂的親筆信。

整整45年間,國內媒體對於這封信的內容鮮有披露。

直至45年之後的2008年,在中國外交部解密的第三批檔案中,才披露了這個塵封的秘密。

張錫昌 時任外交部西歐司法國科負責人:

這封信形式上是寫給富爾的,戴高樂寫給富爾的,但是這個內容他是要給中國領導人看的。

究竟這封書信上寫了些什麼?美國的阻撓、臺灣問題的表態…中法建交過程中經歷了哪些阻礙?

兩國又如何施展外交智慧,排除萬難,達成共識?中法兩國元首之間又有什麼樣有趣的交往故事?

敬請收看皇牌大放送《既來既往一甲子——中法建交紀事》,鳳凰衛視中文臺,1月27日晚22:00。

編輯:y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