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青梅竹馬定親後被凱旋的大將軍蕭定遠擄去做夫人,
隻因我相貌酷似他的前夫人,便成了籠中鳥,日日要學習她的模樣。
蕭定遠不久後造反,我不再蟄伏。
一改嬌妻模樣,提槍上馬,與蕭定遠兵戎相見。
1
陽春三月,我站在王府的院子裡面,看著面前的長勢喜人的桃花樹,心裡正在琢磨著該怎麼爬上樹,順利地逃到府外去。
周圍的小丫鬟見我安靜沉思的模樣,就知道準沒好事,
她們紛紛豎起來十二分的警惕,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看著過來,排成一排的擋著我。
綠俏更是神情激動,一把抓住我的手,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拿出繩子,欲哭無淚地道:
“哎喲,主子咱們就別折騰了吧,將軍出門之前說了,回來一定要看到您好好地待在王府裡面,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的小命就不用要了!”
我眼疾手快地堵住她的嘴,小聲道:“噓,小點聲,這事你不說我不說,他們誰能知道。”
“等到蕭定遠回來了,我早就跑到天涯海角了,他肯定找不到。”
綠俏一臉為難指著那群小丫鬟:“主子,可是她們也知道啊。”
我……
蕭定遠是大俞王朝的唯一一位異性大將軍,也是我的夫君。
世人皆知定遠侯和夫人伉儷情深,是年少時候的情義青梅竹馬,紛紛稱贊他是長安城裡面頂好的男子。
都說侯府夫人好福氣。
隻不過這福氣不是給我的,我隻是一個替身而已。
兩年前,定遠侯夫人白郡瑤入宮覲見,不巧正趕上皇後落水,為了救助皇後,她不惜以身犯險深入河水之中。
隻可惜,皇後娘娘被救上來了,白郡瑤卻沒了命。
為此皇上特地隆重賞賜定遠侯府,還追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
要我說,這皇上也真不厚道。
人都沒了,追封誥命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多給點金子實在。
想到這裡,我逃出王府的心更加堅定了,畢竟我隻是一個浪跡江湖的普通人而已,什麼本事都沒有。
像之前夫人那麼英勇的人,為了救皇後都丟掉了性命。
要是皇後再來一次意外,我豈不是也要去救,自己恐怕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
要知道我隻是蕭定遠在給她夫人祭奠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來的,有巧合地和先夫人長得有九分九像而已。
於是就被強制地困在府中,做了他的側夫人。
我轉頭看著綠俏,在她欲哭無淚的眼神中安撫似地點了點頭,輕聲說:“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綠俏感動得熱淚盈眶,險些直接跪在我腳邊給我磕幾個響頭。
我伸手扶住她,示意道:“你我主仆一場,不必如此客氣。”
還沒等綠俏說什麼,我動作利落地伸出手,將她推到對面站著的一群小丫鬟面前。
然後自己動作迅速地爬上樹,跳到旁邊的墻頭上,雙手叉腰直呼過癮,本姑娘終於自由了!
“拜拜了您嘞,今天姑奶奶要是不走,恐怕小命都難保了。”
“你們放心,我留了書信在桌上,將軍回來定不會怪罪你們!”
綠俏等人大喊:“側夫人,小心啊,快下來吧!”
“小心滑到啊!”
我心想,狗這個時候才下去。
隻是我沒註意,長安昨日才下過一場雨,墻上的青苔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粘在了我特地花二錢銀子買來的官靴上。
噗呲。
嘩啦。
噼裡啪啦。
我一個沒踩穩,直接摔了下去。
完蛋了,完蛋了。
綠俏果然是個烏鴉嘴。
出師未捷身先死。
還沒跑出定遠侯府,恐怕自己就要摔個狗吃屎了,想到這裡我直接兩眼一閉,聽天由命了。
隻是預想中的摔倒沒有發生,我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夫人有什麼情話不妨直接和本將軍說,何苦要書信寄相思。”
我睜開眼就見到蕭定遠那張放大的俊顏,他眉眼壓得低低的,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嘿嘿,將軍今日真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嬪妾為了迎您回傢,特地在此等候呢!”
2
蕭定遠冷哼了一聲,將我粗暴地扔到地上,他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悠比了一個六。
我尷尬地訕笑,雙手無意識地攪弄著帕子:“六,六,六。”
“這行為的確很六,將軍不必誇贊了。”
沒想到這將軍還怪可愛的,誇人的方式都如此別具一格,和旁人不一樣。
蕭定遠伸出手照著我頭上狠敲了一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
“這是被我逮到的第六次離傢出走,如果再有一次,你這輩子就甭想見太陽了!”
說罷,便強硬地拉著我的手回到王府。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蕭定遠的身後,小聲嘀咕:“哼,牛什麼牛。”
“要不是你強搶民女,我還用得著出逃?拜托好不好,人傢是有如意郎君定了親的!”
蕭定遠一個眼神飄過來,我及時噤聲。
我也有一位青梅竹馬的如意郎君,在沒遇到蕭定遠之前,我們都準備定親了。
我同他說,長安城外的城隍廟許願最靈,許多人在成親之前都要去拜拜。
求夫婦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他聽到這話總是笑我迷信,又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無奈妥協。
“難道你還信不過我,等我將你迎娶進門,定會努力參軍掙來功名,讓你早日過上好日子。”
我總是笑笑不說話。
在心裡默默想:“其實平淡點也好,亂世不太平,他要參軍冒著生命危險掙來的功名我寧願不要。”
那日,我們本來約好一起去上香。
隻不過,是我失約了。
定遠軍凱旋歸來,城門口戒嚴,所有人都跪在門外等著大將軍親臨,一睹傳說中的定遠侯風采。
那日,蕭定遠高高坐在馬上,身穿鎧甲,右手撫摸著嗜血的寶劍,看著跪在地下的我:“你,抬起頭來。”
我心中疑惑,在眾人的詫異的眼神中與他遙遙相望。
隻這一眼,蕭定遠的眼神從疑惑,不可置信,變成了勢在必得。
下一刻,我被揚起的鞭子卷到了他的馬背上,就這樣被帶進了定遠侯府。
蕭定遠尋到了一位新夫人。
而我失去了少年郎。
3
我出逃被蕭定遠抓回來的第二天,院子外面的圍著一圈又一圈的士兵。
他為了讓我安生點,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我靠著躺椅,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思考著下次出逃的計劃。
院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音,真是好熱鬧。
我伸長脖子,探出頭,順帶抓了一把瓜子,拉著綠俏的手直接向外走去。
“你們什麼意思,我可是定遠侯的表妹,蕭定遠是我的親表哥,你們這群奴才有幾個膽子敢攔著我,當心我稟告了表哥,砍了你們的狗頭!”
一個身穿粉色衣裳,頭頂白玉簪子的少女,手裡拿著帕子趾高氣揚地指著看守的士兵,蠻不講理地撒潑。
身後站著的婆子們被她指揮著上前,沖開守衛。
好傢夥。
有好戲看了。
綠俏跟在我身後,拿著幕離上前:“主子,您的幕離,快帶上,千萬不能讓外人看到您的模樣。”
我不耐煩地拿過幕離套在腦袋上。
真是煩死了。
蕭定遠每日都禁錮著我,不讓我出門見人,見外人的時候還必須帶上幕離遮擋面容,要是真顧及自己的顏面,又何必將我搶回來。
我和綠俏兩隻腦袋一上一下地趴在門邊,手中分別捧著瓜子:
“哎,綠俏,這位小姐是哪傢的啊,竟然敢直接闖入定遠侯府,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綠俏手捧瓜子,嘴裡含糊不清道:“主子,你有所不知,這是咱們將軍的表妹,今天來恐怕是找麻煩的!”
我一聽,找麻煩!
這下真有好戲看了,隻要能給蕭定遠找不痛快,那我就痛快。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興致勃勃,雙眼冒光地看著她:“誰啊,找誰麻煩!是不是你傢將軍。”
“是不是你傢將軍在外面欠了風流債,惹得小姑娘找上門來了!”
綠俏一臉同情地看過來,拿掉我嘴邊的瓜子皮,掏出帕子溫柔地擦掉嘴邊污漬:
“主子啊,當然是找您的麻煩了,您說說,您這智商可別離傢出走了,我可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幫您收屍。”
我心想,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離傢出走從來都沒成功過,哪裡來的一次又一次的收屍。
還沒等我將心裡話說出來,綠俏就捂著嘴巴,指著前面:
“主子,主子快看呀,她闖進來了!”
“怎麼辦呀,咱們快跑吧!”
我順著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蕭定遠的表妹蕭燕兒氣勢洶洶地向這邊走過來,身後帶著一大堆奴仆,旁邊的士兵都是也不敢真的上前攔著。
蕭燕兒趾高氣揚地站在我面前,眼神從上到下地打量著我:“哼,你就是表哥從外面搶回來的狐媚子?”
我看看綠俏,又看看旁邊。
哦。
她說的就是我。
狐媚子啊,在我印象裡面這不是誇人好看的嗎?
這是第一次有人誇我,自己浪跡江湖多年,從來沒人說自己長得美。
這樣看來,蕭燕兒雖然跋扈,但是眼光也是不錯了。
我老臉一紅,溫柔又不失禮貌地道:“多謝燕兒小姐誇獎。”
蕭燕兒滿臉問號。
她轉頭和身後的嬤嬤嘀咕:“這個女子好深的道行,面對我這般折辱居然面不改色!”
“果然有本事。”
我心想,她臉色怎麼如此難看,難道是我沒誇回去,生氣了。
“咳咳咳,燕兒小姐也不必妄自菲薄,我雖然比你好看那麼很多,但是你這種長相在我們村也算是能看的,將來就算是嫁不出去,你的表哥也定會幫你找一個好夫傢。”
身後的綠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燕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
她上前一步要掀開我的幕離,想看看我的容貌。
“大膽,你竟然羞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在她要碰到我的幕離的那一刻,我反手扇了她兩個巴掌。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院子。
沒辦法,誰讓蕭定遠下來死命令,說幕離在,我的腦袋就在,幕離不在,我的腦袋就要分傢。
綠俏更是心疼地來到我身邊,拿起我充滿繭子的大手誇張道:“主子,你這細皮嫩肉的小手怎麼能幹扇巴掌的粗活呢,下次有這種事情讓奴婢來就好了。”
我在心裡默默贊嘆了一聲,好綠俏,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不愧是將軍府的首席大丫鬟。
身後的燕兒被打懵了,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招呼著眾人沖我而來。
我看著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動作麻利地提起裙子就跑,還不忘抓一根樹枝防身。
今日果然有此一劫,怪不得早期左眼皮一直跳。
“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我!”
燕兒追在身後。
我跑。
她追。
我繞著桃花樹跑轉圈跑。
她繞著桃花樹轉圈追。
於是綠俏和她帶著的一院子仆人就看著我們老鷹抓小雞。
一聲呵斥打斷了這場追逐。
“幹什麼!”
“這日子不過了是不是!”
蕭定遠這廝終於回來了。
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激動,要知道再跑下去可能連小命都累沒了。
蕭燕兒見到自己的表哥,換成了委屈的嘴臉,她捂著自己的小臉,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蕭定遠。
我在蕭燕兒開口之前,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嗚嗚嗚將軍,這個女人居然主動上門,讓我打她兩巴掌,你一定好好管教她,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她還想看我的傾世容顏,嗚嗚嗚嗚,不願意她就拿著棍子往我身上招呼。”
蕭燕兒被我的厚臉皮驚訝到了,指著我的手顫顫巍巍:“你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啊!”
我瞥了她一眼,然後將手中的棍子強塞到她手中:“這玩意誰說的是誰的,哪裡管你的我的!”
院子裡面的仆人看著我的動作驚掉了下巴。
綠俏站在旁邊,忍不住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4
蕭定遠捂著額頭,不忍直視面前荒唐的場景。
蕭燕兒忍不住追問:“表哥,難道你就這昏聵,要知道表嫂才去世不到兩年,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然後她又轉向我:“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居然能讓表哥對你用情至此。”
我呵呵傻笑,然後跑到蕭定遠的身後:“大可不必。”
“想看我的人多了,從這裡能排到城西,你算老幾!”
蕭燕兒被我氣的又要哭,指著我的樣子活活像看仇人。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今天本小姐和你拼了!”
蕭定遠大怒,握著刀的手不斷收緊:
“燕兒這是本將軍的傢事,你是不是太閑了,要是沒事不如多學學女紅,也不至於嫁不出去。”
燕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小臉上面滿是淚水,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又看著不護著自己的表哥。
不情不願地行了一個禮。
“是,燕兒告退。”
我心虛地拍了拍心臟,這將軍府裡面的人怎麼都不太正常,她被自己的表哥罵了,恨我幹嘛。
難不成有錢人都喜歡遷怒。
隻不過我的逍遙日子還沒過幾天。
蕭定遠一日怒氣沖沖地推開大門,將一堆話本子扔到我面前。
霸道將軍良傢妻子我和將軍的那些年將軍不得不說的兩三事。
我一邊新奇的翻著畫本子,一邊打量著蕭定遠的臉色。
他臉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身穿墨綠色衣袍,頭頂著玉冠,左手持劍,像一個活閻王。
聽說這劍是蕭定遠和先夫人的定情信物。
我心想,這兩口子果然不同凡響,定情信物都這麼與眾不同,別人都是玉和寶石之類的,他們居然是兩柄兇神惡煞的劍。
蕭定遠臉色陰沉,我很開心了,畢竟我最喜歡給他找不痛快:“喲,將軍是有什麼好事啊,看你都樂開花了。”
蕭定遠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是智障:“夫人莫不是瞎了,哪隻眼睛能看到我開心。”
我撇撇嘴,拿起桌上的茶潤喉,隨意翻動著畫本子:“猜嘍,我這叫透過現象看本質。”
然而看到話本上的內容,我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直接將話本扔到了地上。
“這,這,這什麼玩意,怎麼如此辣眼睛!”
地上的話本上赫然寫著蕭定遠和一名叫婉婉姑娘的風流韻事,還是帶圖畫版本的,十分逼真。
蕭定遠臉色好看了許多,撿起地上的話本一股腦地塞進我的懷裡:“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名聲呢,怎麼現在知道害羞了。”
“你最近在外面不是一直讓人散佈我強搶民女,為官不義的事情嗎?”
謠言的確是我讓人散發的,目的就是想讓蕭定遠有點壓力,顧及一下自己定遠侯的名聲。
堂堂一個大將軍,強搶民女這件事如果傳到朝廷上面,言官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他要是還要點臉,最好直接放了我。
而且各大酒樓茶莊,都爭著要買最新的故事進展吸引客源。
我靠著這點破事,賺得盆滿缽滿。
蕭定遠的追問讓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緩緩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難道將軍做了,還怕別人知道嗎?”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我關在宅院裡面?”
“人前還要裝出一副對亡妻神情的樣子。”
“真是當了婊子,又立牌坊!”
蕭定遠怒不可遏,將茶碗扔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了我的手上。
他的眼中飄過一絲擔憂,旋即又大怒呵斥道:
“曹婉,別不識好歹,能讓我看上是你的福氣。”
我不甘示弱,掀翻桌子:“這破福氣給你要不要!”
周圍的仆人跪了一地,都顫顫驚驚的。
蕭定遠冷冷地看著我,左手撫上尖刀,瞇著眼睛一言不發。
我知道,蕭定遠的亡妻是逆鱗,他在考慮要不要殺了我,畢竟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計較。
半晌過後,蕭定遠起身向外走去,丟下了一句話:“後天百花宴,皇後點名要你入宮,自求多福吧。”
蕭定遠逐漸走遠,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愣,準備了這麼久。
好戲終於要上演了。
5
百花宴會上。
我帶著幕離坐在蕭定遠和燕兒身旁,無視周圍人世傢大族中的小姐丫鬟打量的目光。
今日百花宴會,燕兒作為定遠侯府的女眷,也被邀請入宮。
她父母雙亡之後,一直養在蕭定遠母親的名下。
隻不過她似乎有些不安分,幾次三番想要對我動手動腳。
大殿之上的氣氛融洽,我打掉想要作亂的手:“蕭燕兒,你夠了,想看也不是現在!”
蕭燕兒撇嘴,支支吾吾道:
“你就給我看一眼,就一眼,我實在是好奇,你都不知道我表哥和表嫂感情有多好,表嫂亡故之後,我一直以為表哥不會再娶。”
我轉過頭,將桌上的糕點塞進她嘴裡:“夠了啊,再說我就拿著糕點噎死你。”
這孩子怎麼一點眼力見沒有。
皇後生辰,她一直鬼鬼祟祟是怎麼回事,一點大傢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燕兒抓住我的手:“五兩金子,看一次!”
我看了看她,打量著她腦袋上的簪子,像是紅寶石,小聲道:“外加這根簪子。”
燕兒痛快道:“成交!”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掀開幕離,朝著她露出羞澀一笑,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燕兒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得大大的:“嫂,嫂,子!”
我心想,套什麼近乎,我可不想當你嫂子,況且你這是什麼反應,美貌在前,怎麼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燕兒還沒緩過神,我趁著她不註意動作利索地拔掉簪子揣進懷裡,拿走她手上的五兩金子。
氣氛正濃時候,皇帝端著酒杯開口問道:
“蕭愛卿,你旁邊坐著的可是側夫人,為何帶著幕離不願意示人。”
蕭定遠的桌子底下緊緊握住我的手:“回陛下,賤內身體抱恙,面容有礙觀瞻,實在不宜面聖。”
我與蕭定遠的關系已經惡劣到無法調和的地步了,上次出逃他威脅將我徹底鎖起來這並不是鬧著玩的。
今天就是機會。
我將手從蕭定遠的手裡抽出來,直接沖到大殿之上。
掀開幕接,將樣貌示人,跪下哭訴:
“陛下,蕭定遠因我與先夫人相貌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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