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洪學智夫人到老鄉家歇腳,閒聊中女主人驚呼:原來是你呀

2024年4月7日 13点热度 0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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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革命二字,充滿希望,與命相關,革了苦難的命,便是新生的命。

革命,為了實現國家利益,人民理想,高於一切,哪怕是生命,哪怕分離。

這是每一位革命者的信念,也是「六星上將」洪學智和夫人張文的信念。

洪學智和夫人張文

1951年,革命理想已初步達成,張文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北京開往山西的列車。

十二年來,那個地方沒有一天不在牽扯着她的思緒。

下了火車,直奔呂梁,一個叫做「東西房山」的地方。

具體路怎麼走,張文沒有一點印象,當年在這里打仗,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實在記不起來。

一路走,一路打聽,終於在地方領導的幫助下,到了「東西房山」。

可具體是哪一家根本記不得,村子的樣子也與之前不同,更不記得當時寄養女兒的那家人的名字。

迷茫的張文,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家一家的問。

已經疲憊不堪的她,頂着烈日,飢渴難耐,便坐在一家老鄉門口的石凳上休息。

院裡的女人,見有人坐在自家門口,觀察片刻,自然辨別是外鄉人,好心的老鄉便喊道:「女同志,進來喝口水吧」。

張文聞聲望去,才見到正在洗衣的女人,打量着又是個面善的,自己又實在口渴,起身便走了進去。

打過招呼後,老鄉端來了水,張文一口氣喝了精光,感謝之餘,二人便攀談了起來。

說到了自己來此的目的,老鄉愣住了,趕忙上前握住張文的手,說道:「哎呀,是你呀,你當年就是把孩子留在我這了呀」。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沒反應過來的張文,一時間楞在原地。

跌宕起伏的尋女經歷

得知這家就是當年自己寄養女兒的那家,張文激動的說不出話。

「那…那她…那她現在…在…在哪兒?」此時的張文已經眼含淚花。

一時間老鄉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因為對這件事,老鄉心中也有一些愧疚。

當年一早開門,看見裹着被子的嬰兒,老鄉便知道,定是紅軍的孩子。

因為在那個年代,紅軍戰士們為了老百姓,為了革命的勝利,很多隻能把孩子給老鄉們撫養,承受骨肉分離之痛。

所以對於這個孩子,老鄉本來也是盡心撫養的,想着孩子的父母在為老百姓們謀幸福,自然要幫他們照顧好紅軍的後代。

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料,老鄉在幹活兒的時候摔傷了腿。

家裡不但少了個勞動力,積蓄也都拿來治病,自己的奶水本就不多,這一傷,更是沒了,想養也養不了了。

四處打聽之後,孩子被送到了鄰村一姓白的人家,只是吃了不到一個月之後,白家這位老鄉也沒了奶水。

都知道是紅軍的孩子,倒是都很用心照顧,消息傳開之後,一位叫白銀翠的女人,又收養了她。

剛剛生完孩子,還不到半個月,白銀翠一個人,餵養着兩個孩子。

這個孩子,因為是紅軍後代的這層身份,鄉親們更是對她照顧有加。

白銀翠更是看的比自己孩子都重要。

孩子們都到了上學的年紀,可家中的條件,實在是供應不起,左思右想,跟丈夫商量許久,還是決定,把唯一能讀書的機會,給了紅軍的後代。

老鄉把這些年自己打聽來的都如實的將給了張文。

張文聽了,早已淚流滿面,是感動,也是激動。

老鄉帶着張文走了好遠,走到了白銀翠的家中。

二人一進門,白銀翠就知道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因為眼前這個看着陌生的人,面相莫名的帶有熟悉感。

哪裡來的熟悉感呢,白銀翠當然知道,以為收養的紅軍女兒和她長的太像了。

經過老鄉的介紹,張文和白銀翠認識了。

「您先安心坐着歇息會,紅紅(張文女兒小名)應該也快回來了」白銀翠很有禮貌的說道。

不過三五分鍾的時間,張文像過了一個世紀。

果然沒過一會,穿着花外衣,扎着兩個辮子,挎着裝滿地瓜的籃子,一步一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樣,跳了進來。

只是見到坐在椅子上的陌生人,一下子躲到了白銀翠的身後。

在白銀翠的勸說下,紅紅終於挪到了張文面前,只是始終沒有開口喊一聲「媽媽」。

面對此景,張文於心不忍,女兒已經和白銀翠當了十二年的母女,這份感情任誰也難以割捨。

可自己是女兒的親生母親,十二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煎熬,自己我又何曾好過。

當初把女兒留給老鄉寄養,又何曾捨得,又是何等的心痛?何等的萬般無奈?

骨肉分離為哪般

說起與女兒的分離,張文依然心痛不已。

或許與丈夫洪學智相遇,相識,相知,就已經註定了,會面臨這樣的境遇。

1933年,從被壓迫中走出來的張文,意志堅定的加入了紅軍隊伍。

從小就吃過太多苦的張文,在隊伍中,縫縫補補,洗洗涮涮的工作多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總是做的最快最好的那個,為此也從一個小小的女紅軍,當成了班長。

1935年,張文隨紅軍隊伍開始長征,他是為數不多的經歷過長征的女紅軍。

長征途中,張文出了帶領女紅軍們負責戰士們衣物換洗以及照顧傷員工作之外,還有一項特殊的工作,唱歌給大家聽,或者帶着大家一起唱。

每當大家一起唱起紅歌,長征勝利的信念就更加堅定。

也是因為她的歌聲,遇見了自己的丈夫,洪學智。

洪學智

1936年5月,台上正在唱着《打騎兵》的,正是政治部主任,張文。

台下的洪學智,聽的流連忘返, 這讓他在今後的日子裡,再也忘不掉那個婉轉動聽的歌聲,也張文那張花容月貌。

在軍長以及其夫人的撮合下,二人相識了,有着共同的革命理想,便不顧風雨兼程,喜結連理,攜手前行。

1939年,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

可當時上級組織下來了調令,張文需要前往晉察冀邊區參加抗日活動

前往晉察冀就要突出敵人封鎖區,就要在夜裡行動,容不得一點動靜,若有一點差池,隨行的一眾人都要遭殃。

要是帶着孩子,只要她哭一聲,一切都完了。

洪學智給出的意見,就是把孩子寄養在老鄉家中,似乎這已經成了紅軍們和鄉親們達成的一種默契。

留給老鄉撫養,雖然不保孩子大富大貴,起碼有個安穩的地方住,有口飯吃,跟着隊伍腦袋都是架在刀刃上的。

張文又何嘗不知道,寄養給老鄉是最好的選擇,可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捨得?

張文

倔強的她試圖帶着孩子騎上馬,可當馬兒跑起來,凜冽的北風呼嘯而過,伴隨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時,張文最終還是選擇了骨頭分離,至少這樣孩子能有個安穩的家。

放下,抱起來,又放下,又抱起來,當第三次放下的時候,張文已經泣不成聲。

仔細的看着孩子的樣貌,認真的記着胳膊上的胎記,生怕會忘記。

洪學智扶着妻子離開時,張文步步回頭,直到再也看不見。

那一刻起,母女分離的十二年,張文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後來這個女兒怎麼樣了?

把女兒接回來,張文仿佛重獲新生了一般,十二年來從未如此開心。

給女兒改了名字為洪醒華,又把找到大女兒的事情,寫信給了正在抗美援朝戰場上的丈夫洪學智。

只是接回來之後,洪醒華便大病了一場,險些讓她們再度失去這個女兒。

夫妻二人不遺餘力的為女兒治病,即便康復之後,依然悉心照料,生怕女兒再次遭受疾病的痛苦。

洪醒華也很出色,雖然體質羸弱,但從未影響學業,從長春醫科大的旁聽生,走到了正式入校。

畢業後,又從甘肅酒泉鐵路局衛生院,一路做到了北京402醫院副院長。

1993年-2003年,洪醒華的事業邁向人生巔峰,在醫療科研領域,作出了驚人的成果。

我國唯一不含氟利昂的藥用氣霧劑,就是在她的帶領下研發而成。

即便事業有成,她在孝敬張文與洪學智的同時,也從未忘記白銀翠媽媽。

自工作以來,每個月都會把工資郵寄一部分,給白銀翠一家,晚年還把其一家接到北京生活,一直陪伴到白銀翠生命的最後。

洪醒華從未責怪過張文與洪學智,作為醫生的她,甚至為了黨和人民,我們可以付出一切。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過養母的十二年養育之恩,那種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更為珍貴。

參考資料:

丁麗生·悲歡離合總是情——洪學智女兒洪醒華幼年的傳奇經歷.江淮文史》·1993年第6期

洪學智將軍:戰火中女兒送人,12年後失而復得.《共產黨員(下半月)》.2007年第1期

秦璐敏·送別!103歲長征女紅軍張文逝世[OL]·環球網·2022-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