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山茶花

◎葏暜五篇文集

艾米莉拾起一團山茶花，

想起了很多很多個山茶花。

盛放的山茶、

掉落的山茶，

萬千個山茶花，

每一朵

熾熱又決絕。

故鄉山茶

寒冬已至，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山茶花。異鄉的山茶花紅火鮮艷，它愈是紅艷，我愈是想起了故鄉盛放著的山茶花，想起它的花苞，想起它的凋零。當然，更想的是，我的故鄉。故鄉是什麼呢？假如一個人從未離開傢鄉，那故鄉一詞是不會縈繞心間的；假如一個人從不感知周圍的變化，那故鄉的景與情同樣也不會湧現。

桃花李花開在路旁，花期較短；薔薇滿山遍野，算是野客俊逸；而山茶花，“唯有山茶偏耐久，綠叢又放數枝紅。”山茶花有松柏之骨也有桃李之姿，歲寒耐久、春暖同放。山茶花因其獨到的魅力而深受人們的喜愛，無論是城建還是私園，山茶花在花圃裡總能占得一席之地。尤其是我在傢鄉工作的地方，滿園子的全是紅艷艷的山茶花。從前忙著趕路，忽略草木與人情，而長大後，能識些草木也懂得珍重身邊人的情意了。

城西校園裡山茶花的枯萎

與大團大團的掉落

各類花兒

城北校園裡備受喜愛的重瓣日本晚櫻

被學生折枝或拾起相互贈予

我在傢鄉工作的時間也不長，在城北待了一個春夏，在城西待了一個春秋。城北食堂外的山櫻是來的最早的、操場圍墻旁有一群繁盛的紫葉李、學生最愛拾折的是重瓣晚櫻、初春裙擺隨三角梅飄動、最後鋪滿花圃的是如星星般的四葉草花和阿拉伯婆婆納。花兒在春天依次開放，開得鮮開得樂。唯一遺憾的就是時間太短，幾波花開完還沒到夏天。或許那段時間雨水全勤，花兒也就“雨打風吹去”了。

城西的花兒就顯得更長久了，除了金桂、玉蘭、李花這些季節性強的花，三角梅和山茶花好像整年都在開放。天氣好的時候開得燦爛，天氣不好的話就把顏色調暗些。三角梅在墻邊一隅，每天迎接與送別學生。喜歡記錄的學生會把這株開在圍墻內在的三角梅拍攝下來，也許是在有晚霞的傍晚，也許是在撐著傘的雨天。看到這株三角梅，就代表著到了學校了，應當要好好學習了。一大叢的三角梅開在那兒，與對面的文具店、小吃攤、快遞站相看歡喜。路過的行人對城西校區的印象，除了那朱漆金字的建築彩繪，恐怕還有那株總開不敗的三角梅吧。

城北操場旁邊的紫葉李

繁盛的開放於春天

明艷山茶

山茶花則是在校園裡面比較顯眼了，花圃上自是不用多說，而擺在路旁的盆栽無一例外是山茶花。節日裡必然有山茶花，而校園隨處可見的是山茶花。圍欄內有一個小花園，種植的也是山茶花。我們好像被山茶花包圍了，一團團紅色的山茶花是我們的背景墻，像是漫畫裡心動的人出現帶著的背景墻，馥鬱芬芳的背景墻。

山茶花的花語有很多，高潔典雅、端莊大方、純真無邪、自信熱烈、天生麗質、謙讓謹慎、高潔孤傲、理想的愛。校園裡的它應當是取自信熱烈、高雅大方、純真無邪、謙讓謹慎的寓意，而我的主觀感受是浪漫偏多的，也就是理想的愛，毫無保留，熾熱決絕。“你怎麼能輕視我的愛? ”相遇離別都不能辜負，相遇要完整投入，離別要清楚幹凈。

對於城西山茶花的第三個理解，應當要回到種花人身上的。我不確定學校裡的山茶花是誰種的，也許是一群人的決策，也許是一個人的拍板定案。不論是誰決定種下的，不可否認的是，它在校園裡受到了很好的愛護，或許這樣想，誰越愛護它，誰就給了它養分。溢於言表的欣賞，不吝言語的贊美，花兒也是能感受到的吧。這裡不得不提一句我們的艷麗校長了，她肯定是山茶花的忠實的擁護者。小園裡愛種山茶，也在社交平臺裡分享山茶花。山茶開得明艷鮮麗，正如她的名字“艷麗”。君子以梅蘭竹菊托物言志，那這亮堂堂的山茶花不正彰顯出了艷麗校長的性格，自信大方。行事風格明快幹練，交往姿態明媚霸氣。校園綠植滿是山茶花，而校園的行進也似山茶花幹脆利落，耐久謹慎。

山茶花開時，在嚴冬裡留下一片片紅艷。燃起內心的火吧，去面對，去挑戰。為獲理想，不留殘缺。

故宮博物院官博的圖片。

農歷十一月的月令花，是南國冬景中綻放的朵朵山茶。山茶花是我國傳統名花，最早於魏晉時期便有記載，因其花朵大而盈、色彩豐而艷、品性耐霜雪，多受歷代文人贊詠。蘇轍更是將茶花與梅、菊兩種名花相較，“耿耿清香崖菊淡，依依秀色嶺梅如”。

壹點號煙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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