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狼牙山五壯士跳崖的大漢奸,後來怎樣了

2024年3月8日 14点热度 0人点赞

1941年8月,日軍華北方面軍調集7萬兵力,對我晉察冀根據地進行大掃盪。

從8月下旬起,日軍第15獨立混成旅和第110聯隊,配屬偽軍數千人,圍攻一分區司令部所在的狼牙山地區,企圖將我一分區機關一網打盡。

一分區一團三營七連奉命掩護黨政機關和部隊、群眾轉移,掩護任務完成後,又安排二排六班5名戰士殿後。

5名戰士利用地形層層阻擊,又將日偽軍引到棋盤駝峰頂絕路。日偽軍誤將其判為八路主力,於是發起猛攻。

在寡不敵眾的形勢下,五名壯士寧死不屈,毀掉武器後跳下山崖。



這次對一分區的大掃盪,日偽軍出動了上萬兵力,頗為兇狠,且進攻目標選得極為精準——直指易縣狼牙山一分區司令部,頗有「斬首」的味道。

要知道,狼牙山地處華北平原和太行山脈的交界,海拔1100米,居高臨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楊成武在此經營4年,日軍要准確找到目標絕非易事。

可這次掃盪,日軍一開始就直奔狼牙山一分區司令部而去。

幸虧司令員楊成武提前預判了日軍的掃盪行動,精簡了機關,將主力部隊部署外線,又合理運籌內線兵力,才成功粉碎了日軍這次掃盪。

那麼,日軍為何能「精準」掃盪狼牙山呢?這不得不提一個帶路的大漢奸——趙玉昆。

就在一年多前,趙玉昆還是一位堅持抗戰的八路幹部。

趙玉昆,原名趙質侖,1911年出生在河北省易縣東邵村一個富有家庭。


民國時的易縣


趙玉昆的父親是個狂吃濫賭之徒,時間不長,就把個富有之家踢蹬得乾乾淨淨。

趙玉昆7歲在本村小學讀書,10歲隨其父去河南,回保定,過着流浪的生活。

14歲失學,混跡於社會,在保定當過國民黨的兵,在天津永興洋行當過工人。20歲到沈陽豆腐。1931年8月,從沈陽回易縣,當了保安隊的兵。

後來幹了些盜竊清西陵陵墓、販賣槍支等不法勾當。再後來便在易縣、定興徐水縣交界之處結伙路劫、綁票,當上了土匪。

一次犯案,趙玉昆被官府拿獲,投入死牢。七七事變後,日軍飛機轟炸易縣縣城,牢中犯人趁機開監出逃。趙玉昆在牢中結拜了七個把兄弟。

他們七人逃出監獄後,歃血宣誓,要干一番「大事業」。

1937年9月間,他們在易縣北易水河畔的西落堡村的張飛廟,樹起「天下第一團」的旗幟。以趙玉昆為頭,向當地鄉里要錢要槍,占地為王。

一大批侵華日軍的炮車、步兵、騎兵由易縣縣城向西南方向沖過之後,趙玉昆便帶着他的一夥人馬,由西落堡村向南,直撤到他的家鄉東邵村。


侵占易縣的日軍


趙玉昆打算在家鄉的村公所駐扎,正遇上國民黨縣黨部書記長吳志清在這里成立維持會,作「迎接日本

軍」的演說。

趙玉昆見了,怒目凝視站在一旁。吳志清感到勢頭不妙,說聲「我去廁所」,想藉故溜掉。

趙玉昆見他腳步加快,便「砰砰」發了兩槍,把吳志清打死在廁所門口。

然後對參加會的人們喝道:「誰當漢奸,我叫誰吃槍子兒!」以表白他是抗日的隊伍。

趙玉昆在東邵村住下,繼續招集人員。到了9月間,已經擴成70多人的隊伍了,而且吸收了幾名知識分子。

他把隊伍由東邵村拉到易縣東部與徐水縣交界處的一個小山村——曲城。

在那裡正式打起「華北民眾抗日救國軍」的旗號,重新聚集起九位首領,結拜為,發誓抗日到底!

趙玉昆在九個弟兄中雖然排行第四,但他自封為司令。



按趙玉昆的想法本想組成十員大將,把西霍山村的宋學飛也請來當副司令。因為宋學飛是東北講武堂畢業的學生,懂軍事。

可是宋學飛是地主家庭出身,嫌趙玉昆當過匪,總是不肯與之為伍。趙玉昆只好九人結盟。

趙玉昆自任司令以後,還是十分器重宋學飛這個人才,苦於沒辦法把他弄到自己隊伍中來,心中不快。

這時,他一位盟兄說:「你要是真像涿州劉玄德那樣愛才,何不也來個『三顧茅廬』呢!」

趙玉昆頓時醒悟,於是他又再三敦請宋學飛。宋學飛不好推辭,提出三個條件:

一、只當參謀長,不當副司令;二、要重新改編隊伍,真心抗日;三、要整飭軍紀。軍需費用要向土地多的農戶合理征款,不得亂向平民強征。

趙玉昆滿口答應。便把宋學飛請到「華北民眾抗日軍軍部」里來,宣布了軍部領導的機構和職務:


宋學飛


軍長:趙玉昆

副軍長:冀伯行

參謀長:宋學飛

政訓處:白靜洋(地下共產黨員)

參謀處:宋學飛(兼)

秘書處:曹翼之

軍需處:尹玉齋;會計:王珍堂(保定二師學生,打入趙玉昆部的地下共產黨員)。副官處、稽查處因人選缺乏,未支架子。

趙玉昆把軍部機關的架子搭了起來,主要任務是搜集槍支了。

他聽說東霍山的地主董茂軒家有一挺日本造的歪把子輕機槍,便托人捎信,叫董茂軒獻出來。

董茂軒是捧孟閣臣上台的台柱子之一,他有了易縣另一位武裝頭子孟閣臣的槍杆子撐腰,哪裡看得起趙玉昆呀!

他不但不向趙玉昆貢獻機關槍,還譏諷地說:「我的機關槍得配大炮!如果趙玉昆手裡有大炮,我就獻給他。若沒有大炮呀,他上一邊閃着去吧!」

趙玉昆挨了挖苦,心中十分惱火,他想以武力攻打董茂軒。

可是考慮到董家和參謀長宋學飛是親戚,自己的一些步槍也不好與那機關槍抗衡,便把仇恨轉移到孟閣臣身上。

他把隊伍由曲城搬到東婁山,與駐石板山的孟閣臣對峙起來。

一天,他派副司令冀伯行帶隊向石板山孟閣臣挑釁,想把孟閣臣這個野鴨子趕跑。

沒料到孟閣臣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他既有作戰經驗,武器又搞得齊全。

冀伯行剛一向前進攻,孟閣臣指揮隊伍中部後撤,左右兩翼展開。

冀伯行正得意地向前進攻,忽聞左右槍響,孟閣臣的隊伍從三麵包圍過來,把冀伯行隊伍擊潰。

又撲向東婁山,把趙玉昆的司令部一直趕到定興縣的張家莊才罷兵。

趙玉昆清點人數和武器,共損失步槍一百餘支,殿後的副司令冀伯行身受重傷身亡。

趙玉昆初戰孟閣臣,結果損兵折將。他問參謀長宋學飛有何強兵的良策。

宋學飛說:「我軍所以失敗,一是兵少,二是缺乏軍政人才。」

「應在張家莊這一帶多設新兵招集處,加緊擴大民;繼續招賢納士,廣泛招聘有軍事、政治才能的人,來訓練隊伍,教育士兵,提高部隊軍政素質。」

「只有人才濟濟,兵強馬壯,才能打勝仗。」

恰在這時定興縣有五名共產黨員帶領一批地下黨員和愛國知識分子來趙玉昆部當兵。

這五個共產黨員是從北平德勝門外的河北省第二監獄跑回家來的。

河北省第二監獄

他們這五名共產黨員分別聯絡了一批地下共產黨員和愛國青年知識分子起來抗日,聽說易縣趙玉昆搞起華北民眾抗日救國軍來到本縣張家莊,便投奔這里來了。

趙玉昆正在招聘軍政人才,這五名共產黨員帶人來,好比「雪中送來炭火」。

宋學飛也向趙玉昆講了一通「兵者以武為植,以文為種」,「武為表,文為里」的一些用兵的知識。

於是,趙玉昆便把文人武士都使用起來了,做了幾件順應抗日潮流,頗得民心的事:

加強政訓處。政訓處長白靜洋,是徐水縣的地下共產黨員。他負責給從北平河北第二監獄出來的5名黨員等接上黨的關系,讓其負責政治宣傳工作。

大力招聘軍政人才。只要發現帶過兵打過仗的舊軍人,或有政治影響的知識分子,都由趙玉昆出名聘請。不出山的,先禮後兵,也要「請」來。

在籌措軍隊給養上,改變了原來向地主開條子要錢的做法,規定:

向家有30畝地以上的農戶,以畝計稅征糧征款;


民國時期的河北易縣


對30畝地以下的農戶免徵;將各村按貧富狀況劃分甲乙丙三等,分配征糧征款數目,由村公所負責徵收,送交趙部。

對黎民百姓拾來的中央軍潰兵丟棄的武器彈藥,付給一定的獎金。

對地主聯莊會、護院隊,集體投奔趙部的,一視同仁。

對於帶隊伍投奔來的首領,趙玉昆按帶來的槍支人數多少,委任適當的「官銜」。

趙玉昆採取了上述辦法,使廣大群眾改變了原來對趙玉昆的看法,認為他確實走上了正道。

趙玉昆制訂了章程,強調「說到做到」,威信逐漸提高。

比如,南章村給地主護院的隊長白福厚,打更的隊長楊德、李廷貴率50多人,攜長短槍20多支,來歸附華北民眾抗日救國軍。

趙玉昆就任命白福厚為第二大隊隊長,把原第二大隊人馬交由白福厚領導。

這樣一來,投奔趙玉昆部的人就多了,槍也多了。

1938年初,趙玉昆正在西落堡村北張爺廟樹大旗、搭棚、唱大戲。

他聽說平漢鐵路東高陽、肅寧任丘蠡縣組織起一支上萬人的河北游擊軍,司令員是從延安來的老紅軍。

他從心中羨慕,於是便派聯絡參謀許兆年,來向孟慶山請委,希望依靠共產黨領導的萬人大軍作後盾,以防被孟閣臣吞並。

孟慶山了解趙玉昆部的發展經過,連續接到趙玉昆的請求,終於答應了。

先讓趙玉昆撤銷「華北民眾抗日救國軍」的名稱,然後授予其河北游擊軍第十路的番號,委任趙玉昆為河北游擊軍第十路總指揮。

並陸續派了一些共產黨員到第十路做政治工作。

趙玉昆被孟慶山司令員委任為河北游擊軍第十路總指揮,趙玉昆部的官兵受到極大的鼓舞。

大家感到在共產黨的領導之下,成為孟慶山這位老紅軍的屬下,十分光榮。官兵的思想更加穩定,抗日的決心更大。

孟慶山

趙玉昆在共產黨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的感召下,情緒更加高漲,他與地下共產黨員積極配合,又做了使廣大官兵滿意的事:

給全體官兵趕制、發放了軍裝,使每個官兵佩戴上「河北游擊軍第十路」的臂章;

加緊了軍隊操練,使軍容整齊,軍紀嚴明;

主動向日軍出擊,用多打勝仗的實際行動,提高第十路在民眾中的威望。

在河北游擊軍破交打據點的一次統一行動中,趙玉昆部將平漢鐵路保定以北的一段拆毀,使日軍鐵路運輸兵力停頓三天。

同時,趙玉昆命令他下屬的霍國華一個團,破壞了高碑店淶水縣城、北河店至固城的全部電話線和電線杆,使敵人的通訊斷絕。

趙玉昆部的便衣隊在張琴南的率領下,在平漢公路固城附近,連續兩次劫持日軍汽車。

第一次,機智勇敢的共產黨員張琴南大隊長和李岐年中隊長,在平漢公路上見到一輛滿載軍用物資的大卡車中途停下加水,他倆主動幫忙。

當時,附近沒有敵人,他倆掏出手槍,對准司機的腦袋,把汽車劫持到趙玉昆司令部。

第二次,仍用這種辦法,劫持一輛日本軍用中吉普。

趙玉昆高興得一見下屬部隊領導便夸獎:「我們穿大褂的先生,向日本人奪回兩輛汽車,我們穿上軍裝的,就不能主動消滅敵人嗎?」

在1938年春天,趙玉昆率隊,打退了日軍的一次進犯,第十路的軍威大振。

他的隊伍在易縣、定興、淶水、徐水地區活躍起來,部隊的發展很快,名聲傳到平漢鐵路以東。

楊村有個地下共產黨員李雪炎,他在北平上學,是愛國學生運動中的積極分子。

聽到趙玉昆領導第十路幾次對日軍作戰,便帶着他家的30多個護院的,攜全部槍支、彈藥,來投奔趙玉昆。

之後,他又代表第十路,回平漢路東,收編三股地主聯莊會,歸順了趙玉昆部。



這時,第十路的隊伍擴大到3000多人,編成大大小小12個團。原來一個與趙玉昆抗衡的地主武裝,見這種勢頭,也主動來投了。

東霍山的地主董茂軒,他自恃有孟閣臣作後盾,仍放狂言,譏諷趙玉昆:「我這挺機槍願和大炮配對,可趙玉昆沒大炮,也休想要我的機關槍。」

趙玉昆聽到傳來的這種譏諷言語,很生氣。他為爭這口氣,便派隊伍四處找大炮。

事也湊巧,他在定興縣城西肖家莊村外的河灘上找到大炮和炮彈。

那是去年9月間,中央軍作戰部隊奉前敵總指揮劉峙的命令,以一日百里的速度向南撤退時,丟下的幾門迫擊炮

趙玉昆打聽到一個在定興縣東引村落戶的山東人王漢章,原來當過炮兵,便派人把他請來,讓他看看是否還能用。

王漢章擦拭了一番,試了試,機件還挺靈。這下子趙玉昆便有了對付董茂軒的寶貝了,

1938年1月15日,農歷臘月十四,在人們正在殺豬宰羊,准備年貨的時候,趙玉昆調動了大批人馬,來圍攻東霍山了。


易縣東霍山村


他這次接受了上次的教訓,先鴉默雀靜地把迫擊炮支好,然後派人去大聲叫陣,要董茂軒交出機關槍。

董家大院的崗樓上回答,還是原先那句挖苦話:「不是早就說過了嗎?趙玉昆要是有炮就來試試,沒炮就甭想。」

崗樓上話音剛落,便是「轟」的一聲巨響,一顆炮彈在董家大院炸開了。

這下子董家大院裡可亂了套。董家老少爺們、主僕人等亂喊:「把大門開開,讓他們進來吧!」

院門一開,趙玉昆的隊伍一涌而入,繳獲了渴望已久的機關槍和所有的長短槍.這還不算,還叫他們交出金銀財寶。

軍需處長尹玉齋和嵇查處長盧潤生,把董茂軒家的錢庫找到,從院牆一角的柏樹底下挖出一些金銀首飾、銀元、鈔票。

趙玉昆一聲炮響,不僅奪過董茂軒的機槍和所有的武器彈藥,還挖出一批金銀財寶。



在這春節將臨之時,他用這批財寶給每個戰士發了三塊大洋的軍餉。

窮苦的戰士把錢送到家中准備過年,覺得參加抗日軍也有個奔頭,到處宣傳參加抗日的好處,又吸引一些窮苦人來參軍。

趙玉昆任河北游擊軍第十路總指揮之後,經常主動向日軍出擊,威望比孟閣臣的第七路高。

因為第七路軍總指揮孟閣臣只顧發展自己的勢力,見日軍就躲,從不與敵人接火。

第十路的高峰期,曾達到7000多人,有長短槍5000多支,有重機槍5挺,輕機槍28挺,迫擊炮6門,趙玉昆的戰績與軍事實力可見一斑。

1938年,經聶榮臻和呂正操商定,第十路軍劃歸晉察冀第一分區,改編為第一分區獨立支隊,趙任支隊長。

1939年底,一分區將部隊改組為一、三、五支隊,趙為五支隊隊長,下轄二十五團和二十六團,擁兵5000人。

楊成武對趙玉昆還是很看重的,當時一分區三個支隊,其他兩個支隊長都是老紅軍,只有趙玉昆沒有紅軍資歷,也不是黨員。

可是,趙玉昆畢竟是劫匪和無賴出身,根子上還有濃厚的流氓無產者習性,對抗日戰爭的長期性、艱巨性沒有思想准備,漸漸和八路軍分道揚鑣。

趙玉昆的蛻變,始於黃土嶺戰斗

1939年11月7日晨,日酋阿部規秀率部進入八路軍在黃土嶺的埋伏圈,戰斗隨即打響。

在黃土嶺戰鬥打響之前,趙玉昆一些親信被阿部規秀嚇破了膽,不斷給趙玉昆灌輸動搖和投降言論,使趙玉昆對抗日前途逐漸產生了悲觀失望情緒。

當時趙玉昆的五支隊二十五團在黃土嶺作戰,二十六團負責鉗制阻擊易縣之敵。

可戰斗一打響,遠在易縣二十六團卻亂了手腳,團長韓寶書帶團部特務連逃跑,緊接着五支隊軍需處長尹玉齋也率親信逃跑。

為了穩住五支隊,楊成武不得不從前線調回二十五團到易縣。

黃土嶺戰斗最後以阿部規秀被擊斃,八路軍獲勝告終,趙玉昆暫時打消了投降的念頭,跑去楊成武面前痛哭流涕,承認對五支隊管制不力。

楊成武也寬宏大量,暫不追究韓寶書及尹玉齋臨陣脫逃的罪過。

黃土嶺戰斗後,華北日軍為了報復,於1940年1月掃盪了晉察冀一分區,並占領要地紫荊關。

狼牙山抗日形勢陡然緊張,趙玉昆又對抗戰前途感到悲觀失望。

另一個叛變的引子是,因日軍頻繁掃盪,一分區財政困難,而五支隊之前收容了不少舊軍人及其家屬,他們適應不了八路軍艱苦生活,紛紛向趙玉昆訴苦。

五支隊軍需處長尹玉齋於1940年1月向一分區討要巨額「軍餉」未果,回來後就故意向趙玉昆煽風點火:「八路不給我們錢,想讓我們自生自滅!」

1940年2月,五支隊二十五、二十六團開赴晉察冀軍區總部阜平進行整訓,一些對八路軍心懷不滿者趁機挑唆:

「八路第一步剝奪我們軍權,第二步就對我們下手了。」

恰在這時,已成漢奸的前易縣國民黨縣黨部委員郗超民奉日本人之命對趙玉昆做工作,給其許諾了優厚的條件,趙玉昆遂決心叛變。

一開始,趙玉昆打算以慶祝1940年春節為名,在易縣大良崗五支隊司令部設下宴席,邀請一分區團以上幹部參加。

趙玉昆的企圖是:利用宴會將楊成武以下所有中高級幹部一網打盡。

可一分區司令員楊成武和幾個高級幹部因故並未出席。而當時趙玉昆手頭僅有一個衛隊、一個四百多人的便衣大隊,所以最終沒敢動手扣這些幹部。

這次宴會後,趙玉昆認為楊成武已識破自己的陰謀,遂加緊了叛變的步伐。

1940年3月2日深夜,趙玉昆率衛隊百餘人,以及他最親信、也是裝備最好的便衣大隊兩百多人,逃往易縣投敵。

在過易縣路東辦事處時,為了給日本人納投名狀,趙玉昆不惜殺害辦事處主任及政工幹部、抗大學生200餘人。

民國時期漢奸老照片

日本侵略軍委其為三縣特務隊長、保安聯隊長、警備團長等職。

而趙玉昆也「投桃報李」,帶領日軍製造了定興縣北辛慘案、易縣東婁山慘案,殘害百餘名抗日幹部。

1941年8月,日寇調集日軍正規軍8個步兵大隊和偽軍3個團的兵力,對一分區進行徹底的大掃盪,打頭陣的正是大漢奸大叛徒趙玉昆。

由於趙玉昆長期在易縣活動,又擔任過一分區的高級幹部,熟悉地形和八路軍戰法,使一分區蒙受了重大的損失。

在趙玉昆的引導下,鬼子兵自抗戰以來頭一次攻上狼牙山,一分區根據地全部淪陷。

許多非武裝人員、傷病員、地方縣區鄉幹部和無辜群眾被殘殺,僅軍政幹部戰士就犧牲千餘人,一些埋藏的物資倉庫被日偽軍起獲。

日本投降後,趙玉昆潛入北平,靠向東北跑運輸維生,1949年10月在北平騾馬大街被抓,送到易縣公審後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